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摘回来的野菜拿出来洗,“杜家那个保姆,确实是敌国人。而且这一年多来,利用杜军长的职务之便,递了不少情报回去。”
风知意顿了顿,抬眼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并不是意外这个消息,因为最近二狗子在收集楚家信息时,难免接触到楚家以前的盟友亲家——杜家。所以杜家的事,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她意外的是,她家大宝贝连这个都能打听得到。
毕竟,这也算是机密了。
孟西洲以为她是被这个事情给意外的,压低声音道,“杜家二老被革职关押,那个保姆估计会被直接枪决,杜军长,可能也脱不了干系。还有杜若兰和杜家兄妹,甚至杜家其他兄弟姐妹家,无一不被撸了职关押审查。就是稍微有点关系往来的亲戚,哪怕没有从军从政,只是单纯普通的工人,也丢了工作被叫去调查问话。”
也就是一锅端了,因为杜家的政治背景不清白了。
风知意听得微微点头,“这涉及国家立场原则问题,肯定要从严处理的,不能有半只漏网之鱼。”
这种事情,真的是宁可错怪,都不能留下隐患。所以但凡跟杜家有关的往来人物,以后都不可能再被重用了。
“嗯。”孟西洲想起什么问,“那个杜若兰和现在离了婚的杜夫人,你想不想看她们倒霉?我说不定可以递把火,不死也能脱下她们一层皮。”
以前欺负他媳妇儿的仇,不管大小,他可一笔一笔地都记在小本本上呢!
风知意想了想,摇摇头,洗好米,把粥给熬上,“不用,这事儿跟我们无关,咱们看着就好。你别插手,沾上这种事不好。”
一是这种“国家大事”的涉及人物,一定会被官方查得透彻清楚。但凡出手,肯定就会留下痕迹,被查到只能是祸、不会是福;
二来留下杜若兰和楚大美人,说不定能牵制以后的苏家楚家作妖。
“行吧。”孟西洲看她兴致缺缺,似乎对杜家的事情并不感兴趣,知道他媳妇儿其实不喜欢搭理外面的风风雨雨,就跟她说起别的轻松好玩的事。
风知意对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多震惊多意外,是因为她知道大部分的内情原委。
她知道,其实杜家并没有通敌叛国,会落得如今这么个严重的结果,那是因为不仅高官在后面虎扑他们咬着不放,曾经的亲家盟友——楚家,也趁机落井下石建功立业了。
尤其是楚大美人,可能是报复杜父的背叛,杜父以前在位期间各种小瑕疵,也被她夸大地举报了。
甚至还有风老爷子,也趁杜家病、要杜家命,不过他纯粹是报杜家以前坑害风家倒下的仇。
毕竟,杜家和风家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还有以前杜家的政敌,或者想替补杜家职缺的人,以及想趁机浑水摸鱼捞好处的人……多方狙击,墙倒众人推,杜家就落得现在这个永不翻身的下场。
至于那个保姆,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细作。她虽然确实是敌国士兵弓虽女干本国边境妇女所生下的孩子,但她并没有有意识地主动通敌卖国,她是无意识中被从小在同一个村长大的、别有用心的“青梅竹马”给哄骗Cao控利用了。
真正的细作,怎么可能为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或者荣华富贵,而上演小三逼宫的戏码暴露出自己?
她这种敏感危险的出身,就不该凑到京市里来,更不应该跑到有权有势的杜家搅风搅雨。
所以说,她其实是被自己给蠢死的。还拉上了杜家一大家子陪葬,也挺牛逼的。
就是不知道,杜父为他这一段露水姻缘、红颜知己情妇陪葬掉整个杜家,作何感想?大概会悔青了肠子吧?
没过几天,二狗子无意中截取到一段视频回来放给风知意看,是楚大美人探望杜父的现场。
杜父是真的后悔莫及,简直痛哭流涕地跟她认错求助,“楚楚,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敌国人!咱们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二十几年的夫妻,你难道还不清楚我吗?我真的没做过通敌叛国的事!求求你,帮我去想想办法好吗?”
楚大美人嘲讽地笑起来,“是啊,咱们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二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偏偏就抵不上你那三年的出轨失忆。”
杜父神色僵了僵,“二十几年前,我失忆被骗是她的丈夫,才会跟她有了孽缘。但我回来之后,真的没有跟她联系过了。就是后来接回若兰,也是出于为人父的责任,孩子总是无辜的不是吗?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对若兰并不上心,远远不及咱们自己两个孩子不是吗?”
楚大美人淡淡嘲讽地笑着,不说话。
杜父戴着镣铐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以前不屑解释的事,也忍着她这种目光解释清楚,“一年前若兰结婚的时候,才把她给悄悄接回来,我事先真的不知晓。半年多后,我才发现家里的保姆居然是那个人。有次在醉酒之下……”
说到这里杜父有些不自在,“咱们夫妻都三年多没亲近过了,我正值壮年,有那方面的需要,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