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赔了钱,这都是按照摊的大小和损害的物品算的。
一时间都结清了,这些摊贩自然是回去做生意了,宅门口登时就安静了下来。
那马主人似是怕极了的模样,低眉搭眼,浑身都颤抖起来,他咬着牙看四下无人,立刻就跪了下来:“头儿,是我没用,没办成您交代的事儿。”
一旁的男子却没有说话,一直站在那里冷笑,方才的和善全都不见了,现在若是有旁的人经过,看见他这幅模样怕是要吓得不行。
马主人抖如筛糠:“原本属下都要成功了的,我特意用针刺了马屁股,那马也转了方向,眼见着就要踢死那小娘子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沈慎沈世子忽然出现……”然后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场景给叙述了出来。
那男子听见沈慎的名字愣了一会儿,然后冷冷的道:“没人发现吧。”
说起这个,马主人就信誓旦旦起来:“头儿,您放心,这一点属下敢保证,这针乃是特制的,若非凑近了看,没人能看出来,沈世子和那姑娘都不知道,只以为这是一场意外。”
那男子听了不放心,还亲自去马屁股那里查探了一番,找了好半天,最后才在一处寻到了一个极细小的针孔,他就道:“还算你办事稳妥。”
他说着就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很是渗人:“这次的事还能留得你命在,若是还有下次,我是保不住你的,若是这事传到了青主耳朵里,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马主人闻言双腿都抖了起来,他颤颤巍巍道:“头儿放心,下回我一定亲手弄死那个小娘皮,绝不留下一丝痕迹,准保将青主交代的事情办成。”
他说着想起了顾初宁,然后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心里默默道,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
直到回了小院儿,顾初宁依旧胆战心惊,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珊瑚小心扶着顾初宁进去,她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恐再吓坏了姑娘的胆子,她寻思着还是叫万嬷嬷熬一些安神的药过来才好。
刚到里间,顾初宁就瞧见了坐在小榻上的宋芷,宋芷一见了顾初宁就迎过来:“我在屋里都闲的发慌了,然后寻思着你要回来了,就特意到这儿等你。”
宋芷还要再说话就发现顾初宁的面色有些不对劲儿,透出一股子苍白的劲儿,看着竟像是吓到了,她连忙问道:“你在外头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珊瑚一面端过来茶水,一面同宋芷细细地说起了方才的事,一个细节也没落下。
宋芷听完脸色都白了,她寻思了半晌,最后才叹道:“幸好是你没伤到啊,若是沈世子没出现,那被马踢中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她就发散了起来:“我以前就听说有人被马踢中了,那人是胸口被踢到了,似是内里受了伤,虽然撑了几个月,最后还是没熬过去。”
珊瑚跟着心有戚戚:“可不是呢,但凡是被马踢到了,就是侥幸活下来了,也是要留下病根儿的。”
顾初宁也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这回幸亏是有沈世子了,”她说着无奈道:“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接连遇上这种事,我想着还是抄些经书供上去,也好求个心安。”
宋芷点了点头,饶是她不信佛,但也觉着此时还是小心些为好:“也好,反正你先前也抄了那么些经书,如今只是为自己供一下。”
宋芷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然后道:“上回陆表哥的事还好说,怎么说都算是咱们自家人,可这沈世子……要如何答谢啊。”
顾初宁闻言寻思了片刻,沈慎着实是救了她的命,若是按理来说,她是应当专门去登门答谢的,还要带足了谢礼拜见沈慎的家里人。
可沈慎之母乃是当朝公主,其父又是侯爷,堪称是满门荣耀,这份家世就是放在京城里,也是顶顶尊贵的,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想要贴上去。
可她不过是个小官庶女,若是她登门致谢,那怕是人家不会以为她是去答谢的,而是要以为她是去搭关系的……
换位思考一下,若她是沈慎的家人,怕是都以为她是特意嚷嚷出去,好让京里人知道沈慎救了她,有心人则会想着沈慎为什么会救她……
这般拉拉扯扯之下,京里关于她和沈慎的传闻就会传出去了,都会以为她是去攀高枝儿的,她若是登了门,不用别人说,她就知道沈家没有一个人会欢迎她的,她何必去讨这个嫌儿。
宋芷那边也卡了壳,不知道说什么,她到底在侯府长大,明白的很,若是她被沈慎救了,那么她去登门道谢则是应该的,还能促进两府的关系,可若是顾初宁……那怕是就要被人以为是居心不良了。
顾初宁就道:“无妨,沈世子为人纯善,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到时候我请沈世子吃顿饭就好,”她心下默默感叹,沈慎定然也是思虑过的。
宋芷笑着说:“这个法子好,既还了恩情,又不过分。”
顾初宁说完话才想起那个话本子,她叫珊瑚拿过来给宋芷,然后道:“唉,今儿的事可都是因着这本话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