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中间。
众人又玩了雪,用了糕点,然后才打道回府。
陈家的这庄子就在京城门口附近,此时门前纷纷扬扬都是各府小姐的马车,再有些往来行驶的马车,当真是热闹的紧。
顾初宁挽着宋芷的手一路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以后就有小丫鬟倒热茶暖身,顾初宁喝了口茶,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
宋芷等的有些无聊:“现在人也太多了,不知道咱们得等多长时间才能走。”
顾初宁就跟她说起闲话来,二人说着也就不觉得无聊了,又过了会儿马车才动弹。
顾初宁说着就说到沈慎病了,宋芷拧了眉:“庆云县主同你说这个做什么?”按宋芷熟悉的庆云县主,她是绝对不会同旁的小娘子提起关于沈慎的事的,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顾初宁愣了片刻,还能为什么呀,不就是聊天提到而已。
马车里的空间宽敞,坐了顾初宁和宋芷再加上两个丫鬟四个人,珊瑚有眼色的给宋芷和顾初宁倒了茶:“姑娘们,喝茶润润嗓子吧。”
顾初宁就问:“现在到哪里了?”马车虽然舒服,到底不比家里。
珊瑚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待放下的时候已然是面色惨白,她小声道:“姑娘,这条路,奴婢没见过……”
虽说这条路不在街市上,但周遭的山还是有区别的,珊瑚记得清楚,来的时候压根就不是这条路。
宋芷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她叫自己的丫鬟假做不在意的看了眼帘子,发现果然是条陌生的路,荒无人烟的。
顾初宁的心也紧了起来,这可是济宁侯府的马车,怎么有人敢耍花样儿,下一瞬她就觉得此事不容乐观,盖因她们此行没带侍卫,前头仅有车夫一人,顾初宁的心突突的跳,这只能说明,前面的车夫……
宋芷显然也想到了那车夫有问题,可她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同济宁侯府作对,这人是为了什么。
宋芷到底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娘子,她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登时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顾初宁握住宋芷的手,用口型安慰宋芷:不要害怕。
顾初宁的脑子转的极快,济宁侯府在京城里是有名的世家,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同府里的女眷作对,那简直是在找死,这车上除了宋芷,还有她……难不成这人是来对付她的?
顾初宁稳了稳呼吸,她掀开帘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车夫,咱们这是往哪里走啊,我怎么没见过这条路。”
那车夫没有回过头,他坐在车辙上,用后背对着顾初宁,头上还戴了个斗笠,围的严严实实,他的声音有些粗嘎:“小姐,咱们这是抄近路回的,这路上的人烟少,您们不认识是应当的。”
顾初宁就“哦”了一声表示回应,她放下帘子。
顾初宁总觉得这声音她好似在哪里听过,方才撂帘子是她瞥见了一眼那人的一抹侧脸,熟悉的很,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顾初宁的心咯噔一下,这人不就是那天沈慎救她于马下的那个马主人,她和沈慎都以为那事是个巧合,可眼下看来怕不是巧合,而是有预谋的行事。
从前的事一桩桩浮上心头,顾初宁越发确定是有人要害她,她想不明白,自己初来乍到,怎么会有人与他为难,而且都关乎生死,那人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顾初宁附在宋芷耳边说了全部的事情,宋芷的脸色煞白,她悄悄问:“那咱们该怎么办?”
顾初宁咬咬牙,既然那人是想要她的命,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
顾初宁同宋芷说了计划,宋芷定了定神,然后点点头。
过一会儿,顾初宁从头上取下来一个发钗,这发钗还是二夫人送她的,锋利至极,她闭了闭眼睛,然后掀开帘子,佯做天真地道:“这路好似有点熟悉了,像是在哪儿见过的模样?”她好似真的在那儿见过这路。
那车夫自然是不耐烦的应付,他奉了命杀顾初宁,可总也等不到她出济宁侯府,纵然他们嚣张的紧,也是不敢硬闯济宁侯府的,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自然是要抓住的,只恨这马车上还有济宁侯府的千金,若不然他们何必这样麻烦,直接杀了顾初宁就好了,现在却还要畏首畏尾的。
顾初宁见那车夫不回话,忽然拿出那发钗使劲刺了马tun一下,这一下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马儿果然吃痛,嘶鸣了一声就发起狂来,马车忽然剧烈的晃荡起来。
那车夫一时没有防备,果然就被甩下了马车,狠狠地翻滚了几下,半晌都没有起来,似是受了内伤的模样。
马车里头,珊瑚和宋芷拼尽了力气将顾初宁给拽了回来,几个人相视苦笑。
马儿还在嘶鸣,马车晃来晃去,随时要散架的模样,宋芷的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初宁,咱们怎么办啊?”
顾初宁抓住了马车内壁,然后撩开帘子往外看,隐隐瞧见几个人影,虽然离的远些,但一直在迫近。
顾初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