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衣少年揽着她细软的腰肢旋转,看到他们四目相对,眸光纠缠。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就觉得心头,莫名其妙地一酸。
像是有人拿着针尖往上面戳了一下,虽然也没有持续地疼着,但那一下子就是让他无所适从,而且长久地摆脱不掉。
然后恍惚万分地,又去看舞台上从动作到表情都无比默契,从长相到神韵都分外般配的两个人。看到宋杞脸上的笑,看到许鹤周眼里的明朗,突然觉得心尖又被针扎了一下。
这一次的酸疼,直接从心头传到到了手指上。
他忍不住掐了掐指腹,好缓解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到底是怎么了。
这节目,这场景,明明是美的,为什么他总觉得难受。
姚星河有些慌,却不知道为什么在慌。
反复思索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姑娘在他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有笑得这样恣意、这样自在过。也忽然发现,小姑娘最热烈、最洋溢的时候,是跟许鹤周在一起的时候。
而自己,虽然也毫无保留地对她好着,却从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这种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担忧、什么都不在乎的笑。
少年少女动作渐快,弹奏者的指尖也拨得越来越快,曲调渐急,体育馆大屏幕上显示出高chao迭起时的歌词,以及这首曲子原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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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上星河转,我命已定盘。
待绝笔墨痕干,宿敌已来犯。
我借你的孤单,今生恐怕难还。
——《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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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中有“星河”两个字。
这是他的名字。
但是星河于这整首歌来说,应该是意象,是陪衬。
男女主也不是宿敌,而是故友,是挚交,是互相陪伴直到大学的朋友,甚至,也会是互相陪伴直到白头的爱人。
他就这样看着那段歌词,在盛大的欢呼声中,悄悄地宽慰自己:
如果小姑娘是跟许鹤周在一起的话,好像也很好。
是他能接受,也很满意的结果。
思及此处,他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舞台上牵手谢幕的两个人,浅浅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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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快乐~
明天起改成早上6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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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软吗
没过两天, 青萧大学的迎新晚会也确定了时间,宋杞要去给许鹤周助演。
经历过上一次的难受, 姚星河决定这次不再跟着去了,但是宋杞在电话里是这样表达自己的困惑的:“哥哥,你才看了一遍,就腻了吗?”
姚星河听她这样讲就赶紧打起Jing神:“怎么可能,你就是表演100遍,哥哥都不会看腻。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于是他就陪着宋杞来到青萧。
许鹤周已经换上武术服、化完妆了,把宋杞带进化妆室之后,他就出来陪姚星河聊天。
两个人靠在体育馆三楼的栏杆处, 望着馆内忙碌着搭建舞台和屏幕的工作人员, 聊着这些年的经历和变化。虽然大多数时候, 都是许鹤周在说, 姚星河在听。
默了很久,姚星河终于看向他, 把那件事问出来:“高一的时候,小七急性哮喘住院, 你是不是知道?”
一直侃侃而谈的许鹤周, 听到这句话便突然停住, 眉心抽搐了一下,好像很不愿意回答,最后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哥哥,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是小七不让你告诉我?”
许鹤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而是压低声音说:“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哥哥,并不是值得回忆的事情,所以还是不要再提了。”
语气里劝解的意味很浓。
只是不知道是在劝姚星河, 还是在劝他自己。
“所以我才避开小七来问你,”姚星河有些固执,“她是不是真的遇到过这种危险,差点活不下去?”
许鹤周垂下眼帘:“是。”
彼此缄默了很久,姚星河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艰难地开口:“谢谢你陪着她,这么多年。”
“这是我愿意的,遗憾的是,我俩最后没填一样的志愿。”
说到填志愿的事,姚星河就顺着他的话问道:“你们两个小孩儿为什么没选同一个大学?”
许鹤周揣着裤子口袋,低头思索事情的时候,清爽的额发浅遮着俊朗的眉目,遮住了些明媚的少年气,平添了些郁闷愁苦的小情绪:“哥哥,不是我吹牛,如果我提前告诉宋杞,我要来青萧大学读建筑,她肯定会选择跟我一块来青萧。”
这话惹得姚星河眼睑微动。
他观向别处,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我没觉得你在吹牛。”
“我也想过告诉她我的选择,让她跟过来,或者也想知道她的选择是什么,最后继续跟她一起走。但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