一会儿可就没了!”
“没了最好!要是形成‘倒春寒’,那农民可就惨了!”裘劲放下书,看我。
我突然停在那儿,刚才的热情一下子没了,感觉好像我要是去了,就会发生倒春寒似的。
“干吗愣在那儿啊?刚才不还兴高采烈的吗?想出去玩儿就出去呗!”他笑了。
我看他,又望望窗外,再回头看看他,没吭声。
“怎么了?”
我还是没出声,转身走到炕边,“扑通”一下整个身体呈一个大字趴在炕上,把头埋进被褥里。
“哎,你干啥呢?”说他走到我身边。
“不干啥。”我一动不动。
“我说错了什么吧?”他俯下身,一只手拨弄我的耳朵。
“没有。”“真的没有?”他突然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
“没——有!”我把头转向一边,透了一口气。
“那你趴在这儿干什么?不出去看雪了?”他的脸贴我的脸。
“嗯。”
“真是的,我一说倒春寒,你就不出去了?我说,这下不下雪,可与你没什么关系啊!你紧张什么?”他又笑了。
“还笑呢?就是你!本来情绪挺高的,你一说倒春寒,我心里就不得劲儿了。”
“不错,还挺同情农民呢,有良心!”他拍了我一下。
“得了吧,才不要你夸!唉,其实我也知道我出不出去,看不看雪,都?法改变天气的变化,但……”我不知道说啥了。
“那不就得了!别婆婆妈妈的象个老娘们儿似的!你可以往好处想啊,说不定一会儿雪就停了!喜欢春雪,就开开心心的去看!走!我陪你!”说完,裘劲拉起我就出门。
有他的陪伴,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伴微微春风,漫天的雪花零零落落的飘飞。
我们顺小路向山上走。雪下的小,伸出手来,都很难接到一粒两粒,偶抓住,就看到它们马上在掌心融化了!在春天里,它们显得那么单薄,那么松散,那么?力,恋恋不舍般的仿佛是在做最后?助的告别。
一个感觉——雪还是属于冬季!
在冬季里,它们是勇猛的斗士,纯洁的天使。来的时候,潇潇洒洒的自由飞舞;就是落在地上,也洁白晶,透坚硬的风骨。
“还是冬天好!”站在山坡上,我不由的感叹。
“什么?冬天好?哈哈!前些日子是谁嚷嚷怕冻,盼春天早点儿来,好快点儿脱掉笨重的棉裤?”
“是我说的,那又怎么?你别断章取!我刚才的意思是下雪还是冬天下好!”
“我知道,还用你解释?看你急的!”
“冬天过去就过去吧!寒冷就只当做是种考验,总不能老挨冻吧,毕竟春天是生机勃勃的世界!再说,少穿些衣服,还是轻松很多的!”我下意识的拍了拍手,好像再欢迎春天的到来。
“好的都让你说全了,我还能说啥!”
天挺亮的,没有大风,也不冷。虽然下雪,可一点儿也不阴沉。这和冬季的下雪天完全不一。
裘劲又从身后搂住我的腰!如果我没记错,只要是我们一起在外面没事儿站,他都会这做。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许是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一个习惯动作。
在他的怀抱中有种很惬意的感觉。
以前,对他从身后搂抱,我心里有一点点抗拒,那是因为隔厚厚的棉衣裤,我还是明显能感到他阳物的硕大,多少有些不自在。后来知道他搂住我其实是很随意的一种关爱,并没有什么令人不快,我释然了,而且为自己的敏感羞愧。以后,我坦然地接受了他的爱护,在他的怀抱中,那不仅仅是温暖、安全那么简单。你完全可以放松自己的神经,静静地享受一种氛围!
“劲哥,会有倒春寒吗?”不知怎的,过了好一阵子,我又想起这码子事情来。
“你呀,怎么还记呢?我又不是气象专家。你就别操心了,好吗?”
“好吧。”
“看,雪又小了,不到晚上准停。”
“那就好。”
“我们回去吧,要巡逻了。”
“嗯。”
“怎么不走啊?”他的脸又贴我的脸。
“你不也没走吗?”我轻轻的握住他的双手。“那就再呆一会儿吧。”
我们没再说话,就这亲密的依偎,彼此感受温情。
四十二
星期天,午饭后准备休息,裘劲提出要打羽毛球。
是啊,天气不错,真该好好的活动活动。
以前因为哨所地方小,又是冬天,打球不方便。现在好了,脱掉臃肿的棉衣裤,穿秋衣多轻松啊!
不用说,你来我往,劈杀勾吊的来了个不分场次、不计成绩的的比赛。
大汗淋漓,痛快!
不过,好久没有这么运动,还真的挺累。
裘劲简单的抹了抹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