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孩给我塞了张纸条,纸条上说是约您去四海楼见面。”
“知道了。”齐舒志翻了个白眼,会约自己在四海楼见面的还能有谁?
等他到了四号楼,一进雅间果然见到了三张熟悉的面孔。唐礼之惊恐万分的看着他,“快关门快关门,让人看见我跟你见面,我就死定了。”
齐舒志脸上抽搐了一下,反手把门关上,道:“这么怕跟我扯上关系,又何必约我出来?”
“话不能这么说吧,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嘛。”唐礼之干笑道:“你应该这么想,这种时候我们都冒着风险出来见你,足以见我们的兄弟之情。”
齐舒志这么多天难得真心的笑了,他在椅子上坐下道:“我很承你们的情。”
梁东道:“我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举人,就算明年开春中了进士,想要帮你的忙也是有心无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说两个笑话让你开心开心。”
方峥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齐兄你要是缺钱就尽管告诉我,我有钱。”
齐舒志原本还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嫌弃,一张嘴却发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死死的控制住自己,千万不要在这三人家伙面前哭鼻子丢人。便问唐礼之,“你呢?你能帮我什么?”
“我嘛,钱是没有,笑话也都不好笑。”唐礼之摇头晃脑的道:“不过我昨天晚上听我爹说漏了嘴,知道了一个可能对你有用的消息。”
“啧。”看着他故弄玄虚的做作模样,齐舒志三人使劲一拍桌子,“有屁快放!”
“这是干嘛?动静太大了不好,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唐礼之猥琐的一缩脖子道:“我听我爹说,当初查刘怀案的时候……”
“等等。”方峥道:“刘蟠他爹的贪污案,不是大理寺查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大理寺京兆尹刑部这三个衙门的官员经常流动,我爹在大理寺和刑部都有朋友。”唐礼之道:“反正你们听着就是了,我爹说他有个大理寺的朋友,在查刘怀案的时候,去他们家抄家,你们猜怎么了?他家居然很穷。”
“很穷?”真正的穷人梁东表示怀疑,“我看刘蟠在书院里的表现,可不像是穷人。”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唐礼之拿起茶壶道:“你们看这个茶壶,如果说刘怀这么多年贪墨的钱财是一壶茶,但是抄家抄出来的就只有一杯茶。一杯茶确实不少,但是同一壶茶相比是不是很穷?”
“是。”齐舒志突然就有种抓住了什么的感觉,“你接着说。”
“那些不见的钱就成了迷,后来继续查,发现刘怀与一些地方官员将领有来往,齐忠就有此次北方战场的副总兵。”唐礼之默默下巴道:“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故技重施?”
“什么意思?”
“就和上次救梁东一样。”唐礼之道:“杀刘蟠的凶手找到了吗?没有,刘怀死后这个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同样的,这次我们可以把副总兵贪污的案子提出来,然后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这个副总兵的身上。这样一来齐家大哥不说没罪,至少不会连累到国公府。你们说,这个办法好不好?”
齐舒志摇了摇头,道:“不行。”
“哪里不行?”
“先不说这个方法能不能行得通,我大哥他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绝不会做出任何对大周不利的事情,我绝不能用这种糊弄的办法让他留下污点。”齐舒志坚决的道:“我是一定要还大哥一个清白的。”
唐礼之三人对视眼,都从对付的眼神里看出了无奈。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齐舒志真心诚意的道:“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五天后的夜里,邓晓来报说是齐云旗已经回来了。当时齐舒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人在哪里?我这就去见他。”
“不行。”邓晓道:“大公子人在城外的皇觉寺,现在城门已经关了。”
“啊,那怎么办?”
“只有等到明天,白天悄悄出城,到了晚上再去见大公子。”邓晓道:“皇觉寺人多眼杂,现在有许多双眼睛盯着您,您去见大公子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
这一晚齐舒志都没有睡觉,他想好了,明天下午他就乔装打扮混出城去。扮做普通香客进黄觉寺,晚上不回来了,悄悄的去见大哥。
上午还要进一趟宫,请周辰理打听刘怀案件的情况。他发现刘怀案与山西寇大人的账本有相似之处,说不定真的对大哥的案子有帮助。再过几天周辰理就能出宫去刑部当差了,他能帮上忙。
为了赶在中午之前能出宫,齐舒志从昭阳殿急匆匆的出来。心里有事忘记了绕路,然后就在御花园被周蓁蓁给堵了个正着。
齐舒志一个脑袋两个大,“公主殿下,在下真的有事,你能不能干脆一点放在下过去?”
周蓁蓁噘着嘴道:“你又忘记给我带东西。”
齐舒志:“我……”
“不过这次我就饶了你了。”周蓁蓁虽然在深宫,但也知道齐舒志家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