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
司檀一边用起子开啤酒一边回道:“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为了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呢。”
“争风吃醋?我么?”陈知予不屑一笑,“根本不可能。”
“那你生什么气?”司檀举起啤酒瓶,喝了一小口。
“你养鱼呢?”陈知予不满地瞪着她, “还是品红酒呢?”
司檀:“我的姐, 这可是老雪花,闷倒驴,照你那么喝, 三瓶就得倒。”
陈知予:“你就是玩不起!”
司檀就不吃她这套:“滚一边去,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你生气你找谁撒气去,少拿我当冤大头。”
陈知予不说话了,又举起了酒瓶,咕咚咕咚地闷了好几口。
坐下了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瓶老雪花已经快见了底。
司檀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我记得你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不这样啊。”
老雪花口感醇厚,刚喝下去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是后劲儿却特别大,不经常喝的人,很容易上头。
一瓶酒下肚,陈知予的脸颊已经微微泛了红,没好气道:“我刚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檀只当她是在赌气,就没接她的话茬,继续说道:“以前你和傅云潭谈恋爱的时候,学校里外那么多女孩跟他表白示好,你从来不会吃醋生气,那个时候我还问过你为什么不生气?结果你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现在是怎么了?年纪越大心眼越小?”
“谁小心眼了?我才不在乎他心里面怎么想呢的。”陈知予又开了一瓶酒,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就是个弟弟,我还能跟他较劲?”
司檀:“他比你小几岁?”
陈知予:“四岁。”
司檀一怔,有点意外:“比你小这么多?”
陈知予抬酒瓶的手一顿,心里忽然有点堵:“四岁很多么?”
司檀连忙解释了一句:“我可没说你老牛吃嫩草啊,我是没想到你会找个弟弟,还比你小四岁,我还以为你只会找比你大的,就算比你小,差个一两岁也算是顶天了。”
陈知予轻叹口气:“我也没想到。”她又无奈得补充了句,“都是被逼无奈,生活所迫。”
要不是因为穷,她绝对不会答应那个贵妇。
司檀点了点头:“我都明白。”
陈知予被逗笑了:“你明白个屁!”
她敢保证,就算司檀长了两颗脑袋,都不会猜出来她到底为什么接近季疏白。
司檀“啧”了一声:“都是成年人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知予都被她搞懵了:“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好意思了?”
大厅里还坐着几桌别的客人,司檀压低了嗓门,看向陈知予的目光中充满了理解:“你都二十八了,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弟弟年轻力壮腰身好,小四岁也没什么,能让你爽就行。”
陈知予:“……”
她就算是长了两颗脑袋都猜不到司檀竟然会往这方面想。
叹了口气,她由衷而发:“你真是个老污婆。”
司檀刚要回话,嘴都已经张开了,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了一人,到了嘴边的话瞬间改成了:诶,你小宝贝来了。”
陈知予闻言扭头,看到了刚从楼梯上下来的季疏白。
季疏白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卡其色的休闲裤,脚穿白色的高邦运动鞋,身形修长,颜值出众,一从楼上下来就吸引了大厅里不少人的目光。
走进大厅后,他一眼就找到了陈知予,不过却没朝她所在的那桌走过去,而是找了张离她不远的空桌子,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陈知予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满不在乎地把头扭了回来,就当没看见他一样,举起啤酒瓶开始对嘴吹,一口气吹了大半瓶。
司檀瞧了瞧目光一直定格在陈知予背影上的俊朗少年,又瞧了瞧自顾自喝闷酒的陈知予,叹了口气:“我看你还是少喝点吧。”
陈知予:“你怂了?”
司檀:“人家都跑来查岗了,你还敢喝呢?”
陈知予不屑一笑:“我还怕他了?”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什么也不怕似的,话音落后,她又举起了酒瓶,一口气把剩下的小半瓶酒喝完了。
放下空啤酒瓶后,又开了一瓶。
司檀无奈一笑:“您是在赌气呢?还是在借酒消愁呢?”
陈知予:“谁赌气了?我有什么愁可消?不是你请我喝酒的么?”
司檀:“我让你喝得是开心,没让你喝寂寞啊。”
陈知予:“我也一点也不寂寞。”说完,再次举起了酒瓶。
司檀又劝了句:“行了,你也别气了,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一晚上过去就没事了。”
陈知予:“谁跟他是夫妻?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才刚跟他认识不到俩月,俩月之前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