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自己倒下来的,苏小淮惊呼一声,下意识闭了眼睛,只觉屁股着了地。
然后她愣了一下,本以为会痛,却只觉自己的脑袋和腰被什么垫住了。
夏夜里苏小淮向来穿得薄,身上衣衫本就不是作打斗用的服饰,而方才又随兴跟柳敬斋干了一架,那衣裳遂变得凌乱不堪,他外露的胳膊贴在了她腰间细软的皮肤上。
他僵了一下,看见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她,目光扫过她半敞的衣领,那眸色登时沉了下去,喉结上下一动。
她体肤的温度缓缓地熨了过来,一点点发热、发烫,像是一团火焰,蚕食起他的神智。
他……不止一次梦见过眼下的这般情景。
她在他身下、在他怀里、在他的——
他梦了许多次。
更甚者,梦见过对她做那些更大胆的事……
那些教人血脉贲张的、反反复复的毫无休止的梦境,他唾弃过,也排斥过,却到了如今,那一切全都成为他最为隐秘又最为疯狂的妄想。
折磨,又教人忍不住盼望。
他的鼻息粗重了几分。
正此时,怀里的她突地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两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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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白:“撸啦啦撸啦啦撸啦撸啦嘞~嘿嘿嘿!”
柳敬斋:“……”
读者:“看不懂看不懂。”
杭白:微笑.jpg
第七劫(12)
自从苏小淮穿到这个异界, 已经有了两年多时候,她虽也有同他比划过拳脚,但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与他亲昵得过分……
他那慑人魂魄的眸眼近在咫尺,眸色极深极幽, 忠诚地映出了她的模样。
这样的目光她再熟悉不过, 只一眼, 便将她带回了那无数个缠绵缱绻的夜,沉寂许久的欲念又一次翻腾而出,顺着血ye流经四肢百骸……
一点,又一点地,热了起来。
身前是他温度偏高的躯体,扑面的鼻息带着几许烫意。她刹那间, 只觉情迷意乱, 更甚想去揽他缠他,细咬他耳垂, 咬他向来最喜欢她碰的地方……
柳敬斋的手垫在眼前人的脑后与身后,袒露的体肤相触, 细暖柔嫩, 他手臂一紧, 身子愈发硬了起来。
他脑中是空的。
滚烫的目光在她白净的脸上游移,描过那一双潋滟含光的眸眼, 落过那绯红的面颊, 停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她的小口微张着, 似是还未从方才的打斗中歇过气来。
喘息未止,吹吹拂拂,起起落落,shi暖的唇息一遍又一遍扑在他的唇上。
教人……心痒难耐。
他喉结上下一动。
他梦过她,无数次。
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墙边的、案后的、榻上的……
却没有任何一个,比眼前的真实的她,来得更要他的性命。
他望着她的眸眼,早已暗得不能再暗。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想不起自己是谁,只是见她乖顺地眯起了眸眼,仿佛是无言的应允。
那一刹,他热气冲顶、心鼓大作,似是魔怔了一般,身体控制不住地一点点前倾、再前倾——
“哐哐!——伊妹啊!”
二人猛地一震,登时冒了一身热汗。
“伊妹啊!你在不?——哐哐哐!”院外突然有人大力地拍起了门,扯着嗓子喊柳伊妹的名字。苏小淮侧耳一听,是李婶,一个与她一齐协理财权的妇人。
苏小淮便觉身上压力一轻,只见柳敬斋站了起来,伸手拉了她一把,然后背过身去,没有再说话。苏小淮本也是觉得有些害羞的,可瞧见了柳敬斋的耳朵,只见那耳尖红得似是能滴出血来,她忍不住勾了嘴角,登时便没了什么臊意。
“伊妹啊!”外头呼声未止。
苏小淮清了一下嗓子,扬声回了一句:“哎!来啦!”话落,瞥了一眼杵着没动的柳敬斋,又道,“我去看看。”
说着,便开门出去了。
柳敬斋听着屋门一合,突地肩膀一松,这才开始慢慢喘气。
他下望了一眼,咬了咬牙,暗骂自己龌龊。
暗道幸得她方才没有走到他身前来……
那处硬得有些疼,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再闭了闭眼,只觉她体肤的触感还残留在他的小臂上,淡淡的香气萦绕鼻间,挥之不去……
两年多时间,他对她的心思,他自己早已看清。
可他看得再清,却也到底拎不清。
他知道,她是他大哥的妻,且对大哥情根深种,上辈子能为之殉死,这辈子能心甘情愿地为之抚养幼弟……
他知道,她那一颗心,全是大哥的。
他知道,她对他所有的好,都只是因为他是大哥的弟弟。
可就算再明白,他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些荒唐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