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梦一样。世界发展的太快了,前天网上还在科普5G是什么,昨天电视上在说5G牌照,今天我家门口那条路就已经开始铺新的网络了,都像飞一样,很可能几天之后就会出现6G7G8G。曾经十年等一个商业风口,后来可能三到五年,到了现在,风口就像一阵风,随时都会出现,随时也会消失。每一种新技术的出现都意味着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时代掌握在我们每个人的手中,浪chao之下,谁甘愿碌碌无为?”
于渃涵出神地望着王寅,想着王寅的话,心中有一个声音盘旋: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等风来,被巨浪吞没。
“老王,你真的很适合去干传销。”良久,于渃涵轻笑。她之前还嘲笑别人没有冒险Jing神,原来她自己也会沉迷眼前的成就。她想去试试的,就算此前从来没有过相关经验,她都可以重新开始学习,她才三十五岁,哪怕是六十岁七十岁了,重新开始永远不算晚。
可她还是故意问王寅:“如果,最后我们玩脱了,什么都不剩了呢?要怎么办?”
“又不是第一次输得什么都不剩,怕什么?”王寅从容说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就算到最后一无所有也别担心,再不济,我就卖屁股养你吧。”
于渃涵嘴上骂王寅是“没正形的老东西”,心里却踏实了很多。
现在摆在眼前的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于渃涵抽身去帮王寅,那么择栖的业务该由谁来负责呢?于渃涵把自己心中这部分的担忧向王寅阐明,王寅略微沉思之后,说:“择栖这边的业务还是挂在你的名下,但需要一个替你执行的人,你觉得公司内部有什么好的人选么?我觉得倒是有一个……”
“小高?”于渃涵脱口问道。
王寅风凉地说:“哎呀于总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那你说说你想到的是谁?”
“我想到的也是小高呀。”
“……你给我滚。”
“别这样嘛。”王寅把酒续上,“小高大学毕业就来了公司,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都没往上升过,同期的做到部门主管或者总监都大有人在,他还在你身边打酱油,没辞职我都觉得神奇。”
于渃涵说:“可是你不觉得一下子让他担此重任,风险有点太大了么?他毕竟……”
“于总调教调教不就行了嘛?再说了,他除了没有行政级别之外,其余做的事情哪样担不起个副总?”王寅说,“公司所有业务他都了解,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驾轻就熟,对你又很忠心。虽然提他上来别人会不服,但是换成其他人就服了?最关键的是,他可是天子门生,是要手持尚方宝剑当顾命大臣的,见他如见天子,这不就得了?”
于渃涵说:“你是不是最近古装戏看多了?”
“是在帮小飞看一个古装项目,但这不重要。”王寅说,“就这么决定了吧!于总也应该放放手,别老把人捆在自己身边,成天到晚给你端茶送水安排暖床的,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得了,怎么着都是你有理。”
两人喝酒聊天到深夜,于渃涵有些微醺,转着自己的车钥匙要回家,王寅叫她不要酒驾,她说自己清醒得很。王寅叹气,死活没让于渃涵走。他一会儿有人接,便对于渃涵说:“我叫人给你送回去。”
于渃涵说:“你给小高打个电话,叫他来。”
王寅调笑:“他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的家奴,大半夜的人都睡觉了还跑来送你回家?别折腾人了,我给你叫个代驾。”
“他才不会呢,你信不信我给他发个信息,他准回我?”于渃涵仿佛是为了跟王寅证明什么似的,手指在屏幕上一顿乱戳。王寅问:“你发的什么?”
“我说我喝多了。”
王寅看了一眼时间,都夜里两点了,鬼才会收得到消息。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于渃涵笑着把屏幕朝向王寅,上面是高司玮的名字。
“在哪儿?我去接您。”
第7章
王寅有时真的很想知道,于渃涵是不是给高司玮下过什么药,他可没见过对工作乃至老板私生活都这么尽心尽力的员工。
他依稀记得当初于渃涵招助理时的情形,最终有三个人通过层层筛选,等着于渃涵一锤定音。两男一女,都是名校毕业,各方面能力对于初出茅庐的学生而言已经算是顶尖。面前的这个岗位说是助理,但有点管培生的意思,于渃涵左思右想之后决定录用高司玮。王寅笑称于渃涵是“色令智昏”,因为高司玮样貌出众,站在于渃涵身边也不显得个子矮,最关键的是,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淡,话不多,很符合文艺作品中那种禁欲酷哥男助理的设定。
他只需要沉默地站在于渃涵身边,把一切琐事都处理妥当就好了。
玩笑归玩笑,于渃涵录用高司玮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外在的条件,而是她觉得高司玮表现出了超越那个年纪的秩序感。她认为身处混乱的娱乐行业,“规则”是尤为重要的东西,很多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