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上门了。”
闻城汗都快下来了:“等下,你说要带我去了?怎么说的?”
爷爷眨眨眼睛,倒背着手溜溜达达走了:“管我怎么说的,偏不告诉你。”
闻城:“……”
时间这东西,你想它慢的时候,如白驹过隙,等你想它快了,却慢得跟蜗牛爬一样,等得人无比心焦。
闻城一会儿看一回时间,就没在一个地方老实待过三分钟,跟多动症一样满屋乱窜,临走了又火烧火燎地去换了身衣服,等上了车,就拼命折腾他脖领子上系的领结。
爷爷捏着嗓子:“你至不至于啊,为了点吃的,就跟猴子附了体似的。”
他这是故意学闻城那时的话呢,哈哈可算找补回来了。
闻城也不反驳,顺手把车窗开了一道缝,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怎么这么热?”
爷爷见他脑门儿都冒汗了,扔给他一张纸巾:“擦干再吹,小心感冒了。”
他不疑有他,还在那里感叹道:“这傻小子就是火力壮,穿那么烧包还觉得热,我以前还觉得自己身体保养得不错呢,跟你们真正的年轻人比起来,就看出差距来了。”
闻城还是没说话。
老爷子就继续感叹:“所以还是得进补,俗话说药补不如食补,这好食材、好手艺,全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别以为有俩钱儿就万事不愁了,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不吃你这套呢!”
絮絮叨叨一路,闻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到最后你要问他老爷子都说了啥,保证摇头不知道。
豪车驶进新苑小区,爷孙俩先后下了车。
爷爷环视一圈,点了点头:“嗯,这地方不错,风水上佳啊!”
闻城:“快走吧。”
俩人乘上电梯,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踩着约定好的点儿到了白玉泽家门口,按下门铃。
等门开的时间里,爷爷和闻城留意到了对面那户门口的黄色封条,都明白这代表了个什么意思,凶杀案啊!底下人是怎么办事的,全天下没别的房子可租了吗?
只是不好现在讨论,暂且按下不提。
咔哒。
闻城心脏处猛地一缩,接着强作镇定地看过去。
白玉泽正笑yinyin地望着他,然后很快视线一转,很是热情地跟爷爷打了声招呼:“老先生很准时嘛,快请进来吧。您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把老爷子让进去,他又朝闻城伸出手来,身体倚在门框上,嘴角向上勾起:“老板,又见面了?”
闻城犹豫了一下,才握上去,掌心明显是出了汗了:“别叫老板——”
听着太奇怪了。
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因为面前的白玉泽,身上穿的衣服,布料明显跟面雕小人儿如出一辙啊!连颜色都近似……最关键昨晚红烛昏罗帐的时候,他身上穿的也是这款……
闻城倒没怀疑那梦有古怪,只觉得自己果然是受了卧室里的面雕小人儿影响,太变态了……
握着的那只手触感温润柔腻,也很像昨天梦里的——
停停停!
闻大少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扇清醒,都想的什么鬼东西,对白玉泽太不尊重了!
正自发出灵魂的拷问,先进去了的爷爷就笑着插言道:“对对对,别叫老板,显得生疏。小白你要看得起他,叫声城哥就挺合适。”
白玉泽还保持着与闻先生握手的姿势,回头应了一句:“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叫闻先生:“城哥?”
闻城:“……”
以前也不是没人跟他叫过城哥,但是同样的称呼在白玉泽的嘴里,怎么就听着分外缠绵呢?
这时,爷爷在里边催道:“你们俩还磨蹭什么呢?快进来快进来,有什么话非得在门口说。”
白玉泽拉着闻先生的手往里走了两步,然后自然而然地放开他,只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他放开的时候往里一滑,指腹从闻城的手腕动脉处,一直勾连到掌心、指根、指尖,而他的指腹蔓延到哪里,哪里便点起一路细小的火花,到最后闻城将右手倒背在身后,小幅度地甩了甩,才缓解了几分残留的异样。
换上室内拖鞋,两位客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落了座。
因为都看过直播,所以对这间客厅里的摆设算不上陌生。
但显然,跟白玉泽亲手做的那些美食一样,透过镜头看到的,与实情实景看到的,带来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爷爷的注意力全用在那几盆错落摆置的盆栽上了。
他眼睛里的羡慕嫉妒恨都快溢出来了,天哪,同样是人,怎么他就能把植物养得这么好!
“我能凑近点儿看看么?”
白玉泽一边在两只骨瓷杯里倒茶,一边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自便就好,老先生不用跟我太客气。”
他又看向闻先生:“城哥,你呢?想去别的房间参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