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形象原因没能更近一步。
他从小就是家里最受期望的孩子,第三实验室作为首席实验室的前几名,如果能进这里,就意味着离首席科学家更近一步。
如果能做首席科学家,全家人都会为他开心,而让家人开心,就是他去做一切事的理由。
他问金钦:“腿痛吗?”
金钦摆了一下腿,摇摇头。其实还好,里边植入了止痛泵,做完必要的循环,代谢掉最后的毒ye就可以了。
“是第三自由军吗?”
“恐怕是。”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金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些困惑地说:“杀了我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同时也能让很多问题无法得到解决,所以其实是一件好事。”
“可是对你来说,这样死去是好事吗?”沈等则的眼睛睁得很大,“你应该多注意保护自己。”
“小沈……”金钦刚打算说什么,就看见奥河开着小车来了,他压了一下沈等则的卷毛,“你还非常、非常年轻,问题的答案是因人而异的。”
没让奥河下车,金钦自己把轮椅摇到了车旁:“来早了点儿。”
“没堵车。”
奥河最近养成了新习惯,恨不得完全控制金钦。
金钦系了安全带,他看过之后觉得不妥,自己凑过来重新帮他系了一遍才放心。临走前,还摸了一下金钦放在座椅边的手:“天气要凉了,你要多注意保暖。”
金钦:“如果我今年100岁的话,相信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我可以等。”
“你等个屁。”
时间规划是一步早、步步早,吃过晚饭夕阳才将将擦着天边沉下。
金钦在沙发上遛腿,主要形式是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然后让奥河给自己放松肌rou。
针对注**他体内的不明毒素,最后选定的治疗方案是将所有毒素逼到一处,然后集中医治这部分器官。
其实移植机械器官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金钦不想在自己体内安置金属零件,最后只能选了最缓慢的愈合方式。
放松时有些疼,金钦一直蹭着沙发往前挪,然后被奥河摁在原地,听到有人敲门,他飞快地收回腿:“不要让客人等,去开门。”
奥河不理他,也不理客人,慢条斯理地结束了按摩,给他整好衣服,才慢悠悠地起身。
金钦猜错了,门外站的人是李俭,这位非客人给金钦送了鲜花,和一些照片。
金钦拿过照片,发现全是坐在不同男人车上的金觅。
那些男人的动作远谈不上尊重,借着系安全带的机会去亲吻金觅,有更按耐不住的,直接用黑色覆盖了车窗。
过了这么些年,对于针对母亲的荡妇羞辱,金钦早就不在意了。但方修盛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一点伎俩,他想起今天下午在车上,奥河凑过来亲近自己。
他有点严肃地问:“你说,我该不该给陆平锦告状?”
奥河想了想:“你怀疑监视你的人是沈等则?”
“你吓吓他,我估计他会更爱戴你,并和方修盛撇清关系的。”奥河拿起照片,到灶旁用明火毁掉一幅幅画面。
“就是一个小孩。”金钦望着他手底的火苗,眼神有些迷离,“他再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与其和方修盛纠缠,不如赖着陆平锦。陆平锦护短的功夫天下第一,况且,陆平锦心思再复杂,也不会对身边的人下手。”
“那你呢?”
金钦躺倒在沙发上:“套我话呢?”
奥河笑了一下,蓝眼睛被炉火衬得多了几分暖色。
在落城城郊的生活非常安静,过去是混杂暴力的落魄城区,这些年被刷上了一层伪善的漆。
恶依然存在,只是非常容易被其他更不明显的东西替代。
金钦卸下首席科学家的身份后,堕落的速度比他当初接任首席科学家还快,他到底是瞒下了沈等则替方修盛监视自己的事情。
说起来,他并不在意这件事,没有沈等则,可能还会有李等则、王等则,问题根源出在方修盛身上。
rou眼可见的几年内,摆脱方修盛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便也不去想了,毕竟对方在一些事情上还是很有用的。
在帮镕清理程序里的冗余时,金钦会和蒋辽源表演针尖对麦芒。
他知道除了自己经手的那些,军部还有很多正在秘密进行中的实验。他自己不参与其中,但他也不想让镕或者A2参与到其中,甚至包括很不想承认已经被他默认为是自己所有物的奥河,他也想保护奥河。
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量,金钦脱离了连接,往后倾了倾身子:“东线的事有眉目了吗?”
“因为你在那里受了伤,所以就一定要水落石出?”
“因为你的镕常驻那里。”
蒋辽源无话可说,他看了眼镕:“出去。”
镕想听,刚看着金钦扁了下嘴,金钦就说了同样的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