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脸。
“我不管……”
不管沈思与牧儿是不是圣上下旨做媒,不管吕柔与你到底有何种情意。
“她要是敢对牧儿不好,我定上去扒了她的皮。”
刘如玉背对他,忠义侯看着自己夫人的背影,脑中突然有一阵恍惚,以为这声音带上了哭腔。
可他这夫人像他岳父多些,性子最为刚烈直爽,结婚这许多年别说是吃醋拈酸,就连撒娇这样的女儿情态,他都从未在刘如玉身上见过,这样的一个人说话如何会带上哭腔呢?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夫人决绝的话语。
“你若是怕圣上怪罪,大可递我一纸休书,我拼上将军府也要与这寿乐公主搏上一搏。”
这说的又是什么话,如何又扯到休书上去了?
他还没开口,就听见有人撞击府门的声音。
夫妇二人都是练家子,对视一眼,披上外衣,便往门口赶。
刘如玉的轻功比忠义侯还高上一筹,几个呼吸之间,她就已经打开了府门。
月光之下,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子脸色苍白,夜行衣上几处血色,手上也有干涸的血迹。
浑身血腥味,那乌黑色的夜行服的下沿正滴答滴答往下掉着血珠子。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在那一个瞬间,刘如玉头皮都麻了,头发都竖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梦境成了真。
她一时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就听寿乐公主沈思喘着粗气,用着急切的声音喊了一句,“救人啊!”
沈思抱着秦牧,一只手捂住他肩膀处的伤口,感受着那温热的血珠从她的手指缝隙中流出,滴答滴答的落到衣服上。
刘如玉这才如梦方醒,看着沈思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连忙上去接过秦牧。
沈思对着匆匆赶来的下人吼了一句,“快准备金疮药、剪刀、纱布,快!”
身上的重量被刘如玉接走,可沈思心里的依旧是沉甸甸的。
她没有想到秦牧会过来帮自己挨这一下。
“娘……娘子,我、我真的咬掉他一块rou哦,你要把和离书撕掉!”
这人真是个傻的,倒在她怀里的时候,还扯着一张笑脸跟她讲和离书的事情。
夜半三更天,医馆都关了门,秦牧的血怕是流不到大夫赶来给他包扎,秦牧的母亲刘如玉此刻又关心则乱,面色苍白,手都是抖的,帮不上什么忙。
沈思上辈子也是真刀真枪在战场上生活过的人,自认为包扎技术还不错,便当机立断,担下了为秦牧包扎这个大任。
刘如玉的手微微颤抖,一半是因为秦牧现在的样子太吓人,另一半则是气的。
大婚当晚,两个人出去了不说,她儿子还带了一身血回来。
她的目光扫过沈思,别说你是公主,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一定要讨一个公道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跟这个嚣张之名传遍整个帝都的寿乐公主好好的理论理论。
正要开口,就看见沈思手脚利落地给她儿子包扎伤口,已经到了上药那一步,这寿乐公主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
刘如玉见过这个,这是番邦进贡的金疮药,号称一瓶黄金千两,有价无市。
然后她就看见寿乐公主将这有价无市的金疮药一下子大半瓶倒在了她那傻儿子的伤口上。
“嗯……”似乎是有些疼了,昏迷中的秦牧哼唧了一声,身子也微微颤了一下。
“别动!”
上药的人见状皱着眉头,声音又冷又硬,恶狠狠地轻声吼了这么一句,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轻了许多。
沈思给这个连在昏睡中都像小狗仔一样哼哼唧唧的人上好药之后,一个侧头就和一旁了刘如玉对上了眼神,刘如玉似乎有些措不及防,而后便是满脸的防备与警觉,似乎她下一秒就要将这里闹翻了天一样。
沈思提了提口气,无论如何,秦牧是因为她受的伤,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向这个母亲道歉。
“对不起啊,我没有保护好他。”
看着一脸真挚的寿乐公主,听着她那般真诚的语气,原本以为有一场恶战的刘如玉:???!!
这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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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是痛醒的,就算是上了药,肩胛骨上那深深的一刀,还是疼,钻心刻骨的疼。
“娘子……”
他睁开眼就看见守在一旁假寐的沈思,声音低低小小地唤着。
倒真把沈思叫醒了,沈思睁眼看了看他,抿着嘴没说话,起身倒了一杯水,“渴吗?”
她问着,把把杯子递了过去。
秦牧肩胛骨处挨了重伤,现在根本抬不起手来,于是他让自己做了起来,伸长脖颈,凑到杯沿处,慢慢喝着。
就像是狗狗的幼崽,明明眼睛都没睁开却依然可以凑到盆的旁边,一下一下,一点一点地喝着水。
沈思原本只是想把水递给他,没料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