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就是那个救你的军官,真的假的?我还是有点儿不信,那也太巧了吧?你们俩缘分得多大啊?”
扶桑斜睨了她一眼:“不信你可以问问他的队员啊。”
“什么什么,你们要问什么?都可以来问我。”后排刚坐下的小战士无意间听见扶桑的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扶桑转头。
侦察战士立马就认出了她,“小姐姐?你就是队长的那个老相好!?”
扶桑:......
江眠月:?
“老相好?连老相好都喊上了。”江眠月立马来劲了,自来熟的本事见长,八卦之魂熊熊燃起,逮着小战士就问,“怎么说怎么说?”
小战士年纪也不算大,一到情窦初开的年龄就已经在部队里摸爬滚打了,没接触过什么漂亮姐姐,江眠月这活泼劲当下就把他的脸弄得绯红了一片。
黝黑的肤色泛着几点不自然的酡红,黑红黑红的,活像猴子屁股。
小战士不经吓,立马就交了底:“贵州那日,队长救了一个姑娘,就是你身边这位朋友。然后半个月前,她来我们队里找了队长一次,貌似还进军区饭堂吃饭来着。至于老相好嘛,队里的哥哥这么叫,我也这么叫。”
扶桑没想到,当了兵的战士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干脆翻了个身,膝盖跪在座椅的软垫上,下巴搭在椅背,和江眠月一块儿跟后排的战士们聊得热火朝天。
气氛一点儿也不尴尬,热热闹闹的。
直到,“嘭——”一声,驾驶位的车门关闭。
上了车的男人安静了一小会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坚毅冷峻的下颌稍稍抬起,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某个人弯着细腰趴在椅背上翘起的屁股,不太长的小外套衣摆向上翻起,露出少女莹白的后腰。
肌肤细腻泛粉。
傅希长指弯了弯,轻敲方向盘的边沿。
发出细微的声响。
无奈,后面没听到,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他脸沉了几分,声音有些干脆:“扶桑。”
扶桑定住,侧了侧身,扭头去看他:?
后排的战士纷纷闭嘴,不敢噤声。
可男人只随意扔下两个字:“坐好。”
就不再吱声了。
“哦。”扶桑慢吞吞地应了一声,意犹未尽地转过身来,乖乖坐好。
男人见后面都安静下来,这才一脚踩下油门,启动车辆,驶了出去。
江眠月说话不敢太大声,轻声细语地跟扶桑咬耳朵:“你俩有一腿?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啊?”
扶桑一惊,冷汗都吓出来了:“没有吧?”
“那为什么刚刚只喊了你的名字,不喊我?”
“因为他只记得我的名字?”
“妈惹,有道理。”
扶桑膝盖撑着手肘支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坐着,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她才发现她坐的这个位置真是绝佳啊。
透过前方的后视镜,刚好可以看见男人淡漠清俊的眉眼,稍稍歪个头,也从椅缝中一览男人踩在油门上的大长腿和宽大的军靴。
天气晴朗,一碧如洗。
蓝色的天幕上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一层清澈的网,滤去了所有的杂色,发着熠熠的光。
在去西部的路上,路途还算顺利。
偶尔走走停停,阅遍了这路上所有的美景,远山含黛,云烟碧波。
傅希单手搭在车窗边,轻轻点了下烟灰,透过后视镜望了眼身后歪着头熟睡的女孩,沉声说:“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找个客栈歇一晚。”
扶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得深沉,车内空无一人。
这边的地区并不是很发达,没有完好的路灯,仅有家家户户门前架着的一束灯管发着微弱的光。
到处都是蚊虫在飞,嗡嗡一片。
扶桑尝试着打开车门出去,奈何锁住了,怎么也拧不开。
她狂拍车窗,“哐哐”的声音在昏暗的街道内彻响。
傅希就靠在外面的墙壁上,咬着烟头,一根一根地抽着,指尖星火缭绕,细弱的微光显得他的侧脸凌厉得过分。
车钥匙明明就在他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勾着,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过了几秒。
一根烟毕,他才把烟头丢在地上,碾碎,按开车门的开关。
扶桑下车喘了口气,瞪着他问:“干嘛不叫醒我?她们去哪了?”
傅希低着眼眸,盯着她被车内浓度过高的二氧化碳闷得红扑扑的小脸,嘴角勾了下,搭上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客栈。走,去吃饭。”
“诶,你干嘛?”扶桑对男女之间这样直接的接触有点儿不自在,但仔细想想,人家又没有要抱你,或搂着你的腰,矫情什么呢,“她们在客栈?今晚不走了吗?”
“走的话,你开车?”他挑眉。
扶桑摇摇头:“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