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便留意一下京中未出阁的女子,不拘身世,温顺纯良便好。”
秦衣竹皱眉,点了点沈唯的眉心,倒也应了下来。
“也无需忧心那许多,沈徹不日便会回京。”她眨了眨眼道。
沈唯目光一凛,原就深幽的瞳色更见暗沉,眼也不错一下地望进秦衣竹的杏眸里。
“温凉听了他伤重的消息便写了信,沈徹应下了。”
沈唯凤眸直冒火光,若不是还顾念着秦衣竹在身边,早便一脚踢翻案桌了。
他倒是有个好胞弟!自己一封封书信言辞恳切就差没求着他了,他理都不带理的,顾温凉轻轻巧巧一封信他便如此轻易应下!
沈唯被气得胸膛不断起伏,一双尊贵的凤眸死死地大睁着,秦衣竹暗道不妙,熟稔地捧了肚子娇娇喊疼。
他眉心一跳,一面好生哄着自己怀中不安生的皇后,一面恨恨咬牙。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玩意儿!
秦衣竹却靠在沈唯的胸膛上,微微垂下眼睑,隔了片刻才低低地出声:“阿唯,待沈徹回来了,你便下旨叫顾温凉与卫彬和离,可好?”
沈唯身子一僵,显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剑眉一皱:“她可不愿意呢!忠国公夫人的名头多显赫!”
秦衣竹听他话里带刺,忍不住捂了他眼睛数落:“我说你这人,沈徹为何回京你不知晓?”
沈唯又是一哑,觉得自己这九五之尊做得十分不如意,被皇后日常欺负便不说了,还得不时被沈徹那混蛋气!
心里到底还是知晓沈徹的意思,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便是被伤得遍体鳞伤也还要因为一封信燃起希望,哪里肯瞧别的人半眼呢?
秦衣竹瞧他神色有所松动,不动声色放了个大招:“且你也知晓……当初那事,先皇也参与了的。”
沈唯闭目,内殿暖和无比,吸进鼻腔的却净是寒冽之气,他沉沉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道:“到时再说吧,这事别叫母后知晓,她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若是知晓了,只怕会对先皇失望到极点吧……
秦衣竹知晓他的担心,柔柔地应下了:“我自是知晓的。”
殿里陷入一片沉寂,秦衣竹抬眸,才发现沈唯已沉沉睡去,即使是睡梦里,都皱了眉心。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到里头的鲜活生命,不由柔和了眉眼,蜷缩在沈唯的怀中,低低呢喃道:“陛下,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儿的。”
殿内燃着的烛火摇曳不止,她目光深远,心底总隐隐有不安之感。
顾温凉会写信给沈徹,秦衣竹觉着颇为不可思议,也忘不了她离宫前的表情。
与其说是一种从容洒脱,倒更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而变得释然有余。
沈徹不日便要回京,所为什么,他们心里明镜似的。这次无人阻拦,希望他们可以好好在一块儿,不要再折腾了。
殿里熏着的香袅袅弥漫至空中,秦衣竹虚虚打了个哈欠,困意一阵一阵袭来,枕着沈唯的手臂睡了过去。
梦中的京都,她与温凉站在廊桥上,沈唯与沈徹面带笑意指点山河,肆意潇洒,一如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不要再骂女主了!后面慢慢会有所改变的。
有人喜欢哥哥,哥哥前世今生都是幸福的,码了一章番外篇,这辈子和秦衣竹不在一起你们能接受吗?(顶锅盖遁走)
笔芯,评论我一个一个慢慢回,骂人的就算了……
☆、正妻体面
顾温凉被他圈入怀中, 听他心跳声如雷,慢慢红了脸,一双小手不知放在哪里才好。
沈徹却是不管不顾, 抱着她蹭了又蹭, 一双凤眸中满是璀璨的笑意。
真是不枉他涉千山万水而来, 终于得伊人如斯。
“你怎么来江南了?”
许久, 顾温凉才开口问道,男人清冽的淡香入了鼻腔,袅袅蜿蜒至心口处,又痒又酥。
京都多事, 她来了江南倒是情有可说, 沈徹随着她一并来, 宫里那几位还不知怎样想呢。
沈徹剑眉一挑, 墨黑的发丝用一根翠玉簪松松绾起, 瞧起来闲散温润,倒是与江南才子的装扮迥同。
“子悦闹着不听管教,本王寻思着怕是想你了。”
顾温凉瞧他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儿,清润的瞳孔沁出笑意,子悦还未满月, 哪里就记得人了?
“沈唯怕是又被你气着了。”她轻轻眨眼, 眼里流转着诸天星辰,说出的话却是再轻柔不过的。
沈徹闻言,摸了摸笔挺的鼻脊,满不在乎:“该做的事本王都已做了, 留在京城无味。”
你都不在了,那个泥潭谁爱收拾谁收拾去。
竹林里起了风,带着寒凉的温度,竹叶纷纷而下,飒飒作响,在空中划了几个圈,又飘飘然落到松软的地面上。
顾温凉才要说话,便听沈徹开了口:“那几封信,本王瞧了。”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