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她跟上。
谢士洲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你要护你女儿,想让我媳妇儿受委屈是不是?”
燕王不可能由他绑了人丢出去,只得好声好气同他说:“毒汤的事我会跟她说清楚,她骂了难听的话,我也会让她去给钱氏赔罪。”
云阳郡主说不可能!
谢士洲说谁稀罕她赔罪?“上回你就好好说了,有用?你告诉我有什么用?她今个儿就算被你逼着给嫃嫃低了头,转身不还是那德行?这么多年真没见过外嫁女回娘家作威作福的,郡主真了不起!”
谢士洲说完就要往外走,燕王让他站住:“都这会儿了你上哪儿去?”
“我进宫,找太后娘娘,告她去。”
燕王喊人拦他,谢士洲人在气头上抬脚就是踹,他跑出去牵了套车的马,骑着就往宫门口冲。
之前太后发过话,只要孙子想见她,随时可以进宫。
守门的侍卫只是检查了一下,看没带匕首这些,就放他进去了。人还纳闷,先是王爷,王爷才出宫不久,他儿子又来。看世子爷Yin沉着脸,仿佛有气,真不知道是为什么进宫。
谢士洲进宫好多回了,都不需要有人带路,他就找去寿康宫里。
太后娘娘刚才走了几步,坐榻上歇呢,就听说孙子来了,她当然高兴,立刻让宫女带人进来。
等见着人,太后才喊了一声乖孙,就发现不对。
“这是咋的?怎么气成这样?来,到皇祖母跟前来,有委屈跟皇祖母说!”
谢士洲上前去噗通一跪,他抿着唇,双眼有些泛红,看着就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可把太后心疼坏了。
太后哪还坐得住?站起来扶他,让他挨着自己坐下,坐下来慢慢说。
“乖孙放心,谁敢叫你受委屈,哀家让他十倍百倍的还来!”
谢士洲就把云阳郡主跑回王府来大骂他媳妇儿,骂不够还上手推攘的事说了出来。
“嫃嫃才刚怀上,一个月时间,王太医说这胎还不稳当要特别小心,我哪敢让她碰着人?我站出去挡,她连我一起骂。我让婆子绑了她把人丢出府去,我爹就回来救他女儿。我说把人轰出去,他非要□□的教育,我气不过,嫌我出身低别接我回来,没得接回来反复作践的,她之前就讥讽过我们嫃嫃一回,我爹按头让她道了歉,有什么用?这不还来?可能郡主就是了不起吧,嫁出去了还能回来管娘家事。”
以前在南边,谢士洲就是个告状Jing,他最知道怎么跟老太太卖惨,这话一说,就戳着太后的痛点。
太后的一大心结是小儿子无嗣,所以她才会这样疼爱认回来的孙子,因为蓄力二十年,她给谢士洲的疼爱比给皇子都多。
这会儿又听说孙媳妇怀了,云阳偏找在这时候去闹事,太后能忍?
她都没顾得上高兴,就气上了。
秦氏干出那种事,只是被送去庙里都给她脸了,就这回事,交给太后来处理,废她燕王妃之位是轻的。现在好啊,打发她去庙里诵经祈福,云阳还不服气,要闹。
别的不说,燕王用的是给太后祈福的说法,你要闹,那是不想给太后祈福呗?
都不说其他,光这点就足够太后不高兴。
太后拉着孙子的手,说:“你爹什么都好,娶这个王妃真是不行。这说来是哀家的错,哀家当年看走眼了选中了她……王妃没娶好,女儿教成这德行,他管不了,哀家来管。”太后当场下令,从宫里挑出四个专门教人规矩的嬷嬷,指去魏国公府,让她们好生调|教云阳郡主。嬷嬷们还带去太后懿旨,若她跟着学了还是不懂规矩,再要折腾,那这郡主别当了吧。
看嬷嬷们领命去了,谢士洲才道:“还是皇祖母疼我,我爹他除了骂我不会别的。”
瞧他消了气,太后笑道:“站在你爹那位置,是不可能任由你绑了云阳扔出府去,一方面那是他女儿,另一方面人已经嫁去魏国公府,他得给国公府一些面子。”
谢士洲会看人脸色,他说实在是气不过……
“毒汤事件没查出结果来,他说那么解决就算了,我没逼他。可现在郡主想把污水往我们嫃嫃身上泼,嫃嫃她够委屈了,这次的事,若不是侥幸躲过,这胎已经没了,没了不说往后恐怕都不能生,我就是气不过,不给个教训我憋死了。”
“乱说话!你命长得很,什么死不死的?这云阳吧,是让秦氏惯的,哀家派了嬷嬷去,也告诉她再折腾郡主没得当,后面应该能消停了。你就别再生闷气,回去跟你爹好好的,你爹啊,嘴上不说心里很疼你的。”
解决了跟前的事,太后问到钱玉嫃怀孕那出,问他是真的吗?“你爹前头刚来过,怎么都没听他说呢?”
谢士洲在坑他和捞他之间犹豫了下,还是帮衬了句:“我让他暂时别往外宣扬,怕来送礼的多了吵着嫃嫃,想着等三个月满了再对外说。”
“那也不用瞒着哀家……”
“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您问他去。”
是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