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根本不是在为了他吃醋,而是因为想到了那个男人?
季疏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拳,似乎是在抵抗心口处传来的难以忽略的痛感。
他忽然有了种要把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想让她知道他就是那个小光头,让她知道他等了她整整十年,让她可怜可怜他,多看他一眼。
他的双唇翁动,但就在他准备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和盘托出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她那天对他说过得话——
“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
“如果他出现了,我一定会把他赶走。”
她不在乎他,更不在乎那个小光头。
她不会心疼他也不会可怜他,只会把他赶走。
欲言又止多次,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他还是想留在她身边。
叹了口气,他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薄唇紧抿着,眸色暗淡无光。
车内的气氛忽然陷入了死寂。
陈知予也没再说话,沉默不语地开车。
六点多从东辅出发,将近晚上九点的时候才到临水县,即将开到金落山的时候,陈知予给司檀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不到五分钟,她就将车开到了民宿门口,司檀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
季疏白下车之后,司檀就一直盯着他看,目光中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审视。
陈知予领着季疏白走到她了面前,开口介绍:“他就是季疏白,我跟你说过的。”随后她又对季疏白说道:“司檀,我朋友。”
季疏白朝着司檀轻点了下头:“你好。”
司檀:“你好你好。”说话的时候,她的眼一直盯在季疏白的脸上,眉头微微地蹙着,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在某一刻钟,忽然灵光乍现,“你去年是不是去参加过立华的校庆?和新任的校董一起?”
陈知予从来没参加过立华的校庆,因为那是上流社会的专属宴会,她去了实在是格格不入。听司檀这么一说,她立即向季疏白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你也是立华的学生么?”语气中,还带着些意外和差异。
季疏白微微一怔,略带尴尬地看着司檀:“我不是立华的学生。”
司檀挠了挠头,也有点尴尬:“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吧。”她也没再多想,伸手搂住了陈知予的肩头,“走,进去喝酒,今晚谁先趴下谁是狗!”
陈知予不屑一笑:“那这条狗你当定了。”
司檀眉头一挑:“话不能说太满,不然容易被打脸。”
陈知予:“谁打谁脸还不一定呢。”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朝着民宿里面走,季疏白拎着行李箱跟在她们俩身后。
民宿的大门是木头做的,一进门是个院子,园中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摆了一座木秋千,穿过院子,对面是一栋白色的三层小楼,窗框和门框以及走廊的栏杆全是木质的。
楼后面就是金落山。
司檀先领着他们俩上了三楼——她特意将最豪华的一间房留给了他们俩——打开房门后,她对陈知予说了声:“你们俩先收拾东西吧,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她把房卡递给了陈知予手里。
陈知予一愣:“就一张卡?”
司檀反问:“你们俩还需要两张卡么?”
陈知予只好说得更清楚一些:“你就给我们俩准备了一间房?”
司檀都被她说懵了:“那不然呢?你俩还需要两间么?”
之前陈知予在微信上告诉她这次会带个人来,她问是男人女人?陈知予的回答是:男人,我的小宝贝。
既然都已经是小宝贝了,那肯定是住一间房啊,她还贴心地给留了个一室一厅的浪漫情侣套房呢。
陈知予这才明白司檀误会了她和季疏白的关系,于是就解释了一句:“我们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能住一间房,这事要是被人家女神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说着说着,语气就Yin阳怪气了起来。
其实她的本意是想认认真真地跟司檀解释,但就是控制不了脾气,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个女人,于是说话的强调就开始变得Yin阳怪气。
季疏白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司檀看看陈知予,又看看季疏白,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俩来的路上吵架了是吧?那我得躲远点。”
情侣吵架,无关人等最好回避,不然一定会被波及。
提前退休的美好生活并没有影响司檀的反应能力,话还没说完呢,她就跑了。
陈知予气得不行,也懒得去追她,就对季疏白说了句:“先把行李放进去吧,一会儿再跟她说。”
季疏白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叮嘱了句:“一会儿少喝点。”
陈知予瞟了他一眼,然后板着脸走进了房间,甩了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娘不需要你的关心!
关心你的女神去吧!
季疏白无奈,跟在她身后说道:“喝多了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