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人看了明明没做亏心事却也还是觉得不敢直视他的那双锐利的眼睛。
小丫头又开始害怕了,身子都在瑟瑟发抖,怀里还是依旧抱着一幅画,谨琮帝唇角微扬,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你怀里的是什么?”李听淡薄的嗓音响起,透着闲散和冷漠,问话间已然走到了桑莘的不远处,二人的距离不算近,却也不远。
桑莘知晓怀里的是画,却也还是垂眸看了眼看着它,垂眸的瞬间,脖颈随着像是白色的鹤折颈,脖颈处的围脖早已不见,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肤,刚好刚不远处的男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烛火忽明忽暗倒映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光影若影若现。
还未等他移开视线,桑莘软绵绵的嗓音响起:“回皇上,是送给您的画。”
李听眉微抬,似乎对她就送他画这件事感到饶有兴趣,薄唇轻启道:“送给朕的?”
桑莘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头顶上,她没敢抬头,心中害怕又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总觉得这人是她的夫君,让她有些感觉到不现实。
她就这么垂着小脑袋,细臂伸出,将那副画颤抖着递给了不远处的男人。
李听看着有些距离的画,以及桑莘颤抖的手,他心中有种密密麻麻的酥软,开口说出的话,却不是如此,依旧是清冷无比,他道:“你害怕朕?”
害怕?
那是肯定害怕的,一想到刚刚视线对上时他的眼神,那一刻就吓得她不敢再看他,身子都抖了不知多少次,现在还距离还这么近,更是不用说了,怕的她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慌张地很。
心中是这么诚实的想,说出的话却不是如此,桑莘吹着眼眸,嗓音软软的道:“不......不害怕的......”
“既不害怕,那不如将画册亲自递给朕。”男人带着戏谑的嗓音响起,她能听见他喉间里的零星笑意。
桑莘心中微动,咽咽口水,颤颤巍巍的将手递上前,将那副画递到了他的跟前,细如蚊蝇的嗓音响起,细细软软:“那......皇上......给......给你......”
一句话,硬生生的给她拆成了好几段,李听眉眼微动,笑意盎然。
不远处的苏盛弯着腰,眼却是一直偷偷的往殿中间瞥,面上一副严肃样,心中早已了开了花。
苏盛心中竟有些欣慰,只恨桑小主太过于胆小,以往皇上可是并未对任何的妃子如此,就算在前天,林小主来了这里皇上也未有赐坐,更是未有赐茶,林小主说完那件事,皇上便打发她出去,更是未多留她,面上自林小主进来和离开,也未有一丝笑意。
哪像现在?
那眉眼处的笑意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李听伸出手,修长的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幅画,似不经意,又似故意,总之感觉有些旖旎,他居然将指尖触到了她攥着画的指尖。
两指相触,桑莘的身子蓦然一缩,竟恍惚间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好像还未行礼,思及此,她一把将画册塞到了谨琮帝的怀里。
下一刻便跪在了地上,寂静的殿内顿时响起了桑莘的声音,“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音缭绕在殿内,回荡在谨琮帝的耳边,男人宽肩窄腰,背影高大,两首怀抱着桑莘刚刚塞进他怀里的画册,看着跪在他跟前的小女子,他整个人竟有些微愣,一时之间,难以摸出桑莘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敛了敛神,看着跪在地上冒冒失失的女子,眼眸里那微弱的笑意收起,李听淡声道:“为何又忽然行礼了?”
桑莘垂着小脑袋,喃喃:“就......刚刚进来时因为被皇上的......的......威严吓到,一时未行礼....如今才想起,还望皇上莫要怪罪臣妾......”
竟是如此,李听浅笑了声,见她跪在地上一小团,他无奈的开口道:“平身吧,朕没有怪罪你。”
声音中透着些许的无奈和笑意,桑莘竟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像说书人说的那般Yin鸷清冷。
“臣妾谢过皇上。”桑莘道,心中对他的那股子莫名的恐惧心理居然也消散了些,小脑袋的里想着什么便也说出来,径直道:“皇上打开看看这幅画吧,这是清玄道长的真迹...”
“清玄道长?”李听似有些讶异,将这幅画打开,里头的字和画,栩栩如生,清玄道长是广德庙里位高权重的道长,所写的字画,五年才出一幅,且只送给有缘人。
他当时刚登基,也曾去过广德庙,本想求得一幅画,却被清玄道长告知今年刚出的那幅画,已经赠给了一个有缘人。
未曾想,这个有缘人竟是桑莘。
他笑了声,桑莘目光微滞,一双杏眼微抬,粉唇轻抿,对他的笑意不解,却因为害怕,不敢问出声。
“朕五年前也曾偶然路过广德庙......”李听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简短的告诉了桑莘,她听完,咬了咬唇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