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手,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吧?”
溪玥的话让这几个少年拒绝不得,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道:“既然这样,我们定然推迟不得。只不过如果我要带你们回去,我必须得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溪玥听着,略微犹豫,不禁站直了身子,靠近纪修宁压低了声音:“修宁哥哥,你说怎么办?要不告诉他们?”
纪修宁点点头,抬手拍了拍溪玥的肩膀,于是朝四个少年颔首而道:“我们是云州城永华行东家的亲戚,前些天刚到的云州,我表弟天生爱玩又没有出过云京,现在到了这些地方不免好奇,但也不知是何处结了仇!”
听着,刚才说话的少年嘴角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却只是吐出,“好吧!”两个字。
“对了,不打不相识,既然要同行,不知二位如何称呼?”之前和溪玥对打的少年突然而道。
“我姓王,单名一个乔字。字奕安!他是我表哥,姓纪,名修宁,字景琰!不知四位如何称呼?”
“我们几个分别叫天佑,天远,天泽,天磊,我们最小的是天磊,今年也已二十有二,我想你们二位应该比我们小,称我等兄长即好!”介绍的是四人里面看起来年龄稍大的男子,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听起来声音极其清透,语气柔和得理,没想到初到壶天峡就遇到如此清秀儒雅的少年,跟印象里的草莽土匪的形象截然不同,如此,溪玥也不禁兴趣盎然,于是连声应和,“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去叨扰?得空再把酒言欢!如何?”
“好!二位贤弟请随我来!”说话间马鞭一甩,骏马率先踏尘而出……
六人疾马扬尘不消半个时辰便到了壶天峡。
壶天峡地处云州北山腹地,因为四面环山,只一线天可入,因此,终年云雾缭绕,恰似云乡雾庐,甚至于行至其间还是往来莫睹,近在眼前却也看不清。
“到了,前面就是壶天峡!”名为天佑看似年长些许的少年突然喝住马,看着溪玥而道。
“嗯!我们冒昧前往,几位兄台是否需要知会一声?”
“不用的,我们先带你们去歇息,得空我再禀告寨主,走吧!”说着,领着溪玥往寨子深处走去。此壶天峡,从外而看和别的山丘大相径庭,往里走却是别有一翻天地,甚是开阔。寨门前不远就是一个校场,很空旷,地面也夯得很平整。再往里各式小楼比比皆是,不清楚的,还以为来了一个城郊小镇呢!
走了不远,又到一处清幽之地,几间小楼自在一处别院之中,院中还栽了不少湘妃竹,微风掠过,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音。
“这就是我们的客房,二位可以在此歇息一晚,明日我们会安排人护送二位返回云州。”听罢,溪玥刚要说话,纪修宁便赶忙拉了拉她的衣角,暗示不要多话,于是频频点头,“谢谢几位兄台庇护,我和贤弟感激不尽!不好意思,多有叨扰!”
“没事,既是江湖中人,哪有不临危救难的?不必客气,早些歇息吧!”说着,掩上房门,退出房间。
门刚掩上,纪修宁便疾步跑到门边将门栓上,然后从门缝向外看了好一会,才道:“没事了,他们都走了!乔乔,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就是之前您说要歼灭的山寨!”
“嗯!”溪玥应着,若有所思,“我以为他们只是一帮江湖草莽,未曾想却是……”这种感觉一时间溪玥既也形容不上来,只是抬眼看了纪修宁一眼,却刚好遇到纪修宁看着自己,不禁微微一愣,继而两人相视一笑,便心领神会。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溪玥和纪修宁就出现在山寨的屋顶上,此时,两人已脱掉了原来穿在外面的宽大外袍,只留一身紧身的黑色短打,在皎洁的月光下,如两支玄箭在山寨穿梭,时隐时现,不多时,就已来到山寨中最大的殿堂——聚义堂,此时,聚义堂里灯火通明,里面若隐若现地似乎有不少人影晃动。
“修宁哥哥,看来打壶天峡主意的不止我们一家呀!”溪玥看着,底声而道。
“先观察一下吧,不会是我们走漏了风声,他们正商量对策吧?”纪修宁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聚义堂,生怕错过什么线索。
“别的不敢说,昨儿与会的几个副将,我敢打保票,昨日所述之事他们不会泄露半句,如果真的走漏了消息,那只可能是你、我、还有令尊大人,修宁哥哥,你看可是我们三人之中的一人?”溪玥调侃着,调皮地瞟了纪修宁一眼,却见他微微尴尬,于是,不再调侃,而是道:“算了,修宁哥哥,不逗你了,不如我们先过去,听听他们在议什么?!”说完,率先掠过去,落在聚义堂的屋顶上,轻轻拿下一片瓦片,位置恰好在聚义堂上首上方,堂内情况一揽无余。
大堂的上首中央,安放着一张宽大的虎皮太师椅,此时,一个中年长须大汉微闭着眼斜靠在椅背上,想必这就是壶天峡的大当家,也是之前少年口中的寨主吧。
只见他单手搭着扶手,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在他旁边,是一个身高八尺,一身横rou的壮汉,一脸凶相,眼神带着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