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好吃好吃!超级好吃!
蹲在他裤管旁边的沈凌“咕唧”吞了口口水。
接着薛妈妈又把热狗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喂给它。
“汪汪汪汪!”
好香好香!面包好香!
沈凌“咕唧”了第二口,并忍不住再次扬起爪爪扒拉了一下薛谨。
被扒拉的家伙没有理睬她。
他把已经吃欢的比熊放在了地上(后者此时完全失去了逃跑的意识),拿出纸巾替它揩嘴,接着拍拍它的脑袋,在它的后背上悄然画了一个符文。
“去吧,它会带你去找你的主人。他就在离这里不到五百米的某条街上,手里拿着一杯关东煮。”
“汪汪汪!”
“嗯,等等,走之前把这口洋葱碎也吃干净。”
沈凌“咕唧”了第三口,但她看到了薛谨给这只低等狗类画指路符文,也听到他打算把对方送给它的主人——所以伟大的祭司告诉自己要再忍一忍,忍到这条小破狗离开后再给自己的仆人台阶下,屈尊降贵品尝他主动递来的第二份热狗什么的——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小比熊就着薛谨的手心吃完了所有的洋葱碎,它更加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吃完后,出于犬科的天性,它顺着喂食者掌心的纹路向上舔了舔他的手腕,讨好地用shi漉漉的鼻子蹭他。
——既是出于刚才被那股可怕气势吓到的示弱,也是出于对给予好吃食物的人类的好感。
“我这里没有其他食物了。”
薛谨失笑,翻转过手掌,顺势又把它撸了一遍。
从脑袋到耳朵,从耳朵到后背,从后背到肚子,从肚子到尾巴。
比熊:“汪……汪呼呼……”
这个陌生人撸毛技术太过高超,作为一只早已失去警惕心的宠物狗,它彻底把刚才的恐惧抛在脑后,顺势躺了下来,冲着他再次露出肚皮,还打了个滚。
“汪汪汪!”
“你真可爱。”
薛·看似非常正常其实已经彻底喝醉·毫无底线·畅所欲言·谨:“手感非常好。是我这半年来摸过最柔软的宠物。嗯,太可爱了,来,再让我摸摸你肚子。”
“汪汪汪!”
沈凌:“……”
阿谨说只有安静的乖孩子才能吃热狗,阿谨说只有安静的乖孩子才能吃热狗,不要大叫,不要大叫,不能现在冲上去挠……
她迈着猫步安静地踱了过去,安静地把那只又蠢又丑一无是处的破白狗撞到一边。
——指路符文都在你背上画好了,破狗滚去找你自己的破主人!呸!
“喵~”
接着,伟大的祭司也冲拿着热狗的家伙摆摆尾巴,在原地优雅转了一圈,伸脑袋去蹭他的手掌。
——没蹭到,手掌的主人迅速收回手。
“别这样,恶心。”
他掏出shi纸巾来揩拭自己的手,悠悠看她一眼,又悠悠接上下半句:“这上面都是刚才那条狗的口水,凌凌。不要乱蹭。”
差点没气到心肌梗塞的沈凌:“……”
“哦,我说得很清楚,你不会误会。那就保持平常心,凌凌。”
从刚才起毛就炸向天空的沈凌:“……”
她好容易瞪着眼睛从这大起大落中缓过来,又看自己的仆人接过了第二只要求繁多,品类豪华的热狗面包。
“喵喵喵喵喵!”
我的!给我!就算你给我吃这个也休想在今天把我哄好了!混蛋仆人!快伺候我!
“什么?”
在她狂怒、羞愤、急切的扒拉下,仆人反问一句,并且——
——热狗面包举到自己嘴边,直接咬了一大口。
“你要吃这个?”
他慢条斯理地咀嚼完自己嘴里的食物才开口接上后半句:“为什么我要把我的这份给你吃?我不喂养野猫。”
沈凌:“……”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跳,张开爪子,扑到了这个混球的裤管上。
远远望去,仿佛一只炸开的金色刺猬“嗖嗖嗖”顺着薛谨的裤管向上爬,一边爬,毛毛还一边继续膨胀炸开。
“喵嗷嗷!嗷嗷嗷!嗷!嗷呜!”
“哦,你不是野猫。可你也不是我家养的猫。”
“喵喵喵喵喵!”
“我妻子?我妻子在家里睡懒觉。”
“嗷嗷嗷嗷嗷嗷!”
“你是我妻子?不对,你是我妻子养的猫。”
薛先生一边往小巷子里走一边吃热狗,执着于攀爬他衣服的沈凌没注意到他们走过的景色正在逐渐荒凉。
她只看见这只钵钵鸡灵巧地偏偏头,躲开了顺裤而来的金刺猬,继续吃热狗:“你的爪子上没有婚戒,你也拿不出你的结婚证。我怎么相信你是我妻子?凌凌?”
沈凌眼睁睁地瞪着他把那份热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