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排身着战甲全副武装的各营将领,因为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整个大帐里没人敢率先说话,空气如凝固一般,弥漫着严肃的气氛!
“大将军,?此事甚为蹊跷,?京城守卫严密且摄政王极为看重自己性命,行事历来小心翼翼,居然就毫无知觉和征兆就被人取了性命?!按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的描述,?这其中的种种衔接和配合可谓天衣无缝,?让人触目惊心!并且,就算这是真的,?为何这燕国不掳了君上立即退出京城,?还要在那等死吗?”前锋营副将严佑安蹙眉而道。
“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站在严佑安旁边的一个副将点头认同而道:“此时不见朝廷公文,?我等贸然领兵回援,万一此事是假的,我等就是私自调兵且擅离职守,?此事犹如灯下黑,?我等将百口难辩!”
“没错!之前一直没有消息,现在事情突然爆发出来,?谨防有诈!”
“尔等一边倒,不就是为了避战?说到底就是贪生怕死!”右营骑兵营将军生性耿直,?从来眼里揉不进沙子,看众人一边倒,于是,反驳而道。
“正是!朝廷都没有了!我等还在此顽守又有个意义?!”
有人开了头,众将便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了,刘云飞听着,也是纠结不已,不禁扶额,摆了摆手,无奈叹了一口气,“你们吵得通都没法想事情!这样,尔等先下去稍作安排,我严佑安一起查探一下燕营的状况......”
“是!”众将领命鱼贯而出。
登上洛水郡郊外的洛君山,可以看得见洛水对面的燕军行营,此刻未时,强烈的光线下,燕军行营的状况尽入眼底。
看着,刘云飞也不禁思忖。严佑安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模样,犹豫片刻而道:“以末将之见,燕军此行营军帐虽未见少,但支灶的数量却远比之前察看之时少了许多,而且,也未见多少兵士走动,会不会是他们已经悄然移营?要不要末将带兵前去探个虚实?”
“此时是白天,尔等带兵前往太过明显,还是等入夜吧!”刘云飞也不确定,但如果燕军真的悄然移师,断了自己的后路再想回援京师便难如登天。
“将军,时间不等人,我等带一队斥候,不攻寨,只是靠近试探一下燕军的状况,不会有危险的。”严佑安依然坚持而道。
“也好,速去速回,小心为上”
“是,末将领命!”
一个时辰之后,严佑安带着数十人抵达燕军行营不远的一处林地边缘,此处隔着林木草地远远便可看清燕营大致的状况。只见燕军行营虽如以往那般防守严密,但在各寨门处却多了许多壕沟、鹿砦、拒马桩等,在营寨外围巡逻的兵士也较以前多了许多,而营寨里面却安静异常,此时已是申时三刻,营内却未见多少炊烟,如此看来,跟本不像有数十万人驻扎的样子。
“你们之前来探察的时候,这里是这般模样吗?”严佑安叫过来一个斥候问道。
“回将军,这防守情况和原来相差无几,只是寨内较之前安静,不仅不见Cao练走动之声,连人员走动的声音都显少听到,如此,以我等经验,这座燕营定是一座空营,这些巡逻都是刻意伪装!”
听着,严佑安若有所思,随后叫过来一个副将道:“你带人将我等此行所有战马的马尾绑上树枝,一会听我号令,命人骑马在林中来回狂奔,如若燕营有兵将出击,尔等不要恋战,佯败逃走!”
“末将领命!”
严佑安微微颔首,又唤过一员副将,嘱咐他一会跑马之时,让兵士不停击鼓呐喊,佯装大军进攻的假像......
未到半个时辰功夫,众兵士已准备完毕,严佑安看着,立即让兵士们擂鼓呐喊,顿时,鼓声呐喊声震天,与此同时,离燕营不远的林地中烟雾弥漫,远远看去,似有千军万马即将奔腾而至......
本已离燕营很近的严佑安,为了确定自己的心中所感,折了树枝树叶作伪装,又往前摸近了些许。此时,他看得更加真切,此时,燕营的守卫和巡逻只是略显惊慌地四下张望却并不出击,目测营内的兵士也没有因此而曾加多少。
看着,严佑安更加深信自己的猜测,于是佯装鸣金收兵,撤回赵军大营。
因为军情紧急,严佑安刚到大帐,还未等刘云飞询问便急切而道:“大将军,如果不出意外,燕军已经移军,我等对面的燕军行营此时与空寨无异!”严佑安的话如平湖投石,众将私下议论不止,具言燕军已经移师,为抢在燕军之前,必须马上整装出发,前往京城。
刘云飞听着,眉头似乎打了深深的结,长眉都皱到了一起,他看了看议论不止的众将,于是道:“就目前的状况,我们必须分兵前往京城,既然燕军已经移师,我等就必须立即启程,赶在燕军之前通过飞鱼道(洛水郡去往都位城的必经之路,地型险要,是兵家必争之地)驰援都位城。此事刻不容缓!”刘云飞说着,环视了一圈,又道:“但洛水郡依然是此次与燕军作战的主要战场,我既是此役三军统帅,必不能擅离职守,如此,此行又由谁来领兵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