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那么问题是出在项羽身上。
项梁是最关注也是最熟悉项羽的人,他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所以……项羽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项羽把马绳交给仆人,笑看着周宁和项梁寒暄,等周宁往里走的时候,自然的抬脚准备跟上,项梁沉着脸一把拉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语气中的怒意,他质问道:“项籍,你要做什么?”
项羽止步回头,不明白叔父为何生气到唤他的大名。
项梁见他如此,转念一想,收敛了怒意,羽儿是个倔强骄傲的孩子,他如今还未察觉自己对周宁异样的情绪,若是他戳破了,只怕叫他越陷越深,一生难忘,还不如让他就这么懵懂着,自己再想法子叫两人远着些。
于是项梁沉眉对着项羽教训道:“你身为项家的长子嫡孙,怎能整日只顾着和你的朋友玩耍,你祖父最爱惜士卒,今日义士齐聚,你不陪叔父在外迎客?”
项羽受教的拱手赔罪道:“叔父教训得是,是籍的不是。”
项羽认了错,便和项梁站到了一处。
项梁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我们就要起事,你不说娶妻,可身边也该安置个姬妾侍奉了。”
项羽想了想,皱眉问道:“哪家女子?”
项梁闻言,脸上露出了笑意,还对女子有意,那问题就不严重,他笑道:“不过是一姬妾,随便挑一个背景干净、相貌周正的,不过伺候你罢了。”
项羽断然拒绝,“子嗣之事怎可随意?我儿子的母亲需得有才有貌有德,与我心意相合,此四者,缺一不可,叔父有合适的人家,再与我说吧。”
这是一贯的项羽的骄傲,项梁笑了笑, “好。”不排斥女子便好。
周宁走近正厅,只见正厅和两边偏厅之间的屏风已经被人去掉,也撤走了案几和别的家具摆设,只在上方首位留了一席一几,余下厅内是密密麻麻的席子,细数数,或可容下三百余人,此时厅内众人正三五成群的叙旧说话。
周宁站在正厅的台阶上,又往院子瞧了瞧,若是院中也站满人,那此次将会有上千人,真是大手笔啊,周宁撩袍入内。
看样子,就算殷通不主动寻项梁问计送死,项梁也是要硬攻起事的。
韩信第一个发现周宁来了,快步迎了过来,紧接着项庄、项他也迎了过来。
“先生,许久不见,近来可好。”项庄笑着问候道。
周宁笑着回道:“一切都好,多谢挂念。”
两个项家人的亲迎叫周宁在厅内一下子变得引人注目,不少人对着她指点私语,周宁不愿站在厅中任人打量,便笑问道:“我坐在何处?”
项庄亲自引她到第一排稍中的位置坐下,而她左手边是韩信,右手边便是项家诸人。
周宁陪项庄和项他说着话,韩信见周宁眉宇间有一丝疲惫,出去寻人要了杯凉茶。
等他要了凉茶回来,周宁身边已经没人了,项庄、项他是主人家,今日都忙。
韩信将凉茶放到周宁面前,便陪着周宁安静的坐着。
周宁笑道:“你去和他们说话,不用管我,我就是苦夏。”
韩信抿了抿唇,神色自责,“我应该先接了老师再来。”
“无事,”周宁笑道:“你的志向我知道,这确实是个机会,你早些过来结交些朋友,以后也能顺利些。”
韩信嘴唇嗫嚅片刻,最后抿唇不语。
周宁笑了笑,又道:“去吧,没事。”
韩信还是不动,周宁便没再管他。
等周宁慢慢了饮完了半盏茶,又闭眸休息了一刻钟左右,项家的大门落锁,众人安静入座,项梁带着项羽踏入了正厅。
项梁在主位坐下,而项羽在他身后侍立。
“诸位,”项梁巡视着厅内众人,神色激动,“十五年了,我们终于等到了诛灭暴秦的机会!”
周宁垂眸笑了笑,她不必回头也知道,身后众人必定也是神色动容,只是项梁这句话,她不怎么认同,像她这样运气不太好的人,更倾向于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项梁又道:“我得到了消息,张楚王在大泽乡起义,兵分三路西进攻秦,如今已攻到函谷关了,只要破了此关,国都咸阳便在咫尺之间!”
周宁垂眸等着这些开会的套路结束,无外乎展望前景大好机会,回忆过往深仇大恨,将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便是讨论自家该如何搞事了。
“始皇暴虐,二世更胜其父,秦王朝民心尽失,如今有义士举旗起义,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刑其长吏以应起义,诸位认为我等该如何行事?”项梁问策。
有义士回道:“我们立马清点人手,杀进县衙,宰了那殷通,殷通一死,会稽守卒必定大乱。”
有人回道:“秦军武器Jing良,硬碰硬,我们怕是要折损不少兄弟,咱们此处与别处不同,百姓对官府印象挺好的。”
话落,有窃窃私语声响起,周宁没少在集市间走动,想来不少人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