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里的春天真的是姗姗来迟。但毕竟春天来了,还有什么可急的呢?
呼吸水边清新的空气,倾听林间鸟雀的欢歌,我随意的活动活动筋骨。大概半小时后,我一遛小跑回到了哨所。
好家伙,裘劲还真没起床!
四十
我进去的时候,他醒了,睁开眼睛看看我,没出声,也没起来的意思。
“怎么?还不起来啊?看看都几点了?”我趴在炕前,假装大力的拍打一下他的被子。
“啊——”他伸了个懒腰,手落下来的时候,揽住了我的脖子。“真象你说的,我变懒了。”
“那就快起来吧。”话虽这么说,我翻了个身,把头顺势靠在他的胸膛。
他抚摸我的头,刚长出没几天的毛茬一根根划过他的掌心。
我们似乎在静静地享受这种氛围,谁也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我转过脸对他说,“起——床——了!”
“你饿了吧?”他闭眼睛,但仿佛有心灵感应。
“啊。”我很自然的应了一声。
“好!”他一下子掀开被子。
“咦?”突然发现自己光下身,“老二”还趾高气扬的直立,他下意识的迅速盖上被子。
“哈!哈!”我夸张的摇了下脑袋。
“你——”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但我还是发现目光里有一丝的疑问。
“怎么?——”我故意没把话说完。
“哦,没啥。”他应该知道是自己昨天忘了,于是往两边儿看了看,应该在找裤头。
“在那儿呢!”我指向椅子,上面正放昨晚他扔在那儿的裤头和衬裤。
“你我递过来吧。”
“你起来穿不就得了,现在又不冷。”我走到椅子旁边,没动。
他真的下炕了,两步到了我身边。
“那你我穿!”声音低沉有力,仿佛带一种命令的口气。
“干吗你?你手又没坏!”我笑了。
“手没坏?对,手是没坏,可,”他想了想,接说,“‘脚’就不能坏吗?”他眼睛瞪我,目光犀利,但嘴角露出微笑。
“脚?你骗谁啊?你刚才不还好好的走过来的吗?”我还是不动。
“‘坏’的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他一边说一边把我的手扒拉下来,贴近胸膛,轻轻的抱我!
“我还真没看出来!哎,说真的,哪条腿?”
尽管我不相信,但还是不自觉的揽住他的腰,这下倒好,他坚挺的鸡巴正顶我的裤裆。
“哪条腿啊?我想想,应该是中间的那条‘腿’吧!”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你——!”我马上反应过来,但还是为刚才的愚钝脸红。
“对,也叫‘第三条腿’!”
我操!他竟然说的那么自然随意,表情还是那么镇定平静。好象是在做一个名词解释,哪象是开玩笑?好你个裘劲,你要玩儿,那就陪你玩儿个。
“哦!原来如此!哪儿坏了?我看它不‘挺’好的吗?”
“嘿嘿。”他乐了。
“既然你说坏了,那就有切身的体会。外面没什么事儿,那就是里面坏了。怎么?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啊。中看不中用喽,这可是大件事哟!”我摇头晃脑、抑扬顿挫,象个医术高明的老先生。
“你才中看不中用呢!我操,搞的象个名医似的。”他推了我一把,赶紧穿上内裤和外衣。
“那当然!我这个名医不是马上就治好了你的‘坏腿’吗?看!你刚才的手脚多麻利!”这时我才哈哈大笑。
“好啊,你可是越来越坏了!”
“哪里,如果是,那你也是师父啊!”
“行了,快去做饭吧。”他拧了我一把脸。
“哥,看来你真饿了。”我一语双关。
“啊?”他楞了一下。
“我去做早饭,你去练武吧。”没等他答应,我赶紧出了房门。
四十一
午后,我睡完午觉刚从炕上起来,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突然,我看见窗外飘起了雪花!那雪花呈颗粒状,而且只是零星的洒落,但还是让我惊奇。
“小劲,你快看啊,下雪了!又下雪了!”我回过头来。
“下就下呗,有啥大惊小怪的。”裘劲仍然在看他的书,连头都没抬。
“我说,都四月了,怎么还有雪啊?”我依然很兴奋。
“没听过老人说‘三月雪’吗?现在不就是农历三月吗?这在东北很正常的。”
“真好,在晴朗的天空里,下一场春雪!”我仿佛陶醉在一种诗情画意之中。“我要出去玩玩儿!”我赶紧穿鞋。
他没说话。
“小劲,你也去吧!”我走过去,很想让他和我一起去。
“你也真是的,又不是没见过雪,你自己去吧。”
“这可是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