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违反过纪律啊?”花煦态度随意。
曲老师指着花煦道:“看到了,这种学生,我让他出去罚站过分吗?”
黎贝用责备的眼神看曲老师:“作为老师要以身作则,别人说话的时候请不要插话,曲老师,你能做到吗?还是说您喜欢被罚站?”
曲老师噎住了。
“花煦,你在曲老师课堂都做过哪些违反纪律的事情?”
花煦想了想:“上课玩游戏,忘了关声,打扰同学上课,还有什么上课睡觉打呼噜,上课修椅子之类的,然后出去罚站。”
曲老师连忙道:“你跟别的学生打闹。”
花煦笑了笑:“不好意思曲老师,大家都不喜欢跟我玩,没人愿意跟我打闹。”
曲老师看向李老师:“学生的话不能信。”
学生的话不能信,这是大部分老师嘴里的口头禅。
“曲老师,如果当事人的话都不可信,那么请你提供证据,要不然,您的行为属于污蔑。”黎贝笑容明媚:“您说是吧?”
曲老师眉头挑起:“我在课上,我亲眼看到的。”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黄鹤心插嘴,见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无辜地摊手:“我跟花煦就隔着一个过道,我没看到。”
曲老师哪想到黄鹤心会出来捣乱。
黄鹤心和花煦关系不好,花煦在班级里没有朋友,这是主课老师都知道的事,曲老师被打得措不及防,皱眉道:“你跟我顶嘴?”
黄鹤心早对曲老师心生不满。曲老师多喜爱那些数学成绩好的学生,就有多么讨厌数学差的学生,他们这种成绩在班级垫底的,每次曲老师看他们的眼神,都像恨不得把他们撵出班级。
“我现在看明白曲老师的逻辑。”黎贝淡淡道:“只要学生说话,就是不尊重长辈、顶嘴,无论学生说什么都是撒谎,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推测,在曲老师眼里,学生做什么都是错误的?”
曲老师立即道:“我没有这么说过!”
“那是我理解错了?”黎贝托着下巴,眼眉带笑:“那我就不明白了,花煦不听课,你不仅没有要求他听课,反倒让他在门口罚站,岂不是更听不到课了?我不明白,您到底是想让学生变好呢,还是想让学生越变越差呢?”
“你——”曲老师恼羞不已:“你胡说八道!”
黎贝看了看始终不敢开口为孩子说句话的黄鹤心父母:“你们觉得呢?真的认为你们的孩子差到无可救药?”
黄鹤心父母已经被眼前的情况弄糊涂了。
曲老师到底是为他们家孩子好呢?还是不好呢?
为什么听起来,曲老师只是嫌弃他家孩子成绩差,刻意挑毛病。
会有这样的老师吗?
黎贝叹口气:“我倒是觉得这两个孩子都没有那么差。”
花煦听黎贝一口一个孩子,嘴角不禁抽搐——您跟我也没差几岁。
“花煦,黄鹤心,你们的曲老师认为你们已经无可救药,不需要挽救,黄鹤心,尤其是你,你不在的时候曲老师劝你父母不让你继续上学,未来你的同学会考上大学,去各大公司企业求职,坐办公室喝咖啡,你只能继承你父亲的手艺讨活,累死累活赚血汗钱,在京都,赚的那些钱,可能攒不够你同学月薪的零头。”
黄鹤心炸了,对曲老师生出强烈的憎恨。
曲老师真Yin啊。
以黄鹤心对父母的了解,如果没有黎贝之前那番言论,他们会把曲老师的话奉为圭臬执行。
这么说吧,他会很快退学,像黎贝所言,将来同学都考上大学,他连高中文凭都没有,只能干苦活。
黄鹤心是知道父亲有多辛苦的,所以他早已打定主意,要考上大学,摆脱家里的困境。
现在差点被一个老师给毁了。
这仇,说是毁人前途都不为过。
黄鹤心憎恨的眼神吓到曲老师,嗫嚅半天,却解释不出半句。
这话她说了,也是为了黄鹤心他们家好。
曲老师到现在,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花煦现在还有心情说风凉话:“黄鹤心你惨了,以我家的条件我可以去留学,你要是退学了,也没有学校再要你啊。”
如果是以前,黄鹤心肯定转身跟花煦干,这场子必须一分一寸不能让。
但现在他懒得搭理花煦,转身看父母的脸色,如果他们已经定下决心,他就真的没有机会重回课堂了。
黄鹤心父亲对曲老师道:“我知道您可能是好心,但我相信我儿子,我做不到的事情他肯定行。”
黄鹤心眼睛一酸。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从父亲的嘴里说出相信他。
曲老师皱了皱眉,面色不悦。
黎贝站起来道:“对孩子充满信任是对的,但我们不能盲目信任。”
花煦嘟囔道:“盲目信任是什么鬼……”
“就是要给你们点压力。”黎贝站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