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不敢先走。
他轻叹一声,到底是没说什么,只揽了揽他的肩:“走吧。”
两人回到国公府时天已彻底黑了,但国公府内灯火通明,从下人到主子,都在等着他们回来。
“大哥!八弟!”
阮振晏早已等在门口,见他们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另有一十二三岁的少年人跟在他身后,见到阮振平后立刻窜了出来:“爹!”
阮振平的视线落在少年身上,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笑着抬手在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
“都长这么高了?快超过你娘了吧?”
少年嗨呀一声侧头躲过,道:“您别老摸我头,我都已经是大人了!”
“大人?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人?”
阮振平说着还要摸他的头,少年赶忙跑开了,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死活不让他摸。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阮振晏在旁说道,“等你们半天了,爹娘说你们不回来不准开席,我都快饿死了。”
阮振平便也收了手,揽着阮振堂一起往里走去,边走边道:“在宫里灌了一肚子的黄汤,菜都没吃几口,走,咱们去吃点好吃的去,你伯父伯母肯定让厨房做了咱们爱吃的菜。”
几人结伴来到正院,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他们,国公府的人都到齐了不说,阮劭安也带着曹氏和阮芷嫆露了面,顾府二老也在席间。
见他们进来,原本就热闹的房间更加闹腾起来。
阮振平已有近三年没回过京,一时间被众人围住,又是嘘寒问暖又是询问边关近况,说什么的都有。
几个小辈更是围在他脚边,一迭声地询问他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阮振平应付完了长辈,一把将年纪最小的侄子阮渠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
“你想要什么啊?告诉大伯,大伯看看准备了没有。”
四五岁的小男孩脆声道:“我想要一匹马,跟爹爹骑的一样大的马!不是小马驹那种!”
阮振晏一把将自家儿子从他手上接了过去,道:“人不大点还想要匹大马,给你了你能爬得上马背吗?”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直到阮振平让人把自己带回来的礼物以及宫中颁下的赏赐全都抬上来,这才停下,高高兴兴地看自己的礼物去了。
大马是没有的,但阮振平从边关带回来了许多其他好东西。
这些东西不见得贵重,但都是京城很少见的边关特产。
很快众人就都拿到了自己的礼物,长辈们称赞一句孝顺,晚辈们道一声谢,欢欢喜喜地说笑了一会便开了席。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顾家和阮家的人不便多留,便准备回去了。
曹氏这些日子过得很是不好,自那次被顾家扫地出门,彻底惹恼了阮劭安之后,就被夺了管家之权,如今阮家内院是由阮劭安的宠妾柳姨娘管着。
阮劭安发了话,她一天不能求得顾家的原谅,就一天不准她出府,免得她又到处惹是生非,所以这几个月除了去顾家登门道歉,她哪儿都没能去过。
顾家跟她做了好几年亲家了,对她也很是了解,知道她就算道歉也绝不会是真心实意的,倘若这次若原谅了她,她以后定会仗着母亲的身份变本加厉的从阮芷曦身上讨回来。
所以这次顾家说什么也没松口,不让她进门就是不让她进门,大有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与此同时他们并没有拦着阮家其他人登门,好让京城众人都明白,他们针对的只是曹氏,并非阮家所有人,免得有人觉得阮芷曦嫁了人就不认自己的娘家了。
曹氏这么久连个跟顾家人或是阮芷曦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今日阮振平回京,阮劭安就借着这个机会将她带了出来,让她无论如何一定要求得他们的原谅。
曹氏便是再怎么不愿在阮芷曦面前低头,这几个月的磋磨下来也知道什么叫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了。
她好歹要先把管家的权利拿回来,不再看那小妾的脸色才是。
至于阮芷曦……她大可今后慢慢跟她算账。
谁知她出了国公府的大门准备去找阮芷曦的时候,却发现她和顾君昊没出来,一问才知是被阮振平留下说话了。
“娘,要不咱们去找顾老爷和顾夫人吧,他们就在前面。”
阮劭安嫌道歉的事太丢人,不肯陪曹氏一起,已经带着阮振裕阮振堂先一步离去了,现在陪在曹氏身边的只有阮芷嫆。
他们刚出来不久,顾家的马车也才走不远,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曹氏却冷哼一声,道:“那姓周的贱妇如茅坑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根本就说不通!那顾老爷又是个耳根子软,只知道听女人话的,找他也没用!”
“这事只能找你大姐,她怎么说也是阮家的女儿,是我的女儿,不好在大街上给我难堪。”
“只要她松了口,顾家又算什么?”
往常阮芷嫆觉得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