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到楼梯间的防火门时,江寒开口叫住她,“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也会和我离婚吗?”
阮言宁闻言身形微顿,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没回答江寒的问题,拉开面前的防火门头也不回地回了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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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晨会的时候,阮言宁一双眼睛肿得吓人。
她平静地汇报完病房交班情况,刚走回人群里,就被唐豆一把拉到身边。
唐豆大概是没看过阮言宁这么狼狈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下阮言宁肿着的眼睛,声音里透着心疼:“我的天你昨晚都经历了什么啊?”
“患者大出血抢救,你刚刚没听汇报吗?”大概是熬夜的缘故,阮言宁的声音透着沙哑。
“抢救这么惨烈吗?”唐豆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才一晚上没见,你就变成了个像是饿了十天半月的难民。”
阮言宁不太舒服地轻咳一声,“你试试你就知道了。”
唐豆撇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不要碰到这种事,不过说真的我要是江老师,看你这样我得心疼死。”
提到江寒,阮言宁看了眼坐在刘主任身边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提醒唐豆:“以后不要在科室说这种话话了,被有心人听到容易落下话柄。”
唐豆一向心大,以为阮言宁指的“有心人”是陈星月,没多想就应了下来。
她朝阮言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信誓旦旦开口:“我保证坚守组织的秘密。”
阮言宁点了下头,没再多说。
接下来一整天,除了必要的几句交流,阮言宁几乎都避着江寒。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唐豆风风火火地找到在休息室补觉的阮言宁,二话不说就开始叫她起床。
从昨天早上开始,阮言宁几乎就没怎么睡过,这会儿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吵醒,她整个人都带着低气压。
不耐烦地拍开唐豆作乱的手,阮言宁抬手拉了被子蒙住脑袋。
“别睡了,你知不知道谁回来了?”
“不想知道。”阮言宁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我现在只想睡觉,您老人家能不能放过我?”
“顾可姚回来了。”唐豆丝毫不畏惧阮言宁的起床气,一边嚷嚷一边掀了阮言宁的被子。
“谁?”听到熟悉的名字,阮言宁的意识渐渐回笼。
唐豆就知道阮言宁不会无动于衷,她激动地摇着阮言宁的肩膀,“我说顾可姚,她今天刚下飞机,指名道姓要我们两个给她接风洗尘。”
顾可姚是阮言宁她们一个寝室的,当年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和阮言宁、唐豆是学院有名的铁三角,关系好到就连上厕所都得一起。
后来大二的时候,顾可姚那个做医疗器械生意的老爸非要把她送出国吃点洋墨水,三个人这才不得不分开。
说起来三个人也两年多没见了。
“又去酒吧?”阮言宁已经彻底没了睡意,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唐豆笑得开心:“咱们顾大小姐约的局什么时候离开过酒吧。”
的确是好多年没见到顾可姚了,加上不想回家面对江寒,阮言宁表现得倒是比唐豆还积极。
下班的时候她给江寒发了条“今天有事”的微信,就和唐豆打车直奔“清荷”酒吧。
顾可姚已经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中性风打扮,晃眼望去倒更像个清清秀秀的男生。
看到唐豆和阮言宁,她一个箭步冲过来,熊抱住阮言宁:“我的宁宝贝,你真的想死我了。”
阮言宁也回抱住她,有些感慨,“这么多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顾可姚捧着阮言宁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我不在我的宁宝贝怎么变得这么憔悴?是不是被人虐待了?”
“她昨晚刚值了一个大夜班,不憔悴才有鬼。”唐豆不满地推了推顾可姚,“你对我就没点表示?”
顾可姚这才松开阮言宁,嚼着口香糖故意漫不经心地看向唐豆,“你就勉勉强强有一点想吧。”
知道她是开玩笑,唐豆笑骂:“姐还不稀罕你想呢,求求你做个人。”
时间还早,酒吧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三个姑娘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倒是一点没察觉有人刚刚举着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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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收到林深微信的时候,刚跨进家门。
见是林深发的,他也没急着看,甚至没有解锁,就直接把手机随意地扔到了沙发上。
江寒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莫名就觉得烦躁。
他能感受到今天阮言宁的疏远,而且下午收到阮言宁的微信之后,这姑娘就没再搭理过他。
江寒漫无目的地绕着屋子溜达,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一直到整个家都逛了一圈,又替阮言宁把阳台上晾干的衣服收好叠起来,他才坐到沙发上点开林深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