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了,明日便派人去宋家,到时候咱家亲自带人过去。”
徐容绣福了福身,“是。多谢公公。”
出了宫门曲文怀才道,“事情如何?”
徐容绣道,“成了。回府再说。”
爬上马车徐容绣不顾形象的坐在凳子上,脸上冷汗直流。海棠连忙拿帕子给她擦拭,关切道,“太太可是身体不适?”
徐容绣摇头失笑,“没事,不过是头一次见皇上吓得。”寻常百姓可能终其一生都见不到一次皇上,徐容绣能够得见天颜已经实属不易,更别提她还非常大胆的跟皇上做买卖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旁人都不会信,是想一步登天想疯了吗。可皇上就是疯了,不光答应了还非常关心臣子少要了份额呢。
这么一想徐容绣好受许多,靠在车厢上不再言语。
海棠并不知她心中恐惧,给她倒了茶喝了又吩咐车夫尽快回府。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徐容绣已经收拾好情绪迈进家门,她将曲文怀叫来,吩咐道,“皇上已经应了,城南铺子你先交给田掌柜负责,你这几日便从四个铺子里抽调人手安排去陕西那边的事宜,明日再与田掌柜一起过来,明日孙公公带人过来,倒是你准备一千两银子塞给孙公公,另外再准备五百两到时候打点他带来的人。”
曲文怀匆匆去了,田氏这才惊讶道,“你方才去了皇宫?”
徐容绣笑了笑点头道,“是,我去与皇上谈了庄买卖,而且还成了,到时候那边的铺子就真的是有皇上做靠山了。”她看着田氏道,“娘,我要去陕西,饺子就托付给您了。”
饺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如今饺子刚满一岁她便要离开饺子去陕西,心里自然是不舍得的,但是他们分别是暂时的分别,宋子遇在陕西遇到了难处,她得过去陪着他度过难关,哪怕她的铺子只能帮他解决一小部分问题,她也要去试试。
田氏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去陕西?怎么这么突然?”
徐容绣道想了想还是道,“陕西那边是历史古都,去那边开铺子成本低一些,而且夫君遇到一些难处,我去帮帮他。”
“什么难处?”田氏追问。
徐容绣扯了扯嘴角道,“都是小问题,娘不必担忧,况且他一走多日我实在不放心。容恩也要回清河参加乡试正好一起出京,至于家里,我交代表兄了,有事只管找他,另外若是有大事可给我写信也可去让表兄联系孙公公或者去找邓大哥实在难以解决的便舍下脸面去求马夫人。万事人最重要,钱财都是可以舍弃的。”
田氏不用问就知道宋子遇在那边遇到的问题不小,她忍不住流泪道,“这怎么当官了还这么难。”
“可不当官日子会更难。”徐容绣安慰道,“起码咱们现如今有靠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夫君那边虽然有困难也不是不能克服,您在家只管照料好饺子,其他的事交给我们来办。”
田氏收了眼泪点头道,“你放心出去便是。”
因为要出去的原因,晚上的时候徐容绣便让饺子在她的小床上睡觉,正是夏天也不担心着凉,谁知到了半夜的时候徐容绣摸到一个软和和的东西顿时惊醒,一摸才发现竟是饺子自已爬到炕上来了。徐容绣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此去陕西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她是不敢带饺子去的。
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待醒来后又招呼下人准备茶水点心等候见客。
到了辰时末,孙公公带了几个人过来,两个锦衣卫,三个二十来岁的太监另有一人四十来岁却像是商人模样的人,徐容绣猜测这便是真正来谈生意的当即迎了几人入内又让人奉茶。
寒暄过后孙公公道,“皇上仁慈,让咱家多带了两个侍卫过来,专门负责徐掌柜在陕西的安全。”
徐容绣当即道谢,“多谢皇上,也多谢孙公公今日跑这一趟。”只不过她明白,这锦衣卫保护她是一方面,恐怕更多的是要监视她吧,不过既然永安帝要监视,即便不放在明面上也会放在暗处都没差别了。
孙公公摆手道,“咱家不懂生意,但是秦掌柜是外头负责皇上铺子的掌柜,徐掌柜有什么需要商定的可与秦掌柜商议。”
幸好徐容绣早有准备,便请孙公公和几个太监并锦衣卫一起去隔壁开桌宴席吃酒,而徐容绣则与秦掌柜说了一番此行去陕西那边的计划。秦掌柜在京城多年,对宋家食铺的崛起也略有耳闻,听徐容绣说完,秦掌柜抚着胡须含笑点头道,“徐掌柜做事有章法难怪圣上信任。秦某觉得此事不错。那么咱们便签下契约?”
“自然。”徐容绣当即拿出连夜写出来的契约拿给秦掌柜看,秦掌柜见上头写的清清楚楚,心中难免惊讶,瞧着徐容绣不过双十年华,竟有如此手段和头脑竟能找上皇上做靠山,只这胆识便不是寻常女子所能有的。说完他却拿出一叠银票来,“这里有一万两银票,全国通兑,陛下说了这算是入股的银两。便不在契约上写了。”
徐容绣惊诧道,“圣上……”
“圣上最是仁慈,怎会轻易拿臣子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