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为我昊月王府安好,?为我昊月军安好,也为我大燕安好!”说完,?缓缓靠近皇甫奕昕压低声音而道:“皇侄我亲领亲兵攻赵,大燕西线自有安排,惠皇叔只要守好东线,?伺时出击即可,?此役胜后,功劳尽归皇叔,而皇叔只需推辞,?依然做您的闲散王爷,?京城,陛下定不会不让皇叔去的,?您说皇侄这样认为可好?”皇甫奕昕一怔,?目光突然闪烁了片刻,?“那皇侄冒此大险图什么?”说话间,眉眼微眯,染上一片疑惑之色。
“惠皇叔是否听闻白鹿关一役?”溪玥说着,?微微抬着手,?眼神冰冷不由得扬了扬唇,不等皇甫奕昕回话,?又自顾而道:“白鹿关损兵折将,白鹿关内六镇百姓有家归不得,?如此大仇,我大燕安能不报,况且,......”说到这,溪玥不禁顿了顿,心里染上一层微妙,犹豫片刻才道:“修宁兄自相识之日起和我甚为投缘,他在白鹿关为救我而死,每每思念至此,苦不能言,匈奴将修宁兄“五马分尸”之仇,我定十倍奉还!”溪玥说着,眼睛是红的,冰冷如霜的语气让人不禁浑身一泠。
“你想以此役和陛下交易,出征匈奴?”皇甫奕昕眯起凤眸,缓缓而道,“皇侄认为陛下会同意否?”
“陛下有争霸的野心,就一定会先平定匈奴,以皇侄之意,陛下不会不同意!不知......”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皇侄的心胸气度,本王心慕,其它无需多言,有需要本王的地方,请尽管说话!”皇甫奕昕打断了溪玥的话,微微颔首而道,短短的几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溪玥聪慧,又安能听不出来。于是,便不再多言......
自从确定了皇甫奕昕的意思,溪玥心中微定,和众将一起,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接下来的计划,而接近年关,赵国似乎也有所懈怠,两国间只是偶尔的短兵相接,并无大战,这让溪玥不禁暗喜。
一切准备妥帖,溪玥将军中之事部署全面,便带着云青晟等人乘舟从祝水进入赵国的洛水,沿洛水一路向西进入太横山脉,此时洛水两岸群山巍峨,人迹罕至,在云海中翻腾的群山时隐时现,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
翌日清晨,溪玥立在船头,看着朝阳穿过云层流泻江面,泛起一片金色的波光潋滟......
“王爷,过了此处就是赵国的洛中郡,我等会从那里登上赵国的溧峰山,从山中取道,乔装改扮然后前往赵国的都城,都位城。”云青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溪玥后面。
“你怕吗?”溪玥的眼睛没有离开岸边青山,眼幕里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远处,山浪峰涛,层层叠叠。
“我......”云青晟犹豫片刻,眼底逐渐暗淡,平日里执着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也变得空洞而散涣,“不瞒王爷,末将早已不知怕字怎么写!只有经历过生死,对活着恐惧过,才会真正的明白,死,其实是最不可怕的!”说到这,云青晟却是倏地沉默了下来。握着栏杆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听着,溪玥也不知道说什么,目光一滞,静静地注视着宽阔的水面若有所思,此时,一阵和风迎面而来,拂过溪玥面上不羁的神情,揉起脑后的几缕青丝......
这条水路和陆路在连绵不绝的大横山山脉中,人迹罕至,所以,溪玥一行几乎未遇任何阻碍便以赵国边城“吴家班”的身份,大摇大摆地进入了赵国的都城。
赵国都城在大横山脉以北的一片平原之内,物产丰富,富饶而美丽。如今,赵国虽然大战在即,可是在都位城却感觉不到一点战火的气息,街市人chao涌动,而且大家的脸上都挂满了临近年关的喜悦,笑颜和煦。
溪玥穿着一身布衣小衫,紧束的发丝只用一根墨色的布带绑着,脸上白皙的皮肤在暖暖的阳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看起来更加调皮而迷人。她跟在打扮成班主的王居正老将军后面,对都位城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东张西望,惹得王居正催促不已!
“你们站住!”才走了没多久,溪玥等人就被几个衙差唤住。
听着,王居正赶忙跑过来,看见衙差便装作一惊,随后点头哈腰地赔笑而道:“我们是从边城来摄政王府给摄政王爷贺寿的“吴家班”,刚到京城,什么都不懂,有冲撞无理的地方,请几位大哥大人有大量,草民在这里先赔个不是!”王居正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些散碎银子,给几个官差每人手里塞了一点,嘴里还不停地赔笑着,“小本生意,几位大哥海涵海涵!”
听着,为首的一个衙差把手里的银子暗地里掂了掂,王居正见状,赶忙又从衣袖摸出一锭小银锭,塞到这个衙差手里,一脸谄媚,不停地赔笑......
许是银子起到了作用,这群衙差不再为难溪玥他们,只是提高声调恐吓几句“别惹事!”便扬长而去。
看着这几个衙差离开的背影,王居正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过溪玥,和众人一起,快步朝城内的客栈走去。
大约半个时辰,溪玥一行来到都位城内西北角的一个小客栈,伪装成戏班成员的兵士住在客栈的柴房,王居正带着溪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