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戏班的僵尸咬人。”
“这是为什么?”路显扬皱眉道,“他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无人能够回答。
*
入夜了。
下人们沿着房屋撒了一层厚厚的草木灰,又在门槛边放上了丰盛的香烛与酒食。
布置这一切的老婆婆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
凑近去听,她说的却分明是:“别回来、别回来……”
远处风声簌簌作响。
这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几乎要消失在风里。
拿玫:“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吧nainai,晚上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
对方抬起头来,慢腾腾地看了她一眼。
老人的目光和死去的老镇长一样,苍老,疲倦又浑浊。
她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离去了。
镇长迟疑地问道:“我爹今晚会回来吗?”
拿玫:“运气好的话就不会;运气不好的话……”
镇长却说:“倘若他真的出现了,我还是想见他一面。”
他注意到面前两人冷酷的眼神,又怂怂地改口道,“就、就看他一眼,我就只想知道他老人家是否还安好。”
拿玫:“呵呵,别Cao心了,他中气可足了。”
“是啊,一点都不像个死人呢。”路显扬心有余悸地说。
这时只有他们三个人还待在前厅里。房门紧锁,一片死寂。
他们在等待着什么发生……
但又希望能无事发生。
无所事事的等待之中,路显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对镇长说:“其实我们今日去了戏班的地下室,在里面发现了相当多的尸体。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镇长一脸骇色地说:“什么?尸体?”
路显扬点了点头:“非常多的尸体,而且……似乎已经死了很多年。”
拿玫忍不住吐槽道:“等下,你们真的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聊这种事?!”
镇长却还在震惊中:“这、这……”
“既然如此,”他叹了一口气,“我就与各位大师讲讲那座戏楼的故事。”
重头戏来了。
众人Jing神一凛。
“其实,想必各位也早已经看出来了,那座戏楼……荒废了多年。”镇长说,“我听我爹说,那座楼里出过事,死过人。但事情发生得太早,已经无人记得了。”
“镇上的人不听戏已经很久。我也很奇怪,这戏班为何偏偏要来我们这里,偏偏要那座戏楼。就好像……”
他声音微微发颤,十分困惑地说:“就好像他们早已知道这一切的存在一样。”
路显扬:“然后呢?”
镇长:“然后……戏班子夜夜开张,但是并没有人去听。最初还有几个人好奇,但很快就又传出谣言,说是那栋楼里不干净,有怪事。久而久之……”
拿玫:“你的意思是,虽然戏班子每天都在唱戏,但其实根本没有观众的?”
镇长点了点头:“大致如此。”
万祺:“卧槽,这戏班也太可怕了。”
拿玫:“是啊,太可怜了。”
路显扬:“什么可怜?”
拿玫:“Valis太可怜了。他唱得那么好,怎么根本没人去听的?!”
路显扬:“……”
但拿玫已经忍不住脑补出了那幅画面。
Valis独自站在戏台,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
他全情投入。
但是他没有观众。无人为他喝彩叫好。他从头到尾都是孤身一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唱下去?
她又忍不住想起临别时他说的那句话。
“我只会这件事,我也只能做这件事。”
这如同一支带刺的玫瑰,划过了拿玫的心头。
她有种——被刺痛的感觉。
*
他们又在屋子里枯坐了不知多久。
久到都已经无话可聊,拿玫也打了好几个哈欠。
路显扬迟疑地说:“这么晚了,也许他不会来了。”
他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春闺梦》!也许他是去了戏院。”
镇长有些恹恹地说:“这、这不能吧大师?爹连儿子都不看了,直接去听戏?”
拿玫:“见戏忘子。”
万祺:“……”
但就在此时,他们都听到一声“吱呀——”
大门似乎被轻轻地推开了。
镇长小声道:“是他来了吗?”
他作势要站起来,却被路显扬一把按住,还捂住了他的嘴。
路显扬试图与他进行一段神秘的对话。
路显扬:你要干什么?!外面很危险,不许出去!
镇长:?
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