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却说不出的合适。
依琳公主瞧见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当即便黑了脸,“冯美人,你来干什么?”
冯玉贞提着裙摆轻轻致了一礼,“公主。”
一面恍如无意的抬起脸来。“这位是……”
依琳公主忽然觉得不妙,她看程耀的眼神就像蟒蛇抓住了猎物,这人到底打哪儿冒出来的?
程耀也发觉了,他见识过不少女子的媚眼,可像眼前这位如此抛得如此生动且熟练的,还是头一次见。
他也笑起来,“在下虔州参事程耀,字光祖,见过美人。”
第99章 艳遇
冯玉贞脸上适时地流露出惊讶来, “程公子怎知我位分在美人?”
满以为程耀会油嘴滑舌的说“姑娘生得这样出色,不是美人还能是甚”诸如此类的恭维话,谁知程耀轻轻看了依琳公主一眼, 却微微笑道:“方才听公主殿下这么称呼您来着。”
居然定力十足,冯玉贞倒有些佩服他了,以袖掩口,面上露出三分娇态,“公子聪慧颖悟, 倒是妾一时糊涂,让人见笑。”
依琳公主见这女子一味装傻充愣,嘴里还没命的吹捧陌生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容易上手似的——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河豚。
若非冯玉贞是嫔妃而非普通宫婢, 依琳公主老早就将她拉到暴室去了。
冯玉贞见依琳公主的眉毛越竖越高,脸色也越来越发青, 当即见好就收, 含蓄的朝程耀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她的策略是让男人来追逐她, 而非像个青楼艳ji那般跟在男人屁股后头,未免太自贬身价。
何况话说得越多, 越容易暴露一个人的学识修养, 她只要维持这张艳如桃李的面孔就够了。
依琳公主望着冯玉贞弱不胜衣的背影, 忍不住犯了嫉妒的坏毛病,在程耀面前说起这女子的坏话, “别看她外表天真, 这冯美人的心机深着呢, 从前的临江王, 后来那位北戎王子金吉利, 都在她手下吃了不少亏。”
程耀不信,“她一个女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依琳公主道:“她本事不大,可中秋夜宴上一舞就能让临江王落水,金吉利临走前又被她故意劝酒,低价让出了几百头骏马,你说这当上得冤不冤枉?”
程耀的眼睛忽地幽深下来,“我怎么觉着,两件事得利最大的都是陛下?”
依琳公主不懂政治,只是单纯不想爱人也落入冯玉贞的圈套,“甭管是否皇帝指使,你只要仔细,别中她的计就行了。”
一面小声嘟囔道:“我就看不出这冯氏有什么好,腮无二两rou,那身子瘦得跟柴火棒似的,风一吹就能倒,这样的女人当个摆设尚可,娶回去做正头娘子,别连家都弄垮了!”
程耀听得出她话里的暗示,含笑道:“我自然明白,只有公主你才是宜室宜家之人。”
作势要去牵她的衣袖。
依琳公主却脸上一红,急忙将手撤开,“皇帝在勤政殿等你,仔细别误了大事。”
她可不愿像金吉娜那般,见着个男人就没命往他怀里钻,越是婚事在望,依琳公主愈得矜持自身,不能叫人看轻了去。
程耀有些失望,依琳公主的坚贞Cao守,固然是她的好处,可太矜持的女人就略显乏味了——奈何自己要从虔州脱身,就非得娶这个假惺惺的寡妇不可。
他决定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眸子里染上三分忧色,“陛下……不知会否同意你我的婚事?”
依琳公主安慰道:“母后她老人家都发了话,皇帝不会太难为你的,何况,今年北地春汛泛滥,若非你贡献的好法子,灾情哪能这样容易控制?为了安抚群臣百姓,皇帝也总要给个说法的。”
程耀叹道:“其实我并不十分在意官品前程,只是,若我仍只是一介区区小官,还得你陪我去虔州那地方吃苦,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依琳公主眼中柔情似水,“我明白,放心,此番既然回京,我断不会让你再回去那穷山恶水遭罪,以后你我安心在京城住下,闲暇时入宫侍奉太后,母后她老人家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程耀心情激荡,几乎想回应她一个热烈的激吻,然则安如海不巧地出来煞风景,“程参事,陛下有旨,请您随奴婢过来吧。”
虽然没正式亲上,依琳公主还是娇羞地擦了擦嘴,又小声问:“不如我陪你过去?”
这是怕皇帝突然来个下马威。
程耀哪肯让女人在前头保驾护航,越是这种时候,越得拿出男子汉大丈夫气概来,何况,若依琳也在,夏桐那头就不好施展了——他始终不信夏桐对自己毫无感觉,等会子两人见面再吃起醋来,那就不好收拾了。
他还打算跟夏桐好好叙一叙旧情呢——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使得嘛。何况夏桐现揣着个皇长子,跟她交好总比交恶有用。
安如海瞧见两人你侬我侬的情状,忍不住翻起白眼,又重重咳了两声。皇帝跟夏主子平时就够rou麻了,这一对居然有过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