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又碍于萧陟的威严,含糊着哼了声“对不起”。
扎西内心敏感,当即往远离萧陟的方向迈了一步,被萧陟一把拽住胳膊:“你别听他胡说,他这人嘴上不把门,哪有怪味?”他夸张地在扎西头发上闻了一下,“就有点酥油味,多香啊,真想舔一口。”
本来很不自在的扎西愣是被他说脸红了,“你,别老乱说。”
萧陟见他心情好了,才放开他,笑着说:“我没乱说。内地人都不爱喝nai,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就喜欢带着nai香味的吃的,又好闻又好吃,咬一口,嘴里都是香喷喷的味道。”
扎西知道他说的是食物,但是想到他刚才在自己头发上那一闻,还说想舔自己一口,就又觉得他说的带nai香味的,好像是在说自己……
一旁的阿爸问怎么了,扎西没敢说实话,转头却向萧根财亮了刀子,他脸颊上还带着红晕,却丝毫不影响他眼神的凶狠:“看在你哥哥的份上,不打你。”
萧根财被他一言不合就掏刀子的架势吓坏了,求救地看向自己亲哥。萧陟一脸淡漠地看着他俩,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萧根财立刻软了,分外诚恳地又向扎西他们连连道歉,扎西才把藏刀收起来。
萧根财不敢再跟他们待在一起,跟萧陟匆忙道了别就跑了。
扎西他们的行李寄存在车站,阿爸和才让去取行李,让萧陟和扎西去买车票。
萧陟问扎西:“你们怎么把行李放寄存处了?你们在北京待了几天了?”
“算上今天,四天。”
萧陟更奇怪了,“你们之前睡哪儿?怎么没把行李放在住处?”
扎西抿了下唇,“没有住处,就睡……椅子上。”
萧陟心里一紧,“什么椅子?”
扎西不说话了。
萧陟心疼得不得了,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问了,可还是忍不住问道:“扎西,家里日子不好过吗?”
扎西摇头,“还好,现在已经好了。”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是你们内地的东西太贵了,我们钱少,得省着花。在家的时候,不愁吃也不愁穿。”
萧陟一把揽住他肩膀把人带进怀里:“以后有我,不会让你们再受苦了。”
扎西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挣出来,萧陟顺势松了手,一脸自然地拿出大哥大打电话,让扎西冲到嘴边的话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萧陟找了车站的熟人订了四张票,扎西听见他打电话,直接要的去成都的卧铺票,不由有些着急,在旁边小声地说:“不要卧铺,要硬座,到上海。”
萧陟跟那边道了谢就挂了电话,想揉他头发,半路想起藏族人的忌讳,就转向他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已经订好了,听我的。”
扎西他们过来的时候,从藏区搭车到了成都,然后坐的便宜又拥挤的黑大巴到了上海,又从上海坐火车到北京。要是卧铺一路坐到成都的话,花销得翻好几倍了。
他心疼地问:“花了多少钱?”
萧陟摆手:“别管了,这钱我掏。”见扎西一脸的过意不去,又说:“等到了你家,你们得吃包吃住。我这人饭量大、还爱吃rou,你家能管饱吗?”
扎西忙点头:“能,肯定能!”
萧陟做出放心的样子,“那就好。”
阿爸和才让取了行李回来,一人一个大粗布包,扎西接过才让手里的,又被萧陟抢了去。
“哎?”扎西刚要说话,就被萧陟把另一袋零食塞进手里,“你拿这个。”
“可是……”
萧陟已经率先往车站里走了,还催促他们:“快点,我朋友等着咱们呢,他已经出好票了。”
有萧陟带着,他们很快就进了站,硬座那边人山人海拥挤不堪,他们卧铺这边就清静得很,带着行李从容地上了车。四人是两个下铺、两个中铺,上铺没有人,正好用来放行李,不睡觉的时候,四人就可以都坐在下铺聊天。
阿爸和才让见硬座变成卧铺,都很惊讶,扎西解释过后,阿爸和才让也都同扎西刚才一样,十分过意不去。
“扎西,萧陟确实是个好人,回了家一定好好招待他。”阿爸说。
扎西笑着点头,心里暖融融的,他和萧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