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想钱,这……这得多他妈疼啊!
那个行刑场所空了出来,两个男人架起纪然,像提购物袋一样把他拎过去。
纪然痛哭起来,颤声乞求着:“大哥,我真不认识他们,我没偷东西,我是被坏人骗来的!”
左腕被抓住,强按在椅面上。小飞先用锤子对着他白/皙瘦削的手背比划了一下,随后缓缓举高,还像给人打针的护士似的笑着安慰他:“没事,别紧张。”
对了,那个名哥是管事的。纪然抬起泪眼,“名哥,名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先放开他吧。”那个野蛮的男人靠在桌边,一脸轻松地吐着烟圈。
纪然连滚带爬地冲到他脚边,调动全身的演技,用哀婉的声音哭诉着,“我,我不只是我,我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学生的兄长,一个老人的外孙……我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我不能倒下。”
因为哭得太过投入,一不小心吹了个鼻涕泡。
名哥垂下眼睛盯着他,嘴角动了动,似乎在忍住笑意,“先放过你,一边待着去。”
“好的。”纪然抓起公文包,离得远些,找了把餐椅坐下。想了想,又放弃椅子,抱膝坐在地上,揉抚着腕部的血痕。
“王先生,”名哥低沉而冰冷地开口,“那些照片,流出去一张,你就少一根手指头。砍完你的砍你儿子的,然后是你爸妈。”
王总抱着左手嘶嘶吸气,大气也不敢出。
“我给你个忠告,搬家吧,我们连你家里的宠物叫什么都清楚。最好搬到天边,别让我安保部的兄弟遇见你,到时候你一定会怀念锤子的。”名哥抬起右腕扫了眼时间,“最好现在就开始搬。”
王总惊惶地点着头,在小飞说了句“快滚”之后,才如梦方醒,带着两个小弟屁滚尿流地逃了。
没有了惨叫三重唱,房间里顿时冷清下来,名哥和几个男人一齐望向抱膝而坐看热闹的纪然。
“搞行为艺术那位,你也可以走了。”
纪然尴尬地低头打量自己,陪笑说:“麻烦名哥,借我身衣服,会还的。”
“没有。”
“好,好吧……”纪然计划了一下,用公文包挡着脸跑出去,迅速打个车回家,应该也不会太难堪。不不,他这样站在路边打车,活像刚越狱出来的,没有出租车会载他的。
纪然踌躇着来到门前,打开公文包,将手机钱包等小物品放在有拉链的外层,客户资料则夹在腋下,随后将包套在头上。
一阵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窃笑声从背后传来。纪然放下包,微微回头,看见几个男人或站或坐,或倚在桌边,悠哉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出滑稽的默剧。
“对了,个人信息留一下,我要写工作总结的。”名哥又叼起一支烟,对纪然招招手,“你叫什么?”
“刘烁。”他低声报上坑死人不偿命的,混蛋学长的名字。
“证件拿来。”
“没,没带。”
名哥露出一个不友好的野蛮微笑,“我劝你还是配合点。”
纪然只好识相地从钱包里取出身份证,像进贡一样双手呈上。名哥双眼微微眯起,嘴角渐渐变得没有弧度,“纪然……”
盯了足有一分钟,他才将身份证还给纪然,表情变得很奇怪,狠狠吸了一大口烟。
纪然隐隐觉得,他像是认识自己。
“随便给他找身衣服,再找双鞋。”就在纪然再次将公文包套在头上时,一句冷冰冰的话语轻轻飘过。片刻之后,他在围观之下把小飞找来的服装和鞋穿好,成了个日料店服务生。
“谢谢名哥,谢谢各位大哥。”纪然低着头微微鞠躬,悬着的心放下,甚至生出一丝感激。估计再被关一会,就要发展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了。
他打开/房门,犹豫一下又转过身,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名片,分别递给名哥和四个男人。
“几位大哥,如需资金理财、小额贷款等可以联系我。”反正证件都曝光了,倒不如拓展一下业务,公司马上就要实行末位淘汰制度了。
名哥深深看了他一眼,竟也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名片,夹在指间递过来。
凯撒宫大酒店,VIP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