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玥和纪修宁的身份特殊,?犹豫了片刻,?见溪玥即将走到门口,不禁咬了咬牙,?突然起身冲到溪玥前面跪下,?道:“两位公子,?馨儿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求两位公子,好人做到底,救我出去可以吗?”宁馨儿的声音显得有点急促,?脸颔紧张得微微发红。说完,?宁馨儿抬头看向溪玥,眼里充满了渴望......
纪修宁见状,?于是上前,矮身将宁馨儿扶起,?“姑娘请起,我与贤弟对你之事不甚了解,但我们知道姑娘是官ji,如果想直接带你走,那是不可能的......”
听纪修宁这么说,宁馨儿怔了怔,突然起身冲向前方的柱子,眼看就要撞上,溪玥眼疾手快,抓起旁边衣架上的披帛朝宁馨儿甩过去,在缠上她的腰的一瞬间,手腕发力将宁馨儿拉到了自己怀中。
“你既然不能把我从这里赎出去,现在为何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说着,宁馨儿从溪玥怀中挣脱,泪眼低垂,“你们刚才救我,我打心里感激,只是,你们这一走,他们会把我往死里打,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还不如死了的好!”说完,忍不住哽咽不已。
看到宁馨儿这副样子,溪玥更是心疼,却又不禁纠结,自己和惠王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了宁馨儿得罪惠王也是犯不上,但是,就如宁馨儿所言,自己救不了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管,心里没有希望也不会绝望!想了片刻,于是,把门外的老鸨叫了进来,“宁馨儿奴籍在哪?”
“请恕奴家眼拙,您二位是什么人?我之前就说过宁馨儿是官奴,不是一般人能赎的,就不要枉费心思了!”说着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溪玥和纪修宁,只见两人一身棉布长衫,连腰封上都没有过多的珠玉装饰,虽然刺绣看起来Jing致而讲究,但全身上下连一块玉佩都没有,说是有多高的身份也是不可能!
“我居然问出来也就不是随口说说而已!我们的身份如何?能不能救那也不是你们考虑的问题!”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却让人不禁感觉到丝丝无法忽略的威严!
“这......”老鸨犹豫了片刻,于是道:“宁馨儿的奴籍在云州府衙,你如果能认识云州府的人,再仔细打听......”说到这,老鸨看了一眼还坐在不远处的男子,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下去。
老鸨的这个小细节被纪修宁看在了眼里,正要过去,却听到走廊又是一阵喧闹,随后,两个锦衣长者带着六七个家丁模样的少年出现在房中,与此同时,老鸨也霎时一惊,赶忙道了声,“梁大人恕罪!”,随后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多出。
“我儿,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说话间,人已经跑了过去,抚摸这男子的伤眼中尽是心疼的颜色!
锦衣长者的话一出,家丁就将溪玥和纪修宁团团围住,举刀相向!
面对此景,一般人早已吓得不知所措,而溪玥却是微微一笑,用食指轻轻推开一个家丁的长刀,缓缓走向锦衣长者父子,一边走一边道:“你就是云州府尹梁斯延?”
从来没有见过有人面对如此场面还能这么淡定,梁斯延也不禁微微一愣,随之侧目,“你是什么人?伤了吾儿还敢如此淡定!”
“我之所以如此,我是认为梁大人不会黑白不分!贵公子无理在先,宁馨儿虽是风尘女子,却是官ji,是买艺不卖身的,贵公子对她用强,于法理不合,我这出手帮宁馨儿一把,又何错之有,我有什么好怕的!这流连居虽是风月场,却也归你梁大人辖下,你不会罔顾理法,袒护你的儿子吧!”说话间,静静地看着梁斯延,眼神透着的一股微冷让梁斯延不禁一惊,他也是久居官场,虽然不知道溪玥的身份,却能感觉到溪玥周身散发的高贵威严之气!但是,梁斯延也是位居一方的父母官,就这样被溪玥三两句话吓到,未免会落人话笑柄,想着,故作淡定而道:“我并没有袒护吾儿之意,只是以父亲之身份关心吾儿,这没有什么错吧!哼!”说完,冷哼一声,又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宁馨儿,道:“我儿虽然不思进取,却也不是顽劣之人,要不是此女勾引我儿,他也不至于作出如此行径!”说完,看向候在一边的家丁,厉言而道:“比女身为官ji,却妄想勾引官家子弟,其心不正,以教坊司之法责,必须严加惩处,既然你们在我辖下,我必不能宽饶!来人!将宁馨儿押回府衙,严加**!”
家丁得令,全都朝宁馨儿围了过去,纪修宁见状,抬眼看向溪玥,却见她眼若含冰,于是,一步上前,挡在宁馨儿前面。
“你们谁敢动她!”溪玥如鹰般锐利的眼神让所有人为之一震,家丁们看着溪玥和纪修宁,具都感觉到来自两人凛然不可侵犯之气,不禁微微后退了两步,看向梁斯延。
“你是什么人?”梁斯延直起身缓缓走向溪玥,“不管你是什么人!这宁馨儿是前颍川府尹宁??的女儿,宁??得罪的是惠王,不管你是什么人,想要宁馨儿还得惠王点头不是?!”梁斯延也是官场老狐狸,他既然猜不透溪玥和纪修宁什么身份,于是把惠王搬出来,也是想以此吓唬吓唬溪玥他们。
“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