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生活……
木荞一想到这些,眉心又皱在了一起。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解决,不能让那个便宜夫君白白占了便宜。
她思考的间隙,秋日的暖阳从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里掠入,柔和的洒在了她的脸上。金色的光在她的脸上和头发丝上跳跃,让她的五官愈发清晰明艳。
不得不说,她是个美人胚子。明眸皓齿,冰肌如玉。
即便是被阳光映照着,她瓷白的肌肤依旧细腻的看不出一点瑕疵,离得近了,任何人都会深陷进去,想要摸一摸那张脸是不是也能掐出水来?
然而美人此时在思考着事情,微蹙的眉心就让她这张明艳的脸多了一丝黛玉式的惆怅。
时间在一点一滴过去,木荞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的理由拒绝。正在暗自磨牙的时候,她身后的便宜儿子似是漫不经心的跟她搭起了话来。
“娘,你头还疼不?”
“不,不疼了!”
“那娘考虑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嗯?”
觉察出了木荞的疑惑,便宜儿子眸中划过一抹暗沉,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然而他出口的话就有点让木荞震惊了。
只见三岁多的小豆丁凝着眉,虽然声音稚嫩,但语气中莫名带着一丝锋芒和冷意。
“娘难道还要和那个男人继续生活不成?”
其实,他很想在“那个男人”前面加个“狗”字。但是碍于他娘从小教育他,不能口吐芬芳,他只能在心里暗戳戳把称呼用全。
听到这句话,木荞显然很是迷惑,但萧墨毓因为在她身后便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不解。再加上她沉默着,也就误导了萧墨毓,让他再无法维持小孩子的天真,话语中也多出了一些似有若无的成熟。
“娘,您都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了,还因为这个害你落了水,一连昏迷了两天,这样的男人你再不跟他和离,就只能注定被他每天磋磨着。”
萧墨毓是前段时间因为一场发热的病才重生的。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兢兢业业搞和离。
在萧墨毓看来,他母亲实在太爱那个狗男人了。否则上辈子,被萧晟一纸休书离弃时也不会终日郁郁寡欢,最后又因为一场场变故,蹉跎而死了。
而且若他料想的没错,那场大火……
想起哀嚎遍野的哭声,萧墨毓狠狠闭了闭眼。
既然老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再一次让悲剧上演。
哪怕……
萧墨毓眉眼中划过一抹杀意,哪怕是五雷轰顶,遭受天罚!
身后的小豆丁想什么,木荞自然是不知晓的。她如今虽然穿越了,但是关于原主的记忆却是一点都没有接收到,不过便宜儿子的这番话却让她在震惊过后,猛地眼睛一亮。
所以说那个便宜夫君是个渣男,居然连他儿子都如此厌弃他。那么她完全可以无所顾忌,以此为由……
休了他!
对,就是要休了他!
刚刚她就看了,这男人的长袍都是粗布做的,便宜儿子和她的亦是,再加上这一屋的普通摆设,她推断,这渣男应该就是山野种田文里的那种……莽汉。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解决起来不要太容易。
想到这里,木荞好看的桃花眼愉悦的弯成了一个醉人的弧度。
真是打瞌睡送来个枕头,她已经预见到潇洒自由的人生在向她挥手,而她有医术傍身,怎么也能混口饭吃,顺便把便宜儿子养大。
越想越激动,木荞暗暗搓了搓手指。
“儿子,娘想通了!”
木荞竭力掩饰着嘴角的弧度,转身将手搭在萧墨毓的肩膀上,眸光明亮如辉。
“娘要跟他和离!娘不要这种沾花惹草的狗……咳,男人。”
说起来木荞这个人其实也是个暴脾气。在怼人上,绝对是口吐芬芳那种。
如果是之前,她早就无所顾忌的问候他一番了,奈何如今她可是一位母亲的角色,自然不能影响到在孩子心中的高大形象。
但显然儿子并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和离那两个字上。
“所以娘是……答应了?”
见儿子眼中溢出的点点星芒,木荞更断定了。
那狗男人绝对是渣男无误了。
对妻子不忠,对儿子不慈!
这样的男人,她不仅要休了,还要狠狠为原主和便宜儿子报仇。
脸上浮过一抹冷意,木荞摸了摸小豆丁柔软的脑袋,郑重的点了点头。
空气沉寂了片刻。
原以为重生以来要一番筹谋,才能让他娘对那个狗男人死心,现在萧墨毓有点不敢相信。
这就离了?
想到几天前他还在为了如何让他娘看清狗男人的真面目,而绞尽脑汁,设计了一环又一环的连环计。
这才用了一环,他娘就对那狗男人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