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初宁不欲惹麻烦,故而什么都没说,反正她也没伤到。
那马的主人也很是气恼,走过去牵马回去的时候,很是凶狠地踢了那马好几下,似是不解气,又打了那马几下。
事情都已解决了,沈慎就陪着顾初宁往桥上散步,他眼中还带着忧色:“你虽身上没受伤,但我瞧着你吓得不轻,现在可要紧。”
顾初宁现在已经好多了,就道:“没事,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顾初宁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前俩天刚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掉下来,今儿又差点丧命于马蹄之下,”她不由得不迷信了:“是不是有些流年不利,我应该去庙里拜一拜才成。”
沈慎倒是沉yin了片刻,其实顾初宁说的不无道理,这两次若不是她旁边都碰巧有人救她,她如今怕是早就没命了。
沈慎就道:“去庙里拜拜也好,我祖母和妹妹就时常去庙里拜拜,就当是求个心安,在庙里供一些佛经就好。”
顾初宁情真意切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是有些害怕了。
桥下碧波万顷,顾初宁却没了欣赏的心思,她这一世是重活的,也算是偷来的,可接连俩次这样的事情,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意味不成。
顾初宁又向沈慎道谢:“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上回是陆远救了我,这回又是你,”她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份恩情我是还不起了。”
陆远是鼎鼎有名的陆大人,而沈慎生母是公主,父亲是侯爷,同样是天之贵子,这样的身份地位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她如何能还得起这种过了命的恩情。
沈慎忽然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还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他心下默默腹诽,哪里是举手之劳,而是心甘情愿,他情愿救顾初宁,甚至在他心里,他觉得这样的事也并非全是坏处,现在顾初宁对他不就是亲近了许多。
沈慎眉目温和,让人一瞧着就心生好感:“若是以我来看呐,你不如请我吃顿饭。”
顾初宁怔松了好半晌:“只要一顿饭就好?”
顾初宁此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桃花瓣一般绽开,尤为可爱,沈慎忽然想抬手摸一摸她的脸,最后还是忍住了:“自然了,旁的东西我也不大喜欢,咱们可以去个好些的酒楼用膳,那才是正好。”
顾初宁就笑了起来,眉眼完成了月牙儿:“那好,沈世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去春风楼用膳。”
春风楼也是京城里的一家酒楼,还是宋芷带着她去的,这家酒楼的饭菜极是可口,最重要的是,那里的价钱也十分亲民,她可以接受的了……
沈慎心里很是欢喜,但面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他拧了眉思虑了片刻道:“五日后我正是有空闲的时候,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不见不散,”顾初宁道。
转眼间,街上的闹剧就完事了,可茶楼二楼靠窗那桌儿却很是安静。
庆云县主咬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面前茶碗的里的茶早已经凉了,都没有多少热气了。
杜曼珠心下了然,似庆云县主这般的贵女,极少有失态的时候,显然对于方才的事过于震惊。
杜曼珠就换了伺候的侍女过来:“去换一壶新的茶来,还要先前的那茶,记得,火候一定要好。”
那侍女将杜曼珠的话记到心间,然后才捧了茶壶下去换茶。
庆云县主就失态了那么片刻,然后就恢复了往日那般端庄的模样,她失笑道:“是我糊涂了,这茶的时候最为要紧,方才那茶都凉了,当真是浪费了,”说着还可惜的摇了摇头。
杜曼珠将自己面前的茶给庆云县主倒了一碗:“县主尝尝我点的茶,味道还不错。”
庆云县主果然轻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杜曼珠接着就道:“方才那情形当真是险的很啊,曼珠在上面瞧着心都要掉出来了,”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又道:“沈世子当真是心地纯善,竟这般舍命去救顾小姐。”
庆云县主的神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了,她像是没听出来杜曼珠话里话外的意思:“唉,我也是当真没想到,我那傻哥哥竟如此不顾惜自己。”
她自然知道杜曼珠是在说她哥哥与顾初宁之间不同寻常,竟能舍命相救,无论是沈慎心悦顾初宁,亦或是顾初宁勾搭沈慎,哪个传出去都没个好果子,她岂会就这般如了杜曼珠的愿。
庆云县主抹了抹眼睛:“今儿是他碰巧无事,若是下回伤到了自己可怎么办,我哥他就那个性子,就算不是顾小姐,而是某个小童或老妇,他怕是也要这般去救的,”她的眼睛水光闪烁,倒真像是流了泪似的:“我母亲就这样说他,可见哥哥是没往心里去。”
她这一番话就将杜曼珠话里那番意思给推得干干净净的了,而且轻巧的很,论起来也不过是她哥哥太良善了而已。
杜曼珠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她原本还打量着挑拨庆云县主和顾初宁的关系,可没想到庆云县主压根儿不上道,她略吃了会儿茶就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