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溪玥会这样说,纪修宁顿时玩心邹起,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溪玥,眼里说不出的玩味和笑意。
“看什么呀!有话就话嘛!”溪玥被看得不好意思,一跺脚,转身朝门内走去。
从门楼进去,里面更是热闹,琴瑟琵琶之声、说唱之声、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大厅的正中央的高台上,十几个少女正翩翩起舞,看着,溪玥霎时间明白这是什么地方,顿感脸颔绯红,正要退出,却被旁边一个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拽住,献媚而道:“公子您来了,姑娘们早已等候多时了,公子快里边请!……”
“我……我是来吃饭的!”溪玥虽在百花楼待过,自己遇过如此状况,却是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应对,突然想起纪修宁在门口玩味的笑容,不禁心中暗骂,于是,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纪修宁,却见他微笑地看着溪玥,并不上前,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是来吃饭的,我们这里要什么有什么,美味佳肴应有尽有,公子只需随我来即可!”说着,美艳妇人拉着溪玥便要往里间走去,溪玥虽然尴尬,却不好道出自己身份,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应对,于是频频看身纪修宁,希望他能过来给自己解围。
美艳妇人看出溪玥的犹豫,正要说话,旁边的房间却传出一阵碗盘碎地之声以及女子嘤嘤的哭声,听着,妇人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而道:“这死丫头又不听话,要是扫了客人的兴,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说着,见溪玥看着自己,便满脸堆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房中女子乃是前颍川郡府的知府周逸之之女,名为周宁馨,他父亲得罪了当今惠王,结果被抄家下了大狱,男丁流放,女眷则被尽数发配到教坊司,于是便来了我这里,这宁馨儿倒是诗书满腹,只是每日都是愁容满面,尽是弹唱一些哀伤之曲,这让找她的客人几乎都是败兴而归。但是,这周逸之却是一个刚正不阿,为民请命的好官,我虽是风尘之人,也是心生钦佩,所以,宁馨儿在这里常常气走一些客人,我也未曾为难过她,只是,遇到一些脾气不好的客人,这宁馨儿少不得又是一顿皮rou之苦!”妇人说着,自顾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溪玥,又道:“我这跟公子说这些干吗?我们往里走,别扫了公子兴!”说完,抬脚便要往里走。
与此同时,旁边的房间又是“乓……”的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随后,一个粗暴的声音从房中传出,“真是扫兴,出来卖还想立牌坊!看爷今天不打死你这个**!……”
溪玥身为女子,心中心疼更甚,不禁一步上前,将房门揣开。妇人见状,正要上前想要拉住溪玥,却被疾步而至的纪修宁拽住,与此同时,将一锭银子递到她手中,并摇头示意妇人不要插手。
妇人久居风月之所,悦人无数,当然能看出溪玥和纪修宁非一般恩客可比,现在又得了银两,便不再阻拦,退到一边。
溪玥进到房中,眼见男子拿着一把绣凳正要往卷缩在床边的宁馨儿身上砸,于是,拿起旁边的一个烛台,手腕发力,掷向男子,烛台不偏不斜正中男子手臂。剧烈的疼痛让男子霎时丢掉绣凳,抱着手臂,弓着身子痛苦地呻。yin起来……
“自不量力!”溪玥说着,朝宁馨儿走过去。错过男子的一瞬间却见他突然跃起,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朝溪玥直刺过来……
“公子!小心!”说话的同时,宁馨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从床角一跃而起,扑向溪玥,反身挡在她的前面。
男子蹩脚的伎俩溪玥自然不放在眼里,他还没有跨出一步就被溪玥从桌上拿起的茶杯重重地击中面部,霎时间,鲜血从眼睑渗出沿着鼻梁不停地往下流,剧烈的疼痛,让男子瞬间扔掉了匕首,双手捂着脸痛苦地蹲了下来……
溪玥的动作并未停止,而是顺势地揽过宁馨儿,将她护在臂弯里,“姑娘,没事吧!”说话间,轻轻地将她滑倒肩膀的衣衫拉正,而后扶正她,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姑娘,别害怕,他再也不敢伤害你了!”说话间,眼神清澈,不含一丝轻蔑!
宁馨儿看着溪玥的眼睛,心神微定,霎时感觉不再害怕,而严谨的家教让她下意识地从溪玥的怀中轻轻挣开,退后一步而跪在地上,道:“小女子宁馨儿,谢谢公子大恩!此恩此情无以为报,它日如有所需,馨儿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姑娘严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溪玥说着,一步上前将宁馨儿扶起,“姑娘不必担心,我虽对姑娘之事不甚了解,但是,却是感叹家父为人,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苦海的!”说完,溪玥不禁抬手将宁馨儿微微凌乱的发髻扶正,又将她垂下的一缕额发捋到耳后。而宁馨儿并未拒绝,而是让溪玥静静地做着这一切!
与此同时,“呵呵!……”两声干笑从男子的方向传来,溪玥听着,不禁抬眼看了男子一眼,眼神凌厉,让人不禁一颤。男子自然也能感觉到溪玥居高临下的冷然气势,但是,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打压,心中未免不服,不禁道:“你真是可笑!我想你是不知道爷我是什么人吧!这个宁馨儿爷我早就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