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位份与她平等,亦或许位份比她还要高些,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思及此,桑莘收起了那放入宫时不争不抢的心思,这短短的几日内,无权无势的她们都被欺负了两次,要再没人帮她们做主,日后的日子谁能想到多难过。
再说了,给了个常在,丽嫔肯定欺负的比她是小主的时候还要厉害。
既如此,那便要在这后宫找个靠山,不!要在这皇宫里找个靠山,能说一不二的。
桑莘眼睫轻颤,能说一不二的,也就只有一个皇上罢了。
思及此,桑莘咬了咬唇,道:“燕儿,我记得我进宫时爹爹给了我一副画,你帮我取了来。”
燕儿:“是有的,只是那副画是拖清玄道长所提笔画,贵重的很,你要拿出来送人吗?”
桑莘嗯了声,“对,送皇上。”
燕儿眼蓦然瞪大,旋即明白了小姐的意思,登时笑了下,终于小姐明白了在这后宫里,要么有名分,要么有宠爱。
燕儿欢喜了下,转身拿着画出来,主仆二人由刚刚过来禀告桑莘燕儿被打的那个小宫女带路,一路上越靠近邵阳宫就愈发觉得周围的积雪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丝毫未见落雪的迹象。
待来到了邵阳宫,桑莘站在门口,拖当差的公公进去捎话,说桑常在求见皇上,公公听见桑常在三字时。还偷偷的瞥了一眼。
只一眼便叹道,真是美人如画。
未有耽搁,公公进去禀告后,原以为会等上一会子,甚至燕儿手里都拿了一件厚厚的大衣,就等着等久了怕冻着桑莘,却未想到,公公进去半刻钟都没有,竟带着那日宣旨的太监总管一道前来。
苏盛弯腰,想到刚刚皇上听见桑小主求见时,那唇角处饶有兴趣的笑容,和唯有丝毫的犹豫便准她进来,他便就开心,看来皇上真的要在那方面开窍了。
苏盛未敢耽搁,立刻走了出来,见了桑莘便道:“桑常在,皇上宣您觐见!”.??..?????,,
第6章?
邵阳宫门口。
燕儿被留在了宫门口,没有准许不可入内,燕儿望着桑莘的纤细背影,宫墙上的灯笼映下,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桑莘抱着一卷画,由苏盛带路,一路沿着墙沿上的灯笼忽明忽暗的光往回廊处走,绕过许多弯曲的道路,又绕过了一座宫殿后,又往里走了一会子,这才走到了皇上此刻所在的殿内。
周围都是些花草,有一株宫槐,巍峨挺拔,象征着皇族的森严。
苏盛踩上台阶,轻轻的弯着腰开了殿门,转身对着桑莘恭恭敬敬的道:“桑小主,请跟老奴来。”
巍峨的红珠漆门被推开,入眼的是一道巨幅的屏风,上面描绘着炎朝的所有土地,放眼望去,边疆辽阔到一眼似乎都望不到尽头,她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一件事。
曾早前还是闺中女儿时,曾扮成男装去楼里听了听说书的人讲故事,恰好那说书的刚好说到了当今圣上,那时,他刚登基,朝政不稳,恰逢边疆的蛮人来犯。
那时,朝堂上的人是知晓皇上这个皇位来的不正当,却也没个证据,心中多有些不服气,于是乎,便叫他出马去摆平蛮人这件事。
当时允亲王帮皇上把持朝政,皇上出发征战,蛮人之所以称为蛮人,是因为行为作态都极为的野蛮,常常把靠近边疆的百姓们弄的苦不堪言,而皇上这次亲征,则是给朝堂的人立一个威。
那时,小小年纪的桑莘并未知晓其中的危险,她只听见说书的人说,皇上不是简单的打退了蛮人,还将蛮人的那块肥沃的土地收入了炎朝的囊中。
桑莘收回思绪,杏眼望了眼屏风上,那似乎被人划了一笔的那块地的地方,就是蛮族的土地。
她敛了敛神,心中对皇上的敬畏之心更加,但桑莘很明白,她其实更害怕的是说书人口中的那句:“当今圣上虽为人果断,处事睿智,但因性子太过于冷清,生杀予夺,说一不二,让不少人看见他就胆战心惊。”
思及此,桑莘的杏眼微颤,将原本刚进殿时觉得好闻的龙涎香此刻都认为是一种慢性的毒,慢慢的沁入了她的五脏六腑,之后将她的命夺去。
正这么想着,人已经抱着一卷子画走进了殿内,刚好和坐在龙椅上,穿着黑色华服的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的眼眸太过于清冷Yin鸷,薄唇抿成线,鼻骨挺拔,周身寒气逼人,直冲冲的往桑莘的面上和胸口涌去。
桑莘想到说书的人说的话,又看见眼前人的那双冷冽的眸子,小心脏一时缩的厉害,她胆小的不行,硬生生的被吓的打了一个嗝。
落针可闻的殿内,蓦然响起了一声细细弱弱的打嗝声。
好一会儿,桑莘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旋即立刻松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另一只手还是紧紧的抱着那副要送给皇上的画。
只是她的一双杏眼依旧不敢去看龙椅上的男人,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裙摆。
胆战心惊的,以至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