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好事变成坏事,反而作孽了。”
冯宸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本宫疏忽了,这些宫女大多是因为家贫或者罪犯家眷没入宫中为奴,这些人放出宫后,日子反倒是没有宫里安稳了。”
看来宸妃是真心为这些宫女着想,并不完全是为了做个世人看,以便博取虚名。不过宸妃是权贵之女,自小锦衣玉食,因而对民间了解不多,王沅庆幸她能听进去,不然就反而害了一众女子。
冯宸妃问道:“你们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张充容试探说道:“可以给她们钱财,这样她们出宫后也可以维持一段生活。”
王沅则说:“不如先问问宫女们的意思,愿意归家的可直接让她们归家,不愿意出宫的,问问她们原因,看能否有解决的办法,至于那些年老多病的宫人,放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只能留在宫里。”
冯宸妃颔首,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这里也有一个想法,咱们大周有很多兵士尚未娶亲,这些宫女有些出宫也难嫁人,不如配给兵士,当然这也要看他们是否愿意,绝不强求。”
王沅与张充容都没有想到这层,真心实意地说:“娘娘不亏是大将军之女,这样很好,兵士有了家,才能更好的护卫大周。”
三人商议了一番,宸妃道:“今日多亏两位了。”
王沅与张充容站起来,齐声道:“娘娘过奖!”
冯宸妃笑道:“两位不必谦虚,不如今日就留下来用午膳吧。”
两人答应下来,之后又说些教养子女的话,三人都有女儿,说起各自女儿的趣事来,气氛和睦。
这时,兰草走进来禀告:“娘娘,太子殿下过来给您请安,已在殿外等候了。”
冯宸妃道:“快请太子进来吧。”
按理说,宸妃不是正宫皇后,太子原本没有必要向她请安,但李湛将徽鸾交给宸妃抚养,李顼牢记母后临终嘱托,心中记挂着妹妹,因此时常过来昭阳殿看望妹妹,既然都到了昭阳殿,他为着礼数及宸妃照料妹妹的恩情,也必须要来向她请安。
李顼行过礼后,冯宸妃温言细语,询问他的日常起居,李顼恭恭敬敬地一一作答。
宸妃知道他的来意,也不多留,摆摆手,“你去看望徽鸾吧。”
李顼松了口气,赶紧告辞,他其实是有些怕宸妃的,他犹记得小时候母后曾经因为宸妃垂泪,外祖母甚至说宸妃是狼虎转世,专门来克余家,让他看到宸妃避远点。即使是现在懂事了,他仍然有些害怕宸妃,尤其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外祖父母及陆姨夫一家的死因并不简单,很有可能是冯家在其中动了手脚。他不敢往深处想,更不敢问任何人,只能按照母亲临终所说,恭敬地对待宸妃及父皇其他的嫔妃。
徽鸾见到兄长很开心,李顼陪着她玩了一会儿,将ru娘与其他伺候的人遣出去,关好门,小声问道:“我有几日没来看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徽鸾长胖了一圈,看着红光满面,“很好啊,宸妃娘娘对我可好了,就是徽琰坏,大哥,你呢”
李顼看着妹妹无忧无虑地吃着甜糕,再想想逝世的母后,她过世才一年,宫里渐渐已经很少有人提及她,就连徽鸾似乎也忘了。虽然知道妹妹是因为年纪太小才不记得,但李顼心中仍然有些不忿,这脸上就带了些出来。
徽鸾让他陪着去太ye池玩说了两次,李顼不理会,徽鸾就有些生气,嚷道:“坏哥哥,你不跟鸾儿玩,鸾儿找宸母妃去玩儿。”
徽鸾张口闭口都是宸妃,李顼生气起来,忍不住道:“鸾儿,你还记得我们母后吗”
徽鸾懵了,问道:“母后,母后去哪里了?”
李顼道:“母后仙逝了,永远不在我们身边了。”
徽鸾记起母后来,连甜糕也顾不得再吃,嚎啕大哭起来,“我要母后,哥哥,我要母后呀!”
ru娘听到哭声忙推门进来,把她抱在怀里哄着,“别哭哦,二公主,皇后娘娘虽然不在了,但陛下与宸妃娘娘一样疼爱您。”
徽鸾靠在ru娘的怀里抽噎,ru娘对李顼道:“太子殿下,二公主太小,您是兄长就该顾惜她,事事都替她着想,而不是惹的妹妹伤心哭泣。”
李顼无话可说,心情十分沮丧,他慢慢地走出了昭阳殿,在殿门口遇见了也正准备离开的王沅。
冯宸妃本留了午膳,但采青来报,说是徽君有些发热,她心疼女儿,就辞了宸妃回明光殿。
前年清泉山避暑,李顼曾得到王沅几日照顾,因此他对王沅的印象很不错。
李顼道:“孤正想着去看看徽君妹妹。”
王沅拒道:“可是不巧了,徽君长牙,有些发热,暂时不能见人,太子还是改日再去见她吧。”
两人顺路一段,走到拐角处,李顼突然道:“王娘娘,孤有几句话想问问您。”
自皇后过世后,太子似乎长大不少,以前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可是今年再看已是小少年了。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