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这个意外正经的话题总算消解了一点他因为刚刚那个蜻蜓点水一般突袭而来、又飞快结束的吻而起的尴尬。土方板起脸来,?沉声答道:“啊。”
或许是自己也觉得单单一个语气助词有点敷衍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猜想你会在这附近……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论收集情报又不被人发现的本事……他们那里可没有比你更强的了。”
他觉得自己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但是面前的她听了之后却眉眼弯弯,?愉快地笑了。
虽然只是一个无声的笑容而已,?他看了之后却感觉有点头皮发麻,不知道这个不听话的部下又想怎么为难他这个总是劳心费神的上司;于是他很快地接下去说道:
“假如你不在的话也无所谓……我本来就是要前往萨摩人的本营的——作为信使。”
他顿了一下,似乎有点碍口似的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还是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
“……正好,?也能够再见到你一面……确定你的安危。”
他尽量把这句容易引起歧义的话说得正义凛然。而这种尝试似乎起了一点作用——当他说完之后,起初她好像愣住了,呆呆地睁大眼睛发出“哈?!”的一声,就那么一脸错愕地望着他,刚才那种胆敢突袭他、还借机抽走那封重要电报的胆量,现在好像是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但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因为她的面容猛然亮了起来,就像是整片天空的阳光一瞬间都落到了她的脸上一样;原先因为惊讶而呆滞了片刻的五官重新变得无比生动。
而且,她还有话说。
“假如不是因为现在不是好时机的话……”她说,目光闪亮地盯着他,唇角噙着一丝淘气又甜蜜的笑意——没错,甜蜜;在生死决战即将来临的这一刻,她的笑容竟然称得上是甜蜜的——声音也轻快得就像是明天就要去参加什么夏日祭而不是生死战一样。
“……还真想好好地跟您说一说话啊。”
土方:“……”
虽然这句话有点直白大胆,但是他听到之后,内心也不由得涌起了某种名为柔情的情绪,刚想缓下神情好好地回应两句温柔一点的话,比如“我们来日方长”,或者“等这场战争结束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之类的话——就听到她继续说道:
“不过我最想做的事,还是抱住土方先生的脸多亲几下!最好是亲得土方先生满脸花,让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已经是别人的旦那桑了!不要再来打他的主意!否则不管是岛原也好,箱馆也好,统统都是要踏平的!”
土方:!?
他先是感到猝不及防地脑袋上仿佛中了一闷棍那样,头脑嗡然昏眩了片刻,血冲上了头顶;然后再听到她后面的话,类似什么“踏平岛原”之类熟悉的言辞之后,他又感到了一阵混杂着亲切和怀念的啼笑皆非感;最后,他并没有发火,而是哑然失笑了。
“说什么……亲得满脸花——有那样的事吗?!”他嘟哝着,有一点悻悻然,又有一点尴尬而羞恼的情绪,拿眼睛狠狠在她脸上刮了两个来回,却看到她抿着嘴唇、眼睛闪闪发光地望着他,就像是从前的好时光里那样;于是他的气莫名地也消了许多。
到了最后,他居然没来由地突然想起有一次在那间山中小屋里,他在屋后整理木柴、加固围栏的时候,忽然发现地上长着一丛丛的紫色小花。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之前听她反复念叨过“家里需要点装饰物才好看啊,到哪里弄盆花来吧”之类的废话吧——他蹲下身去摘了一小把那种紫色的小小野花,回到屋里的时候交给她;然后,就收获了她错愕的表情和紧接着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对着他兜头兜脸一阵毫无章法的胡乱亲吻,害得他重心不稳,一连倒退了好几步,后背砰地一声撞上了墙壁……
啊啊。他想,或许,那种情形,就是她此刻所说的“亲得满脸花”吧。
虽然是非常无礼的设想、举动和言辞,但是很意外地,他并没有动怒,也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因为归根结底,他们是恋人啊。所以这种亲密的言语,这种狂野的假设,在身为恋人的前提下,是全部都可以被宽容和接受的;不是吗?
这么想着,他感觉好像已经说服了自己;于是他轻咳了一声,象征性地作出严厉的姿态,用眼刀剐了她一下,才说道:“……大战就要来了!我们总得都活下来,才能论及其它——”
他本来想对她进行一番严肃的说教,让她好好思考一下在明天的战斗中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刚开了个头,就被她兴冲冲地截断了。
“所以等到大战结束后,就可以‘论及其它’了,是吗?”她笑眯眯地反问道。
“是什么样的‘其它’事情都可以讨论吗?……要土方先生背我爬山也可以吗?可以在距离土方先生很远的地方开始起跑,一口气冲进土方先生的怀里吗?还有还有,夏日祭的时候,要土方先生替我捞十条金鱼也可以吗??……”
她兴高采烈地一口气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