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她才会被暴君一只手压在床上就动弹不得。
否则对付一个瞎子,她怎会毫无反手之力?至少挠回两下吧!
傅星河心里不服地想着,仿佛昨天怂得装聋子的人不是她。
从后门进去,傅星河顺着明絮指引回到自己屋子,一进小厅,就看见一对四五十岁上下的夫妻正等着她。
两人皆是一脸怒色,若不是其中一个人拦着,桌上的戒尺已经落在傅星河身上了。
“这就是你宠的好女儿!”傅寒气不打一处来,“自小不肯读书就罢了,现在还敢夜不归宿!”
宓丁兰连忙道:“星河就是出去玩玩,碍不着什么的。”
“不读孔孟之书,不知廉耻之心!给我好好读读《论语》,没我的允许,不准再出门。”
傅寒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傅星河一眼,这样的事情似乎已经发生过无数次,起初一阵气头上过去后,徒留疲惫和失望。
傅星河把他的无奈和苍老都看在眼里,明明过去不是她犯下的混账事,此时面对一个威严正派的长辈,不由得生出几分自省和愧疚。
傅寒不再费口舌,大步离去,“夫人你自己管。”
宓丁兰在傅寒走后,收起和事佬的态度,“不想禁足就把昨晚去哪了,如实招来。”
傅星河把想好的说辞稍稍润色,演技一流。
“明絮,是这样吗?”
明絮被点名,低下头道:“是,夫人。”
“一个人看日出像什么样子,至少央着你哥哥一起去。”宓丁兰戳着傅星河额头,“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非要气死你爹不成?再这么混下去不行,你也有十八了,娘打算给你说亲。”
傅星河重复一遍:“我才十八!”
宓丁兰警告:“你二十八了婚事也得听我的安排,别自作主张。”
她女儿想当皇后,这是京城贵妇中人尽皆知的秘密,也是笑话。
第3章
明明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傅星河跟两位兄长南辕北辙,她虚荣跋扈,愚蠢自私,就是家人也说不出一个好词儿来。因为痴迷皇帝,更是把所有同龄人视为情敌,没有一个朋友。
十几年了各种方法都用过,屡教不改,但到底是唯一的女儿,只能宠着。
现在朝堂形势不同了,昨日宓丁兰和傅寒谈过,得知再过一年,傅寒有辞官归隐的打算。她女儿心高气傲,回归白丁之身后,找不到满意的夫婿。得趁这一年里,尽快给傅星河找一个好人家。
宓丁兰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定,心里仿佛有了女婿人选:“我跟人议亲关键时期,你最近别惹事。”
傅星河脱口而出:“别!”
怎么好好的,提起成亲了,她拒绝盲婚哑嫁。
明絮微微拉着傅星河的袖子,怕小姐跟往常一样,一提到婚事就跟夫人吵起来。
宓丁兰:“傅家祖训忠君爱国,族中儿女不得与皇室联姻,以免偏颇站队。娘不会让你进宫的,你有空学学女红,别的就不要想了。”
傅星河试图商量:“我不进宫了,成亲的事也先缓一缓。”
宓丁兰不信,她女儿对后位有多执着,当母亲的最清楚,缓兵之计在她这里行不通。
傅星河想到书中描写的原主的性格,试探道:“当人媳妇受人磋磨,娘,我这样的性子,嫁人等于吃苦,你不疼我吗?”
宓丁兰:“以前宠你,现在你也不看看什么形势,你什么都不懂,再宠你就是害你了。”
傅星河趁机道:“我知道自己笨,大事上两眼一抹黑,娘不如摊开给我说说,让我死心。”
宓丁兰神色一动,她女儿往常都是一副死脑筋,一提起皇帝便油盐不进,她几次三番言明利害,可傅星河完全不听,自作聪明嚷嚷着:“这些事情只要我进宫就好了,陛下喜欢我,等我当了皇后爹还怕什么……”
原主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愚钝,宓丁兰一听她这样说,立即觉得女儿可能开窍了。
她便拉着傅星河坐下,从头开始讲。
“陛下是六皇子,继位之前,有个废太子。你祖父是先帝的帝师,你父亲和先帝有同窗之谊,奉命教导太子。”
先帝以仁治国,与傅寒理念相和,二十年来,傅寒用心教导太子,希望太子能继承先帝遗风。父亲和老师都是极佳的榜样,按理说,太子成长为一个合格接班人并不难。
但是太子他就是长歪了,还是个演员。人前仁孝聪慧,温润端方,瞒过了所有人。两年前先帝派他监察运河,运河两岸繁华富庶,本也不是苦差事。
谁知太子抵达杭州之后,奏报运河阻塞,请朝廷拨银清淤,趁机拖延时间不回朝,以清淤之名大兴苦役,加盖行宫,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天高皇帝远,太子又是板上钉钉的储君,先帝年事已高,下面的官员不敢得罪,瞒上欺下,封锁消息,把好好的运河一带搞得民不聊生。
傅星河恍然,废太子是顶级演员,在亲爹和老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