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老师刚走,一个老师拎着茶壶走进来,到饮水机接水。
接完水,她看到黎贝不由愣了愣。
这人也忒漂亮了,谁啊这是?
“曲老师你也在啊。”李老师带着一对夫妇走进办公室,看到曲老师笑容有些不自然,目光放在黎贝,笑容温和许多,解释道:“介绍一下,这是黄鹤心的父母。这是花煦的姐姐,黎小姐。”
黄鹤心的母亲两只手都戴着皮手套,手套显然穿了有些年,破的全都是用线缝起来的。
父亲戴的眼镜有只腿断了,用胶带粘起来的,嘴角干的脱皮,身上穿的衣服也都不是好料,透着一股陈旧味。
这对父母看到黎贝有些手足无措,他们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尽管眼前这位透着和善,但总觉得跟她凑近,都令人忐忑不安。
黎贝站起身,对这夫妻道:“你们可以叫我小黎。”
黎贝的个头要比这对父母都要高很多,她指着椅子道:“我们坐下说吧。”
几人就坐,黄鹤心的父母坐下之后放松很多。
父母点了点头,然后问李老师:“请问黄鹤心在学校犯什么错误了?”
李老师把事情前因后果讲清楚,黄鹤心父亲忍不住摘下眼镜,抹了抹眼泪,生气而难过道:“我都告诉他了,来学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读书,他爸妈都已经这么没出息了,他怎么就不知道努力呢……”
黄鹤心母亲靠在丈夫的肩头抽泣:“鹤心还是孩子,我们要慢慢教他。”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黄鹤心父亲喘着粗气:“他要实在是不想上学了,就让他出来跟我干活吧。”
李老师和黎贝都一惊。
李老师连忙道:“我能理解你们对孩子的期望,这个年纪孩子叛逆,倔强,他们需要通过一些渠道发泄自己的压力,有的时候方法错了,及时引导就好,现在黄鹤心他们已经是高二了,再有一年,他们就要高考,付出这么多年,你们甘心临头放弃吗?”
黄鹤心父母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曲老师悠悠道:“我倒是觉得黄鹤心的父亲说的没错,学习不好,跟不上学习进度,家长应该早给他找出路。”
“现在刚高二,曲老师你这话说得的太早了。”
“能早点给孩子安排未来的路,不是更好吗?”曲老师看了看黄鹤心父母和黎贝:“黄鹤心和花煦我知道,我教他们班级的数学,这两个孩子经常扰乱课堂严重影响几率,拖延我的上课时常,班级里爱学习的学生跟我反应过好几回,我以为李老师是跟你们说这件事,既然她没说,那我就说了,我坦白跟你们讲,这两个学生以后要在学校受到处分退学,那跟自愿退学的性质不同,以后走到社会上,也会受人歧视的。”
黄鹤心父母抱头痛哭,曲老师的话,他们丝毫没有怀疑,两个老师都在这里,难道还能骗他们?
黎贝心底冷笑,这曲老师玩的好手段,用部分的事实加上谁都不清楚的未来,让家长对孩子产生怀疑、愤怒、伤心、痛恨……
唯独不会有对老师的怀疑。
黎贝低声对李老师说:“我觉得现在应该把花煦和黄鹤心都叫过来,听他们说说具体情况。”
李老师看了看黎贝道:“行,我去叫他们。”
很快,黄鹤心和花煦都过来了。
黎贝打量黄鹤心的样子,又黑又瘦,跟父亲长得很像,少年在看到父母的时候头不由自主低下去。
花煦Jing神很好,不过跟黎贝在家见到的不太一样,现在的花煦像奋斗的小公鸡,趾高气扬,要去参加搏斗。
黎贝毫不客气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啪——”
☆、回南洲了(二更)
花煦不可思议地看着黎贝:“你打我干什么?”
黎贝微笑, 温柔道:“挺胸抬头可以,鼻孔不要对前方。”
“你管我呢?”话是这么说,花煦没有再趾高气扬地看人, 双手插兜, 腮帮紧绷, 警惕地看除了黎贝之外所有人。
花煦的目光最后停在李老师身上:“老师,叫我什么事?”
李老师未开口, 曲老师抢先指着花煦道:“花煦, 这么多长辈在, 你有什么资格先说话。”
“卧槽。”花煦瞪曲老师:“我问问啥事, 这也错?”
“看到了吗, 这样的学生,在老师家长面都爆粗口, 可想而知,在我的课堂会是什么态度!别的课我不知道,但在数学课,有花煦这样的学生, 我真是担心我有天猝死在课堂。”
花煦气得手发抖。
你他妈的身体不好去医院啊,怎么赖我身上?
花煦有个毛病,平常开朗善言,气到头上, 脑袋就会一片空白。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曲老师,瞪着曲老师,眼睛充血, 看起来非常骇人。
曲老师吓得往后缩了缩:“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