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愁卖。
陈世文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吃了一惊,“十顷?青庄?!”他想了想,问道:“可是之前争水打死人的那个青庄?”
“是啊,”刘玉真回答,并把李三的回话都告诉了他,笑道:“你说巧不巧,竟被我们赶上了,正好我有钱,正巧他要卖,合该是我的缘分。”
“你有这么多银子吗?”平常对妻子的嫁妆不太关注的陈世文问道:“六万两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莫不是要把嫁妆都拿去当了吧?这可不妥。”
“你想哪儿去了?当了嫁妆买田地,打肿了脸充胖子,我是这样的人吗?”刘玉真白他一眼,“我有田地有铺子,在府城和三姐姐一块开了间首饰铺子,在京城与表姐一块又开了间首饰铺子,这些年共攒下了两万多两,合着此前出海賺取的可不就是差不多五万两。”
“剩下的一万多两我回头问问母亲,她那里应该还有些,待明年我再还给她。”
陈世文有些惊讶,他是知道刘玉真有田庄有铺子的,还与人合伙做生意,但却是不知道她攒下了这么多的现银。他想了想道:“这的确是个好机会,若加上岳母那边的还是不够,你可还记得我们初成亲时你祖母送来的那个匣子?你取出来用了吧。”
初初成亲的时候?
刘玉真想起来了,都三年过去了他若是不说她还忘了呢,忙问道:“你说的可是那匣子里装的八千两?”他当时神色奇怪得很,她和母亲还私底下猜测是用来跑官使的呢,谁知一放就是这么多年,他一点要用的意思都没有。
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银子啊?”她没忍住问道:“我一直觉得奇怪,祖母怎么突然给了你这许多银子,还和母亲猜测说是为了给你将来谋官用的,可是你一直没有用。”
“徐老大人年初升任吏部侍郎的时候,陆家等几家都四处搜罗送了重礼过去,你也没有送,买的那尊玉观音才用了五百两,是家里积攒下的银子,所以那八千两是纹丝未动。”
见她疑惑万分,陈世文沉默了半响解释道:“这是王家给我的赔罪银子,为的是玉珠的死,我预备着将来均分给慧姐儿和康哥儿的,毕竟是他们的生母。”
“他们如今还小用不上,你若是有差便先拿去用吧,待你有了银子还回来也就是了。”
只听得前半句,刘玉真就惊讶得不行了,“大姐姐死了,王家给你赔罪???”刘玉珠身为刘家的女儿,陈家的媳妇,死了却是王家向陈家赔罪??
一时间她的脑海中是浮想翩翩,难不成是王家的人害死了她?
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陈世文最为恼怒,悲愤的时候已经过去,所以这会儿说起的时候较为平静,他道:“玉珠当年是为了见王家来的人才外出的,谁知竟染上了风寒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了。”
“王家心中有愧,当时便想着用银子打发了我,我没要,没成想她们就给了你。”
刘玉真:“……?!”
这几句话太令人惊讶了,刘玉真好悬才忍住,没有抬头去看他头顶的颜色。许是她神情太过丰富,陈世文有几分无奈道:“你莫要想岔了,他们并无私情,玉珠的死是一个意外。”
再多却是不肯说了。
刘玉真见状,也没有再深究,换了个话题道:“买这青庄,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这边不管是德叔还是李三,府里都是认识的,二叔二婶恐怕宁愿低价随便卖给谁也不愿意把青庄卖给我。”
“你能否找到合适的人,帮我把青庄买下来?”
“这个简单,”陈世文道:“邹兄你可还记得?他后日便要到家里来,到时候请他帮忙就是了。”
他所说的邹兄就是那大海商邹家的大公子了,之前买了刘玉真的干菜方子,然后又让她搭顺风车出了一趟海的那个。
陈世文到了京城之后和他断断续续有联系,瑾哥儿和瑜哥儿周岁的时候他刚好在京城,还来过家里一回,当时他说要跟着家里的船出海去,所以他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这邹大公子。
刘玉真有几分好奇,“邹家大爷这是从外头回来了?”
陈世文点头,语气中带有几分笑意,“他说此番出海,寻到了一些有意思的种子,知道我喜欢这些便给我送来,顺道恭喜我此番得中。”
应该是知道陈世文高中才会亲自前来的吧,不然估计就是和之前一样派个管事过来就行了。刘玉真暗自思量着,不过也好,邹家是省城有名望的人家,二叔二婶定是知道的,邹家大爷能帮忙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刘玉真耐心地等待着,然后第三天没有等来邹家大爷,反而等到了德叔,他高兴地对刘玉真说:“姑娘,太太、二舅老爷和表少爷昨儿夜里从京城回来了,还带了个小少爷,太太一大早就打发我来接您去见见呢!”
“母亲回来了?”
“二舅舅和表弟也来了?”
刘玉真高兴地站了起来,“二舅舅不是在江南那地方做官吗?如今不是过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