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血管?
冥府之路,我的!
祝杰把薛业的嘴唇理直气壮地咬了个遍,开始咄咄逼人地舔他上下齿列,?薛业吓得眼都不眨了只会茫然张开嘴承受,不会亲也不会回应。
薛业。祝杰的呼吸声从隐秘到沉重,身上的肌rou开始有力度地起伏。再压下来,薛业像陷在一滩烂泥里,他们的脸相互触碰,?自甘堕落甚至想滚得更脏。
薛业。他的可望不可及,渴望不敢及。
祝杰再一次把他抱得又紧又无情,?痛苦和愉悦同时Cao控他的思想。他捏住薛业的下半脸,让他的牙关想合也合不上。他又小心翼翼地亲他,?盯着他亲,?手指插进他发丝中亲,薛业的瞳孔散得很开,?睫毛很长但是不浓,眨眼的时候很轻盈,像他跳远一跃。
第一次见到薛业的时候他在教训人,刘海从额头垂下来,汗水也跟着流下来。祝杰记得自己当时是想笑的,因为这小子根本没在发火,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单纯爱动手根本不走心。
和区一中一不小心录取了一个还没成形的校霸。
他和薛业互相盯着对方,反而有点纵容地替他关上门。然而薛业却不打了,拳头松开肩膀也开始放松,无助又无措地站着,只看自己却不说话。
那年薛业高一,身高不到1米8,肩膀还没宽起来但肌rou线条已经练出来了,穿工字背心,看人的时候眼里多多少少带着愤怒。
祝杰用臂膀将他缠绕,遍布伤痕的手握住薛业的肩。他开始缓缓地亲他,用尽全力从他身上获取氧气。
只有薛业会问自己疼不疼。他疼,他想告诉世界他是疼的。薛业,薛业,祝杰无意识地陷入重复默念,恐惧和排斥都是真的,现在他违背常理,背负崩溃的自制和破灭触碰渴望和欲求,奔向随时可能断送和失望的幸福。
没有孤独了。
浓重的药味和两人相偎而眠捂出的汗味,失控一样灌进鼻腔。薛业试图吸足气可每一次都被打断,过程太过漫长又美好。
压住的身体一动,祝杰立马将薛业缠得更紧,像在他嘴里找东西用舌头鲸吞每一滴唾ye,榨干了再舔一圈,再分泌出来还是尽数取走。仿佛他们没有时间了,又仿佛他们拥有了所有的时间。
杰哥……亲自己?薛业的大脑当机,逐步回神,再眨了眨眼,视野变得很浑浊,肺叶里的氧气又一次被杰哥从口腔吸出来。
突然右眼皮shi了,薛业头昏脑涨地看,近在咫尺的是杰哥的眉骨和眉心。眉心深深皱起的那地方有汗。明明屋里光线昏暗但好像又有些离奇的白光,波浪式的一怂一怂打过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薛业模糊不清的脑袋里蹦出这么一句毫不沾边的话,他动弹不了。
好像有点上头又有点不知廉耻,杰哥亲自己不恶心么?薛业向来不矜持,杰哥对他好就得寸进尺,再好就贪得无厌。两张嘴黏成一张嘴,肌rou之间的汗水像又腥又膻的透明胶水。
祝杰抬起脸,第一时间松开薛业微红的下巴,两个人皮肤黏在一起了。他再一次拍他的脸,掩饰自己雪崩式的呼吸声。
“小业,我是谁?”
薛业胸闷地咽了口水,声音丝丝哑哑。“杰哥?”
杰哥。祝杰的心情转化为灾难性雪崩后的宁静,但马上捕捉到薛业不正常的喘息幅度。他把手滑向薛业手臂的下方,摸到一把略微僵硬的手指。
手掌心冰凉。
实实在在的轻微缺氧。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又一次惊弓之鸟。
“啊?”薛业对不上眼前的重影,“我……是啊。”
“你他妈缺氧了你不说!”祝杰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小臂垫脑后,遥控器关掉暖风,“张嘴,喘气。”
薛业老老实实地照做了,空气很稀薄,半shi的刘海又一次被撩起来,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汗飞溅到锁骨上。
“我怕我一说,你不亲了……”薛业慢慢找回吞咽唾ye的知觉,面前是一双又暴怒又无奈的眼睛。
薛业。祝杰默念,口干舌燥。床帘完全不透光,像两头激烈的雄性动物在Yin暗角落里东躲西藏。
“杰哥?”薛业感觉脑力和血氧双重透支,“你亲我干嘛啊?”
“你说呢!”祝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