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要同陆远一起去的,顾初宁还是扮作男子模样,然后迅速的用膳梳洗赶了过去。
顾初宁就发现陆远今天怪怪的,一点也不像前几日那般同她说话,反而是一直莫名地低垂着眉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一直到了府衙里,顾初宁终于忍不住了,她问道:“表少爷,你今天是怎么了?”可是她身上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
陆远闻言下意识地蜷曲了指骨,他现在一看见顾初宁就想起昨晚上的事。
顾初宁就发现陆远的脸微微有些红,她心下越发狐疑,陆远就扯过话头:“时候不早了,还有好多公文要处理,我就先出去了。”
顾初宁觉得陆远真是莫名其妙,她弄不清楚,索性就不再探究了。
陆远这般别别扭扭的样子持续了足有两天,第三天才恢复正常。
这一日,顾初宁和陆远照旧一起用了晚膳,晚膳后婆子捧上了一壶新泡的茶,两个人闲话起来。
顾初宁眉宇间有些忧色,她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七八天了,可外面却风平浪静的,那贼人也当真是耐得住性子,她有些着急,这么些天不在府里顾瑾怕是要担心她了。
陆远也看出了她的着急,就亲手给她倒了一碗茶:“这事急也急不来,你放心,有程临在,一定会抓住那贼人的。”
顾初宁点了点头,陆远说的对,她着急也没有用,而且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其实不错,她端起青瓷茶碗喝了口茶。
陆远就看见她瞪大了眼睛,很是呆愣的模样,他问:“怎么了?”
顾初宁惊呼出声:“我终于想起来那天晚上你同我说过的话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原来是这样,”她那晚醉酒醒来以后就记得同陆远喝酒了,旁的事都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顾初宁也是头一次知道她醉酒以后会忘事,她急急忙忙地问:“那晚你说的那胞弟与新妇,最后怎么样了,他们在一起了吗?”
陆远心头微动,他缓缓道:“我也不知道,这事还是程临同我说的,程临家住西城区,似是他家的邻居,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就会有结果了,”其实他也很期待这事的结局,这俩人到底会不会排除万难,携手到老呢。
这故事竟只是个半折戏,还没有结尾,顾初宁不由得丧气。
她虽然觉得这俩人的行为有些惊世骇俗,可这样挣破lun理的事她是从未见过的,想也知道没多少人会赞同这门亲事,那俩人又是否会坚持下去呢。
陆远一双眼望着顾初宁:“若是那俩人是真心相爱,你是否还坚持原本的想法?”
顾初宁闻言愣了一下,她昨晚上第一个想法便是不可,可若是那俩人是相濡以沫的真情,却好像比那死规矩要强的多,也许,她会支持的吧。
顾初宁就要这般回话,忽然间门扇被重重推开,程临风尘仆仆,面带喜色:“大人,那贼人捉住了!”
一场谈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
事情是这样的,这一天假的“顾初宁”照常上街游玩,一路逛了好些摊子,在脂粉店买完脂粉以后就乘了马车往济宁侯府走。
在回程的路上,突然发生了意外,一伙贼人持刀逼近了马车,一剑就要刺向马车中假的顾初宁,假的“顾初宁”武艺高超,自然没有被刺到,反而是制住了那凶手,正当此时,程临怎可放过这个机会,他本就准备齐全,当即就抓住了这伙贼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程临捉住人以后第一时间就卸下了他们口中的药丸,以免自杀,程临这次的事情办得可谓是相当成功。
陆远和程临一起来了关押的屋子,里头正是那伙贼人,里里外外都是侍卫,他们是决计跑不出去的。
陆远进去看了一眼,程临这次拢共捉住了五人,许是他们嘴巴紧,程临命着上了刑罚,他们现在浑身都是血迹,进气少出气多,看着很是可怖。
陆远拧了眉:“他们都交代了吗?”
程临仔细回道:“这伙人是今儿上午捉住的,可是他们嘴巴紧,骨头也硬,属下不得不上刑罚,一直到了方才才招出来。”
“是谁?”
“是……户部左侍郎陈全陈大人,”程临轻声道。
陆远拧了眉:“陈全……”他仔细地回想陈全这个人,陈全身居高位,平日也没怎么见过他与旁人交从过密,竟然会是他。
程临一直跟在陆远身边,他自然也想不出陈全针对顾初宁的目的。
陆远就问:“那些犯人可招出陈全是为了什么这么做?”
“没有,这伙贼人只知道是陈全买凶,他们收钱办事而已,至于内里的细节,他们是一概不知的。”
陆远吩咐了程临看住这些犯人,然后亲自去查陈全,他虽得皇上器重,手握大权,但也不可能对朝中大臣全部熟悉。
又过了两天,陆远看着手中的卷宗发呆,陈全竟然贪墨……而且他贪的数额还不小。
陆远开始梳理这整件事情,若是按照眼前的证据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