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嘴碎吧?”
颜夕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小声道:“母亲,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其他事而已。”
顿了顿,她抿了抿唇道:“母亲,?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长公主面色微松:“何事,问吧。”
颜夕咬唇,?细声道:“会有人喜欢一个瞒着自己嫁过人的女子吗,?他会不会很生气?”
长公主闻言,皱了皱眉道:“有人嫌弃你了?”
她心中咯噔一声,前几天小女儿那副模样,分明是慕爱怀春之态,?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郎君了。如今她又说出这样一番话,莫不是那人对她说了什么?
长公主凤眸一厉,微微眯起眼观察女儿的反应,语气微冷。
“是你喜欢的郎君?他敢嫌弃你?”
颜夕心中一跳,连忙摇头装作不在意般捧起饭碗。
“不是。母亲,我就随便问问而已。”
长公主唇边带着冷笑,“我公冶仪的女儿,当配得上最好的。若他果真是个好儿郎,那母亲便是去圣上面前求圣旨赐婚也给你求了来。若他敢嫌弃你半点,那这男人便不要也罢!”
颜夕闻言,眸子闪了闪。
那夫君他,到底对自己是怎么看的呢?
草草用过晚膳之后,她便回了自己院中。
长公主捏了捏眉心,问秦嬷嬷又像在自言自语:“阿宁,你说夕儿她是对哪位郎君上了心呢?”
起先她尊重女儿的隐私,并未派人跟进她的行踪,如今连女儿喜欢上哪个郎君都丝毫没有头绪。
不过无论是哪个,敢伤她女儿的心,她都不会放过。
秦嬷嬷上前替她捏了捏额角:“殿下不必忧心,郡主她看着就是个有福的,必定会遇到自己的良人的。”
长公主轻叹一声:“希望如此吧。”
但心中却是知道近来冒出的流言对女儿的名声伤害太大了,若是任由这般下去,恐怕会十分影响女儿日后的亲事。
罢了,便是嫁不出去又如何,她公冶仪的女儿,自然有她长公主府护一辈子。
秦嬷嬷想了想,忽然开口提醒她道:“殿下,明日就是那崔氏离京的日子,咱们当真就让她这么轻松的走了?”
长公主冷笑一声。
“想得美,敢动手算计我孩儿,就得付出代价才是。你调些人手跟着崔氏回乡,想必她那笔酬劳该多的无处花才是,正好给她减减钱囊。”
崔氏还是见识太过短浅,焉知有些法子不用光明正大,也能达到目的。
谁叫她当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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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崔氏之前说好的要离京的日子,颜夕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应了,自然要送她安然去城门。
她昨夜睡得有些不安稳,眼底能明显看出有些乌青,锦瑟为她铺了些脂粉,才勉强盖住那些青影。
经过秦嬷嬷这两日的“招待”,崔氏Jing神显然也有些不太好,看见颜夕神色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婶子,走吧。”
颜夕也无意同她搭话,只说了这一句便率先上了马车。
崔氏也随之坐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不多时便到了城门口。
崔氏的夫君刘茂山正等候在这里,除了他,周围还有好些个来看戏的人,都装作不经意一般朝三人这边看。
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身影,都想来看看长公主府是否能咽下这口气,将人完好无损的送出城。
盛韫玉坐在一家酒楼的临窗位置上,正好将这边的情形收入眼底,瞧见一根毛儿也没掉的崔氏,再看看颜夕有些恹恹的样子,心底畅快极了。
生生吞下一口闷气,还不得不亲自将人完好送走,这滋味儿不好受吧,颜夕?
颜夕心思却不在这里,小姑娘垂着眸子,敷衍道了一句。
“我便送到这里了,还希望刘叔和婶子一路顺风。”
刘茂山连忙应道:“嗳,多谢郡主来为我们两口子送行。”
崔氏却磨磨蹭蹭的像是不肯离开的样子,从颜夕身边走到刘茂山身边的时候,一步恨不得掰开两步来走,绕是颜夕心神不属,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崔氏怎么了?
小姑娘心里一跳,她不会是想着装伤来污蔑长公主府吧?
周遭人见崔氏如此,也纷纷疑惑,不少人心里都想到了这种可能,指责一般的眼神望向颜夕。
好嘛,虽然那村妇身上看着没外伤,但谁知道长公主府会不会暗地里下了什么黑手呢?
果真是有权可以为所欲为,他们就说嘛,一向睚眦必报的长公主哪有这么大气?
怪不得能生出一个瞒着自己已经成婚还装作未出阁贵女的女儿来。
有人喊了一声:“大娘,长公主府是不是对你动刑了,大庭广众下你尽管说,我们都会为你作证的!”
坐在酒楼中的盛韫玉也心思一动,忽然看向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