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来咱们这儿的。”
戚然明略一点头,说了句多谢,便离开了。
既然不能找杜卓带他去,那还有别的法子。毕竟这国家也不是被王后一人给把控了,如今得到朝臣们支持的继位者,不是二公子么?王位空悬,人心难安,谁都想抓住对方的把柄。
于是,戚然明从迎缘楼退出来后,径直去了临淄府尹,向府尹举报有人在国丧期大摆筵席,饮酒作乐。
临淄府尹是忠实的二公子一派,一听说这件事,便喜上眉梢,直接带了人去迎缘楼拿杜卓。
着紫袍金甲的官兵浩浩荡荡排开两列,从府尹大门出发,气势汹汹地望迎缘楼而去,街上无关人等一一退散,见官府去的方向是迎缘楼,都猜到是有大事发生。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其实并不关心谁能坐上王位,只关心自己今年收成如何,只希望国家能早些安定下来。但如杜卓这一类的纨绔,一向是被广大百姓所厌弃的,因此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闪开,都闪开!”打头的官兵驱散迎缘楼前的人,都不用刻意听,往迎缘楼门前一站,就能听到楼上传来的嬉闹声,顿时怒不可遏,“去,把那纨绔抓下来!”
店小二一看这架势慌了:“大大大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打头者将他一推:“官府拿人,没看见么?!你这小店,知情不报便罢,竟还纵容这等纨绔在国丧期间肆意玩乐,来人,把这酒楼也给我封了!”
“大人!别!”酒楼的老板跑出来,一看也吓到了,“噗通”跪下来,可官兵们并没有理会他,直接冲二楼去了。
楼下的动静早已惊醒了杜卓,他有些慌,又迅速冷静下来,抱紧怀里的美人,竟还有功夫怜香惜玉地安慰一句:“没事,别怕。”这才转头向门外看去。
这时只听“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官兵门鱼贯而入。
“把杜卓抓起来,带回去!其他一干人等,一同绑了!”
杜卓变色道:“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抓我,小心……”
“杜公子,”官兵道,“您就是告到王后那儿去,我们也不怕。你在国丧期间违反禁令,就是王后也不会帮你……手脚快点,都给我绑了!”
府尹的人将这一群吃酒的、吹拉弹唱的悉数绑起来,用绳子连成一串,像串虾似的,牵着回府尹。一路上百姓们指指点点,悉悉索索的嘲讽声激得杜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而这边,戚然明因举报有功,府尹要给他发赏钱,戚然明却不要,府尹问他要什么,戚然明便说:“文想见王后。”
府尹:“……”
其实这个年代的王权远没有那么高高在上,男女大防并不严,可也不是说王后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戚然明道:“大人只需要向我指条路就行。”
府尹心说,怎么听起来像刺客?
他把戚然明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觉得以戚然明这随时都会断气的脸色,应该不会有行刺的能力,脑洞都开到这莫不是王后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于是问:“小兄弟想见王后,是为了什么?”
戚然明蹙眉道:“不便明言,既然大人不肯指示,总该告诉我,王后住在哪儿。”
听起来更像刺客了。
不过王后要是真跟着先王去了……倒也挺好,府尹暗自抹了把冷汗想。
“王后自然是住在宫里,不过先王新丧,近日王后应该都在为先王守灵,先王在临淄城南的行宫停灵,小兄弟想见王后,可去那行宫碰碰运气。”
“不过小兄弟,你这一身穿着……”府尹欲言又止,“面见王后恐怕不妥,你若不急着赶路,本官命人给你做两件儿。”
有人送衣服,还不花钱,不用像姜羽一样欠着十两银子,戚然明当然乐意,刚站起身,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回去,矜持点头道:“多谢大人。”
想起欠姜羽的那几十两银子,戚然明有些好笑,总觉得真实的睢阳君跟传闻中有些不一样,足智多谋还是足智多谋,但生动多了,十两的衣物,五十两的马车,拉着他下棋,还要赢一局十两,活像个掉进钱眼里的贪官。
姜羽和他从前碰到的人都不一样,和嬴喜不一样,更和姬重不一样。
侍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