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都不是很像,他太过严肃,为人刚正得过分。他很快就说出了今天的目的:“大选结束前,还请金先生多注意人身安全。”
这话要是别人说就是威胁的意思,可他说出来,就是真的劝告。金钦已经在蒋二身上吃过亏,他笑着说:“多谢蒋先生提醒。”
外间云压迫地的低矮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金钦欠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大选在即,也祝您心想事成。”
“谢谢。”
蒋也追着金钦的背影看了会儿。他和方修盛间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外人只当金钦是借着方修盛往上爬,只有他知道方修盛是如何无所不用其极的一个人。大选的结果不甚明朗,但他已经想过很多次未来该如何处置金钦,只是这个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天才,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无法真正保护他。
“哥哥,你为什么要和他说谢谢。”看见蒋也满脸惊讶,蒋二做了个鬼脸,“哥哥,你是锁不住我的。”
他朝场中打了个招呼,就有人会了他的意,顺着人群的缝隙滑入了金钦的必经之路,他抚了抚自己的袖口:“像金钦这样的烂骨头,您和他说什么呢?”
金钦走得匆忙,脚下步子却不乱。再有三四米就到门口时,他被人撞了一下,猝不及防吸入了很多烟雾状的东西。
一切都晚了。
他没有找面前人的麻烦,而是顺着这人汇报成功的视线看到了被拎走的蒋二,蒋家的第二个私生子瘦骨嶙峋,脸上全是讥笑,好像在说“你又能怎么样呢”。
他确实不能怎么样,只能静静地看着蒋二。
在宴会厅的灯光下,金钦一双沾了灰色的瞳孔淡到了极点,极其惹人厌。
突然,他向蒋二笑了一下,占尽了先天优势的眼睛像一把利器,如有实质的杀意直接递到了蒋二面前,活像个阎王。
蒋二心下一惊,赶紧低下了头,想起面子再抬头时,金钦已经跨出了大门。
在蒋也第一万次对蒋二动手时,金钦托着门边的大理石已经一步都动不了了,手底的凉意拽回的理智根本不够分配。
他想前些日子新鲜死去的金觅,这个女人在落城区的高层间像一条丝绸,她婉转美丽,却引得别人惦记上了她的儿子。
她可以使任何小性子,却没办法阻止别人真正的想法,无法阻拦,她便将自己的儿子推荐给了方修盛。
一个推荐,断送了金钦本来可以选择的所有道路。
他也想像陆平锦一样,坦坦荡荡地从城郊走到首席实验室;他也想像蒋辽源,用尽心机换一条独立的路。
他曾经也有得选,可是一夜之间,所有的路都被天堑拦开,挡在他面前的,变成了方修盛。
天气预报提起过的雨降了下来,刚拉开序幕的雨不留一点情面,一柄柄利刃破开一切阻碍它落地的事物,直劈向世间万物。
金钦闭了下眼,一步跨进了雨里。
只是雨能劈开自己的阻碍,却帮不了旁人。
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奥河终于等到了敲门声,他几乎是用弹的冲向门口,然后僵在了原地。
他没见过这样的金钦,冷漠和软弱相交,被雨淋透的身体上是最复杂的味道。
不再干净,不再单调,这一夜的金钦终于落到了地上,变成了彻底的人。
不……他是去了刺的玫瑰,同钢琴上那些纸花一样。
奥河把金钦拽回门里,一个人的shi意传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轻声问:“你需要什么?”
金钦的头脑已经被高温袭击过多次,但一些念头永远都在,他什么都没说,抬起头去看奥河。
奥河问:“我可以吗?”
“你的知识范围有些广了。”
“不广怎么救您?”
“这种时候不要抬杠。”金钦想了想,“吻我就可以了。”
第22章?
“每次都是在门边吻你。”高大英俊的机器人暂时褪下了温顺的伪装,他将金钦抵在门上,自己的膝盖嵌在他的双腿间,“我们去床上。”
家里一共两个卧室,金钦睡的还是自己小时候那间。
金觅年轻时溺爱儿子,把主卧给了他。刚搬到这里时,金钦还很小,害怕一个人睡,她便在吊灯上动了手脚,开了灯,绿色的叶片发出nai白色的光,莹莹地照着屋顶,不刺眼,还能减缓衣柜里怪兽的进攻脚步。
但对新型怪兽无效。
除了金钦本人,奥河没有太大的欲望,床笫间的欢愉几乎从未被列入他的考虑范围。
可看到金钦掌心被自己指甲留下的红痕,他顿悟所谓人间的至高欢愉。
金钦久坐实验室,疏于锻炼,白且瘦,幸亏是个高个子,能靠骨架给体格提高点平均分。
他一路淋着雨回来,本是一片凄凉的事,偏偏遇上蒋也撒的那把药,二者相互厮杀,高热和秋雨难分胜负,给他留了一丝清明。
那会儿在外间不觉得,此刻进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