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燕王压根不在,她找管事问的,问府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为什么让她娘去庙里诵经?
很多事,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毕竟没有摆在台面上的证据,就不方便拿出来说,管家被问到是一脸为难。
“您要不等一等,待会儿直接问王爷去。”
“我爹添了儿子之后本郡主说句话都不好使了呗?你不说,我找别人问去。”
王妃是走了,这府上还有不少经王妃之手提拔起来的人,云阳郡主一打听,就有人告诉她。不知道谁往钱玉嫃喝的汤里面下了绝孕药,那个汤其实都没进钱玉嫃的嘴,王爷还是大张旗鼓查了一遍,没找着像样的证据,最后说王妃掌家不利把人送庙里去了。
一个事,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意思就不一样。
云阳郡主听到这一版简直荒谬。
“她都没喝就知道有人给她下毒,查不出证据就要送我娘出府?这明摆着就是姓钱的设下圈套想逼走我娘,我爹还站她那一边?我爹是不是疯了?”
那人才说,加了料的汤被丫鬟喝了。
云阳郡主还是没法接受。
那汤端来哪有主子不喝给丫鬟喝的?没听说过!
她气疯了,压根没等燕王回来就找去钱玉嫃住那院子,不顾阻拦,直直闯了进去。
连万嬷嬷出面都没把人挡下来。
屋里面,谢士洲跟钱玉嫃并排坐着说话来着,听到外边好大动静,钱玉嫃站起来,喊了声嬷嬷,问她外边在吵什么?这时候云阳郡主已经上了台阶,迈过门槛,进屋来了。
“是你设局逼走我娘?”
钱玉嫃笑了一声,哪来的极品贼喊捉贼?!
她笑这一下刺激到云阳郡主,郡主还要上前纠缠,谢士洲敢让她近媳妇儿的身?就站出来,往中间一档。
“谁许你进我这屋?”
说这话时,谢士洲声气挺冲,云阳郡主气疯了,问他:“你知道这女人有多缺德?自己往汤里下药给丫鬟喝了还想脏给我娘,天底下哪有这么贱的女人?”
谢士洲在面对除钱玉嫃之外其他人的时候,脾气从来一般,哪怕这几个月遭逢巨变改了一些,还是称不上好。
上次他就跟云阳郡主结了怨,又听到这话,还得了?
他让万嬷嬷去,找几个婆子过来。婆子一来,谢士洲下巴一抬:“把她给我绑了,丢出门去。”
婆子甲乙丙丁戊:……
这叫啥?
这叫起床没看黄历。
不管咋说那是郡主,还是最得宠的一个郡主,哪是说绑就能绑的?
婆子们纷纷劝谢士洲消气。
谢士洲本来还好,这下当真气着了:“我说绑了她丢出门去,要不把她丢出门去我提脚就把你们卖了。”
许是他太像燕王,板起脸说话真挺吓人。
得说你借个胆这些奴才都不敢冒犯郡主,可现在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跟郡主站边,要么跟世子站边。这个选择虽然艰难,当你告诉她必须得二选一,几个婆子还是看得清风向。
王妃都倒了,嫁出去的郡主也就那样,谁敢为她跟世子作对呢?
就有两个婆子去拉人,还有找绳去的,郡主让这些膀大腰粗的婆子拽着她气疯了,嘴上骂得越发卖力。
“你们这些下贱奴才,都放开我!敢对本郡主动粗我抄你全家男的充军女的当ji!”
她骂完这句,俩婆子手劲儿更狠。
想想看,你要是让山贼绑了,不说大王饶命张嘴来一句狗贼你别让姑nainai活着出去我活着定要带人剿了你们!
你都这么说了,还想活?你活个屁!
这是硬生生把人往谢士洲那头推,本来几个婆子还想放放水的,这下好了,都使出吃nai的劲儿给她绑得结结实实。
云阳郡主骂完绑她的婆子转身去骂谢士洲,又看到站他身后的钱玉嫃,想起都是这个女人,啥事都是这女人搞的!要不是云阳郡主平素层次高,脏话造诣不深,她保准骂钱玉嫃缺德冒烟生儿子没屁|眼……
婆子们推着郡主往外走,要扔她出去,云阳郡主想到今天之后满京城都该看她笑话,她恨不得翻个白眼就地晕过去,幸好,这时候燕王回来了。
郡主找上门来同世子起了冲突的事,府上都知道了,李侧妃听说之后险些笑死,要不是不方便掺和进去,她真想亲眼去看看盛飞瑶是怎么被丢出王府的!
笑的也就是燕王那些女人,府上管事听说以后差点疯了,得知王爷回府,他赶紧扑上前去。
“王爷!王爷您总算回府来了!您再不回来府上要出大事情!”
回来路上燕王眼皮就跳了几下,老话讲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总归都不是好事情。本来以他这身份,不该迷信这些,谁想府上真就出了事呢?
燕王问他怎么了?
管事的说:“是郡主回来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王妃被送进庙里,以云阳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