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了,同纪氏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又歇息了,顾初宁现在才有空细问珊瑚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珊瑚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昨天您不见的事是二姑娘先发现的,二姑娘立时就过去找了侯爷,不过您失踪的事儿没多少人知道,就是在场的小娘子听见些,不过也以为您是迷了路,早就找回来了,姑娘不必担心,闹的大的还是陆大人,听说昨儿皇上都着急的不得了。”
提起府里的事,珊瑚又道:“老夫人和二夫人都遣了人过来瞧您,都是关心极了的。”
“待下午便过去拜见老夫人吧,昨儿是没醒过来,今儿是一定要过去的,若不然会失了礼数,”顾初宁道。
珊瑚将碗放回托盘,姑娘说的很有道理,这是身为晚辈的礼数。
刚刚用完早膳,宋芷就过来了,她一来就关切的打量了顾初宁,如今顾初宁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脸上那条红痕已然淡了许多了,她一见就放下了心:“你昨天可是要吓死我了,三哥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脸色青白的很,今儿瞧着便好多了。”
顾初宁就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宋芷仔细地瞧了一会儿顾初宁脸上的红痕:“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现在瞧着是淡多了,但日后会不会留疤痕啊,”她一向最喜欢顾初宁的皮肤,如玉一般皎白,一丝瑕疵都没有,若是因此而落下了疤,那可就不好了。
顾初宁笑了起来:“大夫已经开了药,连着敷上几天就好了,不会留疤的,”她这身皮肤最是娇嫩,平常若是稍用了力气就红肿的不像样,娇贵的很,但有一点,她这皮肤不爱留疤,只是看着严重,养些日子就好了。
宋芷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她关心完顾初宁的身体状况就开始好奇起来:“你是怎么摔下山坡去的,你的性子最是谨慎,那马又是经年的老马,如何能掉下去?”
顾初宁还是照着回复纪氏的话同宋芷又说了一遍,毕竟宋芷性子活泼,若是一时不小心说出去怎么办,既然那人还在暗中,她就一定要表现的毫无破绽。
宋芷扯了扯衣襟,拖长了声音:“我听三哥说,是表哥救了你……”
顾初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宋芷的意思,她认认真真的同宋芷解释了起来:“昨天我的马惊了,眼看着就要掉下山坡,那时候表少爷就在旁边,他为人纯善,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若不是他,我哪能在这里待着。”
宋芷好半晌没说话,然后才叹气道:“陆远这人虽然寡情的很,但为人还是很好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看不惯陆远却还敬重陆远的原因。
不过宋芷又同顾初宁科普了一下陆远以前同莲娘的传闻,最后的总结就是:陆远这人虽然很好,但一定不能倾慕于他,若不然最后定是个伤心洒泪的结果。
顾初宁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才把宋芷劝走。
忙完了这一通已经是下午时分了,顾初宁又换了一身能见客的衣服,现在正好是宋老夫人午睡起来的时候,这个时候去拜见是最好的。
五福堂里。
顾初宁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济宁侯也在,她很是郑重地给济宁侯和宋老夫人道了谢,又说昨天没醒过来这才来的晚了些云云。
宋老夫人则很是疼爱的问了她的身子,又交代了好些要主意的事项,这才算完事。
顾初宁是当真很感激,她不过是个姨娘的侄女,却能得宋老夫人这个当家祖母如此关心,还有济宁侯,他可是结结实实地找了她一夜,就是她前世的亲生父亲也从不待见她,这样的恩情她是如何都报答不了的。
济宁侯见她如此紧张,就笑道:“这都是小事,不必挂怀,再说了,就算不提旁的,就单说咱们俩人生的有些相像,我也是要这样做的。”
顾初宁知道济宁侯是在用玩笑开解她,不想让她太紧张,因而感激地笑了笑。
宋老夫人旁边的老嬷嬷也笑了起来,眼尾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侯爷说的可不是,老奴细细瞧过了,您和表姑娘确实是生的有些像,尤其是眉眼间,说不清楚是哪里像,但就是觉得像。”
宋老夫人先前就这样说过,此刻又细细地打量起了二人,然后道:“若说起眉眼五官,那是哪里都不像的,就是眉眼间那股子感觉像。”
顾初宁闻言也悄悄看了几眼济宁侯,还确实如宋老夫人说的那样,真的有些些相似,就是那股子感觉。
宋老夫人爱怜地摸了摸顾初宁的脸颊:“这就是缘分了,我生了他们兄弟三个,老大生的最周正,难得你像他,这可是了不得的缘分。”
说完了闲话,场间气氛轻松了许多,顾初宁才说起陆远:“这回可以说是表少爷救了我的命,初宁无以为报,只是想着过两日一定要去瞧瞧他。”
她是特意来五福堂同宋老夫人说的,原本陆远舍命救她就已经很是惹人遐想,再怎么说,陆远都是侯府三姑娘的未婚夫婿,她就要这样当面落落大方的说出来才好,也好表明她的心思,若是宋老夫人误会可就不好了,毕竟陆远如今身处高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