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的。”
时遥扒了一口米饭,瞥了眼叶添的侧脸,随口道:“大半夜找你,这客户不会是女的吧?”
“想什么呢你,”叶添拿手机轻轻敲了一把她后脑勺,强调说:“男的男的男的。我的信条是卖艺不卖身,能靠脸吃饭但偏要靠才华横行江湖,知道吗?”
时遥拍掉叶添的爪子,“哦”了一下,便继续吃饭。
叶添点了三个菜,一个鱼香rou丝,一个辣子鸡丁,还有一个是番茄炒蛋。时遥发现这号称“快要饿死了”的人只动了动那盒番茄炒蛋,吃了半份米饭就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对另外两道菜压根一筷子没碰。
“叶添,”时遥看着留给她一个人的大餐,问,“你是不是不吃辣啊?”
“嗯,上年纪了,肠胃受不了刺激。”叶添正转来转去找东西,“你见我电脑充电线了吗?”
充电线在时遥屁股下面坐着,她勾回身子,把背后的电线递给了叶添,心思还在叶添隐瞒不能吃辣的事上:“那你怎么不早说?点的两个菜你都不能吃。”
“你不是想吃点开胃的吗?”叶添很无所谓地说,“一个菜我也吃的很习惯,没那么矫情。”
时遥没再说什么,心里有种道不清的别扭。
叶添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临出门,才发现还有一个重要问题:这两天一直没空配钥匙,所以现在人有两个,钥匙却只有一把。
“你拿着吧,”时遥说,“反正我也不出去。”
叶添想到自己这趟出门很可能得忙到半夜,那时候再让时遥给自己开门确实很不方便,就采纳了她的意见,并叮嘱时遥:“门窗锁好,别给陌生人开门,不管是外卖快递还是查水表,统统不要开。有事打我电话,视情况严重程度也可以酌情考虑拨打110。”
时遥看他说得认真,轻提嘴角笑了起来。
叶添跟时遥相处的时候总是挨怼拌嘴比较多,看见她笑条件反射地就觉得其中有诈,立即警觉地问:“你笑什么,我衣服没穿好吗?”
时遥收住了笑:“我笑你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确实有种上了年纪的感觉。”
几分钟前还自称“上年纪”的人顿时不乐意了:“我只大你四岁,要按四舍五入,舍去这四岁你我就是同龄人,哪里上年纪了?”
时遥觉得叶添这人真是很幼稚,便不想再跟他拌嘴,推了他一把:“行行行,你最年轻,赶紧去加班吧,早去早回。”
“早去早回”这一句莫名让叶添觉得熨帖,他眼角弯了弯,满意地出门走了。
时遥有滋有味地吃好了饭,把桌上残羹收拾了,便回到房间继续写作业。只是连写了十几道小题,仍然心静不下。
她搁下了笔,想到叶添不在,终于做了件自己忍了很久的事——一伸胳膊扑到了软绵绵的床上,颇为惬意地滚了数个来回。
时遥舒舒服服地躺了一会儿,看时间距离叶添出门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念在他那盘可怜兮兮的番茄炒蛋上主动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到公司了么。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时遥赶忙抓起手机。添堵道:到了——你的同龄人如是说。
时遥有些好笑,腹诽了一会儿叶添的小心眼儿,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开始做题。
难得有如此清净,加上凉气吹得舒服,时遥做起题目都比平日里要顺利许多,开始她感觉小腹有些胀痛,但想着赶快做完题目补觉,所以并没在意。
两个小时眨眼过去,直到她拧着眉头做完最后一道解法复杂的大题,才意识到小腹疼得蹊跷。
熟悉的感觉袭来,时遥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直冲向了卫生间。
经期居然提前了。
第7章?
叶添回到律所的时候是八点十五分,十五分钟之后,合伙人介绍来的客户也赶了过来。这位上市公司的老总日程繁忙,两人寒暄了一阵,聊了聊要修改的合同,又深入谈了下其他合作事宜,没来得及搞其他额外娱乐活动已近十一点。
目送王总的车绝尘而去,合伙人袁琮打电话叫来了一个开跑车的辣妹,准备去夜店欢度夜生活。叶添瞄了眼那姑娘能糊半拉眼睛的假睫毛,谢绝了捎他一程的提议,决定独自打车回家。
这天晚上运气也是背,叶添等了十几分钟,打车软件连续两个司机跑单。眼看再等要到凌晨,他锁上办公室的大门,勾头去了地下车库。
他在的这家律所只有高级合伙人才配备专门轿车,但因为叶添履历特殊,公司破格配给他了一辆低调的奥迪A6L。叶添嫌旧小区停车麻烦,就撂在了地下车库里供同事公用,如果没被其他人借走,今晚可以开车回去。
大概老天爷也不忍心让叶添一背到底,车还在。他把笔记本放在副驾,打开发动机准备驱车离开。
也就是刚开出律所第一个红绿灯口,时遥的电话打了过来。
叶添没带蓝牙耳机,看见来电者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按下双闪,把车停在了路边。
空调温度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