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一张好脸。
系统娴熟地为宿主介绍了家庭出身、学历背景、性情喜好等等,而在念及最后的生辰八字时,他却忽然怔住。
冯玉贞皱眉,“怎么了?”
一般人的命格都是生下来就注定的,从年庚八字就能得到,这也是她选择攻略对象的重要指标。
系统呆滞片刻,哼哼唧唧的道:“这位程公子的气运,似乎分外强大,少则位极人臣,多则甚至能裂土封王。”
但奇怪的是,他在本地待了快近百年了,之前从未注意到这颗紫微星,究竟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且这股气运似乎是天然自带,而非受本朝国运所影响,这就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了。
冯玉贞不懂这些,她只要知道此次任务收益不菲就够了,原以为夏桐给她挑了只小虾米,谁知居然是条大鱼,冯玉贞几乎都要感谢她了。
她自信满满的道:“凭他多么厉害,最终也不过是本宫的裙下之臣。”
系统:……
宿主这种天生的乐观劲,它真是佩服得很。
*
夏桐把冯玉贞这个危险品放出去就诸事不管了,自个儿只安心在关雎宫中消夏。虽因程耀即将到来而有些惴惴,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迟早得要面对的。现在她已不像初进宫那样gui缩不前了,有了孩子,她事事得以孩子的利益危险,旁人、尤其是这些不相干的人,不过是过客罢了。
从西山回来,她重又练起了字,心静自然凉,没有比坐在桌前一笔一划习字更能宁神静心的了。
内务府的账目翻看得差不多了,皇帝又为她找来花名册临摹。
夏桐还是头一次发现宫里竟有这么多人,她自己是够俭省的了,可自从添了敦敦之后,关雎宫也热闹不少。除了日夜轮班照顾敦敦的四个nai娘,还有负责清扫便溺的宫女,负责守卫的太监,就连花房都派了个专门侍弄花草的老宫人来,以免哪些气味不相宜,冲撞了小皇子。
布置这么多人手,光俸银便是笔不小的数目,难怪宫里每年财政都是笔不小的开支——蒋太后和蒋贵妃那里的排场就更不消说了。
夏桐背后不说人短,只拿自己宫里打比方,“妾觉得四个nai娘实在太多了,不如裁去两个反倒省事。”
她自己本身就在喂nai,nai水也算得上充裕,nai娘们除了日常照看,其实帮不了多少忙,何况,随着敦敦渐渐长大,nai娘们总归要辞掉的,按大周朝的惯例,约莫等小皇子十岁上下,便只留下一个,其余的都打发出去。
既然早走晚走一样,何必费这功夫呢?
刘璋道:“这些是宫里定制,你若贸然裁了,太后必定不喜……”
见夏桐耷拉着头,刘璋只得好言解释,“当然,规矩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如此才能保证她们对你和敦敦的忠心,用起来也才会更顺手。”
夏桐不解。
刘璋耐心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倘从开始便定了是这拨人服侍,她们又会在小皇子身上用多少心力?反之,先多多安排人手,她们为了脱颖而出,自然会加倍在你面前表现,如此,你才能选出最好、也最合适的膀臂。”
夏桐懂了,其实有点像狼群策略,为了让羊rou变得更结实劲道,放牧时故意引几只狼在后头追赶,这样,牧民才能得到最好的收成——宫里的竞争就有这么残酷。
难怪几乎每个宫都存在人员冗余的问题,原来不是皇帝不想管,是必须如此,将来若面临大波裁员,也能得到及时的补充,选宫女毕竟不是件容易事。
夏桐其实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打算让皇帝照她的意思去裁人——她还没协理六宫,真如此不就成越俎代庖了?
既然疑惑得到解答,夏桐很快就自己想通了,兴冲冲地朝皇帝道:“陛下,咱们晚膳叫个羊rou锅子吧?”
刘璋皱眉,“大夏天吃什么锅子,再说,这时令哪来的羊rou?”
夏桐:“……那么鹿rou也行。”
她记得上个月皇帝去西山打的那些狍子野鹿还没吃完,大半都风干存在地窖里,正好可以做个冷盘,还有之前酿的鹿血酒拿来佐餐。
刘璋看她的目光就多了几分炽热,“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朕明白了。”
便唤来安如海,让他下去安排。
夏桐:……明白什么了?
结果晚上她没吃几块鹿rou,倒是吃了一顿香喷喷的人rou——她把皇帝的肩头都快咬破了,这狗男人怎就那么大力!
她感觉比坐马车还折腾得厉害,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早知道就不给他喝那鹿血酒了——她也不晓得副作用会这么大呀!
刘璋却是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桐桐,咱们给敦敦生个公主作伴吧。”
夏桐选择装死,再说,这个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呀,虽然敦敦在这宫里孤零零没个作伴的人也怪可怜就是了。
还是顺其自然吧。
*
程耀是在六月上旬赶回的京城,正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时候,虽然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